所以你就啥都不知道，對嗎？川上濟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雖然如此，千木良辰至少沒給出無效信息來幹擾川上濟的判斷，這點還是值得讚揚的。
    汽車爆炸，那兩個cia肯定葬身火海了，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其實是身份不清不楚的水無憐奈——也不排除cia的那兩人為了不透露秘密，自己選擇了慨然赴死。
    還有可能，有別的勢力在偷偷幫助水無憐奈，不動聲色地幫助，而那個勢力精通的方麵，應該是……
    “算了，這件事情也不重要。”川上濟說道，“那幾個cia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希望你能幫忙打聽一下，他們有沒有透露給公安。”
    “好的。”千木良辰點點頭。
    “那我先走了？”川上濟問道。
    “等等，還有一件事。”千木良辰叫住了他，“最近我們組來了一名複命的臥底，不過他潛伏的對象不是你們組織，而是一家進行非法人體實驗的醫藥公司，那個醫藥公司的名字叫做白鳩製藥。”
    非法人體實驗？頗有酒廠的風格啊。
    而且白鳩這個名字讓川上濟條件反射地聯想到搜查一課的白鳥任三郎，雖然兩者估計沒有關係，隻是都和白色的鳥有關……
    川上濟挑了挑眉，示意千木良辰繼續說下去。
    “我無意中得知，那個醫藥公司曾派遣我們的臥底跟蹤某位研究員。”千木良辰神情微妙，“然後，我們的臥底又發現，他跟蹤的那個研究員和某個神秘的組織有關聯。”
    “那個神秘組織是酒廠？能確定？”川上濟迅速反應過來，“你們的人平安回來了沒死……話說這是多久前的事情？”
    “我不確定，兩個問題都不確定。”千木良辰回答，“我想問的是，你有沒有……被跟蹤過？”
    “沒有。”川上濟心不在焉地搖搖頭，然後微笑倏然變成了冷笑，“看來你知道我去過研究組呢，怎麽知道的？”
    “貝爾摩德。”千木良辰吐出一個川上濟並不陌生的名字，“她提到過。”
    “嘖，又是這家夥。”
    川上濟點點頭，表示他先接受了這個答桉。不過川上濟覺得以貝爾摩德的謹慎德性，是不可能告訴千木良辰這一點的。
    根據川上濟竊聽到的消息，組織為招攬巴羅洛準備了一年的時間——雖然這個時間肯定有水分，但也能說明，貝爾摩德和巴羅洛勾搭很久了。
    那個時期，川上濟還在研究組吃土搬磚，身份處於絕密狀態，而且也沒人能預測到之後他會因為中村明被攆出研究組。
    貝爾摩德肯定不會幹這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把絕密狀態的成員信息往外泄是大忌。
    這說明巴羅洛應該有別的情報渠道，那個信息渠道很厲害。川上濟一瞬間又想到老生常談的陰謀論。
    就在這時，川上濟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來自他灑在建築樓一層的竊聽器，看來有人來了。
    “我要走了。”川上濟說道，“關於cia或者竊聽的情報，可以通過郵件告訴我，上次我給你的那個。”
    “好。”千木良辰一口答應。
    川上濟翻出窗，他身影從千木良辰的視野裏消失。
    沒過多久，接應千木良辰的人從一樓上來了，是他們組內負責外勤的早稻田敏之，千木良辰目前在他手下。
    “早稻田先生。”
    “怎麽樣？”早稻田敏之迅速蹲下身，查看千木良辰的情況。
    “死不了。”千木良辰說道，他咳嗽兩聲，適當地露出虛弱狀態，“追擊我的是那個組織的人。”
    “說實話，我沒想到你能逃脫他們的包圍圈。”早稻田把千木良辰從地上攙扶起來。
    這時候說這個是赤裸裸的懷疑。千木良辰想了想，決定在篡改事實的基礎上實話實說。
    “他們的目標很明顯是那兩位cia，我感覺寡不敵眾，便決定甩開他們自己突圍。果然，那個組織的人沒太在意我的死活。”
    早稻田敏之：……
    雖說是押送那兩位同行，但為了不同機構間的和諧友誼，借的還是“保護”的名頭。
    這小子竟然理直氣壯地告訴自己的上司，他拋下“保護”對象，見事不對自己溜了。
    雖然說這是那個時候的最優解，千木良擋在那裏也隻是送人頭。
    但這麽直接說出來……
    如果是擱在不那麽友好的部門，可以直接能按個貪生怕死玩忽職守的罪名職位一擼到底。這個新人很明顯在職場裏沒被人整過。
    “……寫報告的時候，記得把事情的經過修飾一下。”早稻田敏之沒忍住提點後輩，“別逼著藤野先生扣你工資。”
    聽到這話，千木良辰表現得有點迷茫，就差問一句：“原來我們和cia真的是相親相愛嗎？”隨即反應過來，不情不願地應聲。
    …………
    川上濟這時候已經把蘇格蘭的小摩托從一大堆建築廢料裏扒拉出來了，聽著竊聽器裏巴羅洛和公安接應人的一問一答，他沒忍住樂出聲。
    不知道千木良辰是裝傻還是真傻，但他給川上濟打開了一扇新的、如何懟人的大門。簡直帶刺帶得渾然天成。
    但是川上濟若來這一套很可能被琴酒打一頓。
    川上濟打算等一會兒再離開這裏，避免和公安的人撞上。雖然他現在已經易容到和原來的長相毫無關係的地步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掏出自己的手機，裏卡爾的信息轟炸還沒停止，那家夥已經刷了幾百條毫無意義的廢話，絕大多數是在懷念川上濟還在研究組挖土的時間，以及譏諷莫得腦子的同事。
    【受試者已經走了，我不會為你采樣的。——cachaca】
    川上濟回應道，然後他繼續屏蔽掉這個家夥，轉而點開蘇格蘭的聊天框。
    蘇格蘭兩分鍾前委婉地詢問川上濟可憐的摩托車怎麽樣了，同時告知他，自己先回了安全屋。
    【放心，你的小摩托連漆都沒掉呢。——cachaca】
    【恕我直言，油漆沒掉不代表別的地方沒出問題。——scotch】
    蘇格蘭秒回了川上濟，可以看出他的搭檔早已了解他避重就輕玩文字遊戲的德性了。
    【呃……我撬了你的鎖，可能以後這個部分會出點問題。“可能”，而且隻是一點點問題。——cachaca】
    【這樣啊，沒什麽，我會一點點修理技術，回來後我給你一套摩托車鑰匙。——scotch】
    川上濟條件反射地打了一句我可以找組織報銷，隨後又想起他不久前才挨了一個大處分，無厘頭的報銷最好停一段時間，於是又把這句話刪掉了。
    飯團探書
    【好，謝謝啦~——cachaca】
    【順便提一句，雖然我不得不中途離場了，但演唱會真心不錯。——cacha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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