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川上濟被迫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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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還是有些棘手的。
    回想起之前從監控裏看到的內容,川上濟想。
    畢竟沒人希望一個機警又煩人的家夥在自己門口徘回,哪怕那個家夥無法造成實質性困擾。
    在那次交談之後,鬆田陣平還真去拜訪深穀陽子了,一次沒人還去了第二次。
    嘖,陰魂不散地和屎裏穿梭的蛆一樣。
    深穀陽子之前參加過克裏斯溫亞德捐助孤兒院的發布會,在網絡上肯定能查到她的消息。因此川上濟不奇怪鬆田能找到深穀陽子的住處。
    隻能說現在這個時代人很難有隱私——薛定諤式隱私,發生命桉時永遠沒監控,查水表時總能找上門。
    其實按照川上濟滴水不漏的習慣,他肯定在使用深穀陽子的馬甲後偽造一份和收養她的家庭一起前往美國的記錄。
    但不巧的是川上濟那時候正出於c750的影響之下,把自己掰扯清楚都困難,這件事就因為疏忽擱置下來。
    也就是說,“深穀陽子”依舊在曰本境內。
    既然在曰本內肯定要有個去處,最有可能的去處就是她原本的住所,鬆田陣平找上門的住所。
    川上濟現在在認真思考,是用陽子這個馬甲把鬆田陣平忽悠走呢,還是幹脆一勞永逸地把鬆田陣平本人解決掉。
    因為“深穀陽子”是個馬甲,她的住所目前不但沒人,甚至沒有人類生活過的痕跡。
    鬆田陣平很可能在不耐煩後直接私闖民宅,然後發現問題。緊接著會因川上濟那句“不在東京”重新找上他,到時候又是麻煩……
    雖然也不是不能把遮掩蹤跡的事情交給下屬解決,但川上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的女裝馬甲……
    想到這裏,川上濟走進客廳,騷擾起正在寫任務報告的蘇格蘭。
    蘇格蘭很喜歡在客廳裏辦公。或許是為了方便川上濟時不時湊過來“指手畫腳”。
    其實蘇格蘭也曾問過琴酒為什麽每次和卡沙夏合作的任務報告都隻讓他一個人寫。那時候琴酒沒回他,幹脆利落地把卡沙夏曾寫過的報告發了一份給蘇格蘭,然後蘇格蘭就明白了。
    因為川上濟那玩意兒寫的根本不是任務報告,而是小說,蘇格蘭試探性地把報告分給川上濟幾次後就拒絕了他過來添亂。
    “那天你和鬆田警官聊得怎麽樣?”川上濟問道。
    怎麽又扯到鬆田陣平了?蘇格蘭減緩敲擊鍵盤的速度,他提起心髒,但表麵上仍雲澹風輕:
    “你是說你回來的那天?我們其實沒說幾句話。”
    “這樣啊。”川上濟說。
    “其實鬆田警官很好說話的,我幾句話就把他打發走了。”蘇格蘭繼續說道,“也可能他想和你獨自交談,因此那天我在時他沒有硬留。”
    蘇格蘭不清楚川上濟的目的是什麽,謹慎地回答道,他相信自己的說辭裏沒有漏洞。
    “的確,那個卷毛事後找過我,相當討厭。”川上濟抱怨道。
    鬆田陣平找過川上濟?蘇格蘭一時不知說什麽好,他警告過鬆田很多次,很明顯那家夥都聽到狗肚子裏去了。
    “還是不要和官方勢力關係太密切了。”蘇格蘭說道,“不然就會有類似的煩惱。”
    “是呀,你就沒有類似的煩惱。”
    蘇格蘭不知道川上濟是不是在暗示什麽,但他可以選擇不接他的茬,幹脆直接懟回去:“怎麽感覺……你有點陰陽怪氣的?”
    “沒有陰陽怪氣呢。”川上濟歎氣,“隻是心情不好,我要被迫營業了,蘇格蘭。”
    …………
    下午五點。
    搜查一課的接線員接到一通報警電話,聽聲音是一個嬌弱的女孩,帶著哭腔:
    “我被人跟蹤了,我好害怕……”
    “別怕,小姑娘,別怕,我們在這裏呢。”接線員連忙說道,“你現在在哪?”
    在接線員訓練有素的指引下,報警的女孩顛三倒四地報出自己的姓名,年齡,住所,以及被人跟蹤的具體情況。
    女孩的名字是深穀陽子,19歲,有心髒病,一人獨居,養母正在國外。
    “我之前看見過他,就在昨天。”深穀陽子的聲音裏充滿恐懼,“然後我今天又看見了……我調查了家門口的監控,他似乎一直在我家附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放心,我們馬上派人過去,要一直保持電話通暢,深穀小姐。”
    “好的。”
    變裝後的川上濟回答道,她走到窗前,透過窗簾的縫隙望向窗外。
    根據前幾天的監控,不出意外,鬆田陣平五分鍾到十分鍾後會來,根據路程估算,應該恰巧能和警方來的人撞上。
    “我看見他了,他……他按響了我家的門鈴。”川上濟輕聲說,“我,我該怎麽辦?”
    “不要應答,別發出任何聲音。”接線員指導道。
    “好的,好的。”
    川上濟可不會聽從指導,他朝門口走去,“不不小心”把茶幾上的花瓶帶倒在地,玻璃花瓶破碎的聲音異常清晰。
    《踏星》
    門口,鬆田陣平本想離開,聽到花瓶破碎的聲音後止住腳步。
    “有人嗎?”鬆田陣平大大方方地按響門鈴,再次問道。
    川上濟捂住嘴深吸了一口氣。
    “沒事,沒事,不要應答,不要發出別的聲音,我們已經出警了。”
    接線員繼續安撫道,同時心裏生出疑惑:
    從這裏他也能隱隱聽到背景音,那個不懷好意跟蹤深穀陽子的人,聽上去怎麽有點像是……
    有點像是他的同事?
    就在這時,川上濟放置在外的竊聽器傳來了他人的腳步聲,然後是交談。
    一開始來者氣勢洶洶地質問鬆田陣平,然而質問到一半氣勢就軟了下來,然後就沒有聲音了。
    “這是怎麽回事?”川上濟用女音弱弱地問道。
    怎麽回事他自然清楚,鬆田陣平和警方派來的人撞上了。
    然後警察懲惡揚善變成了同僚尷尬的相認,至於鬆田陣平會怎麽解釋,這也是川上濟喜聞樂見的。
    比如警察下班後客串……
    “呃……”聽聲音接線員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就是,這件事是個誤會,想要找你的人不是什麽跟蹤狂,而是警察。”
    “什麽?你是什麽意思?”川上濟反問道。
    “深穀小姐,你牽扯到了某個桉件中,鬆田警官是想找你了解情況。”接線員解釋道,“但是一直聯係不上你的父母,又不知道你的聯係方式。”
    牽扯進一個桉件?
    看來鬆田陣平玩的還挺大,硬是找了個無法拒絕的理由來拜訪深穀陽子。
    “這樣啊,我的養母出國了。”川上濟解釋道,“他們更換了聯係方式,你們……你們需要聯係她嗎?”
    一邊詢問,川上濟一邊用另一部手機給貝爾摩德打奪命連環call。
    了解事情發展後,貝爾摩德可不介意多個好女兒,爽快地答應幫川上濟的忙。
    於是貝爾摩德和曰本警方交流了一陣。川上濟在“養母”的指示下給曾經“跟蹤”自己的鬆田陣平開門。
    川上濟沒有忘記自己立的“靦腆羞澀”的人設,刻意表露出局促不安的模樣。
    打開門後,警察們魚貫而入,鬆田陣平走在最前麵,然後是左藤美和子。
    出乎意料的是還有另外兩人:
    一個川上濟不認識的女人,以及一身偵探打扮的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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