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nbp;大師姐洗髓泉善果還善因

    人選既已經敲定。

    索娜娜就把嗩呐峰的一些規矩寫給草靈看，說給於大膽聽。

    一句話總結起來就是：“嗩呐峰沒什麽特別的規矩，楚青鋒的規矩就是嗩呐峰的規矩。你們隻要辦好楚青鋒交代的事情就行。”

    草靈和於大膽一臉認真表示：“明白了！”

    看得五長老忍不住牙疼，有一種自己家種的好白菜被豬拱了的心酸和不憤。

    奈何白菜自己願意。

    索娜娜真是太太太……太寵那個小白臉了！

    楚青鋒暗暗得意看了五長老一眼，心道：【我的白菜我不拱誰敢拱？我的女人不寵我誰敢寵？】

    然後品著心口一絲甜蜜蜜，決定不和五長老這個單身老狗一般計較。

    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索娜娜就給草靈和於大膽放了一天假。

    讓他們明天下午同一時間再過來。

    等她明天上午進入音魂塔後，有充足的時間留給他們和楚青鋒彼此相互熟悉。

    音魂塔的考核，一般維持三個月左右時間。

    等索娜娜從音魂塔出來，草靈和於大膽的試用期也差不多結束。

    能不能真正留下來，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

    於大膽的家在音修門山腳下的坊市。

    以他小小人兒的腳力，估計剛到家就得折返。

    五長老便讓隨侍的弟子將他帶到任務堂暫住一晚，等明天這個時候再送過來。

    五長老並沒有和草靈、於大膽一起離開。

    索娜娜大概猜出五長老是因為什麽事情留下，但並沒有說破。

    而是邀請五長老坐下說話。

    同時叫小嗩給他們上茶。

    躲在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裏的小嗩收到通知，表示道：“我正在緊急避險，沒空給你們上茶。”同時還告訴索娜娜，“明天進入音魂塔之前的時間，都屬於危險期，有事沒事都別找祂。”

    索娜娜不明所以。

    倒是楚青鋒輕哼一聲表示不屑，道：【膽小鬼，敢做不敢當。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真當祂們躲起來我就找不到祂們了？】

    索娜娜瞬間明白過了，卻根本不敢接茬。

    她假裝沒聽見楚青鋒的話，神色如常和五長老說道：“抱歉，嗩呐峰簡陋，沒有香茗佳肴招待。”

    說著，伸手往桌麵上一拂，一道靈光閃過，三杯靈泉水頃刻間出現在三人麵前。

    索娜娜介紹道：“泉水出自嗩呐峰一汪靈泉眼，每三年才得小半壺，泉水清冽，品質尚可，請五長老品嚐。”

    五長老笑著道了一句：“多謝。”

    然後端起茶盞，本隻是打算意思意思抿一口。

    卻不想，泉水剛一入喉，就有絲絲縷縷的靈氣在他身體內發散開來。

    不一會兒，五長老全身竟然起了一層薄汗，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他“咦”了一聲，仰頭將剩下的靈泉水一飲而盡，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越發明顯。

    就像有一雙大手將他身體裏堵塞的陳年舊疾一一疏通了。

    “舒坦，舒坦，實在是舒坦！”

    五長老砸吧砸吧嘴，評價道：“你這靈泉水倒像是摻了酒糟似的，初時不覺，下腹後卻有一種辛辣之感，叫人毛孔舒張，渾身舒坦！好泉！”

    隨即想到，索娜娜說這靈泉水三年才得一小半壺，不由越發好奇，問道：“為何我從前不曾聽說過嗩呐峰還有這樣的靈泉水？你這靈泉水究竟有什麽奇妙之處？三年才得一小半壺？”

    索娜娜坦然道：“從前我也不知道，靈泉水的位置還是師傅羽化前一刻告知我的。至於有什麽功效又是如何形成，我亦不知，師傅也沒有告訴我。”

    索娜娜這話不算假話，隻是沒說完說透罷了。

    她從前的確不知。

    現在知道，也是因為楚青鋒。

    自從楚青鋒來了嗩呐峰，又接手了索娜娜委托給他的嗩呐峰風水改造工程。

    楚青鋒就吩咐殘劍將嗩呐峰上上下下摸了個一清二楚。

    據說就連山上長了幾顆野草、有多少石子兒，殘劍都能如數家珍。

    這讓嗩呐峰的實際主人索娜娜以及自封的大管家小嗩都十分汗顏。

    有一種在其位卻不謀其政的羞恥感。

    特別是小嗩，曾經還放言要和索娜娜一起重振嗩呐峰的威風。

    結果和殘劍一對比，才知道自己做事有多粗淺多low。

    心裏憋著一口不肯服輸的氣，每天跟在殘劍身邊偷師。

    劍鍋（哥）、劍鍋（哥）……小嘴賊甜，喊得可歡實了。

    靈泉位於嗩呐峰後山，是第一個被殘劍發現並評價稍有價值的東西。

    經楚青鋒鑒定後，索娜娜才知道，這一汪靈泉乃是傳說中的洗髓泉，有洗經伐髓的功效。

    可惜泉水的品質不高，隻能算下等。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索娜娜的師傅才要求她封印泉眼，每三年才能接一次泉水。

    就是為了增加洗髓泉的濃度和功效。

    給五長老喝的，自然是稀釋過後的洗髓泉。

    索娜娜雖然想幫助五長老，但也沒有把自己暴露出去的打算。

    這稀釋過後的泉水，雖然不能對五長老的傷起到實質性的幫助，但至少可以幫他疏通經脈，讓他體內的沉屙舊疾減輕許多。

    洗髓泉在音修世界已經絕跡，五長老根本沒往這上麵想。

    喝了後感覺猶如烈酒灼身，還以為是什麽少見的靈酒泉之類的。

    此時聽了索娜娜的解釋。

    五長老喃喃道：“竟是這樣啊……”

    索娜娜的師傅，曾是五長老最佩服的人，要不然當年也不會頂著壓力對索娜娜施以援手。

    靈泉既然是索娜娜的師傅所留，必然是難得的寶物。

    五長老心裏溫暖索娜娜對他信任的同時，也不忘囑咐她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靈泉水功效特別，往後不要輕易再拿出來了。”

    索娜娜欣慰點頭，說道：“多謝五長老教我。”

    楚青鋒心裏撇了撇嘴，不屑道：【就這種劣質品級的洗髓泉，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說是這麽說。

    楚青鋒對五長老的感官還是往上提了一丟丟。

    對他女人好就是十倍對他好！

    放心吧，瞎眼的單身老狗，你的傷，本大爺會給你想辦法的！

    ……

    接下來就是說正事。

    五長老的留意，果然如索娜娜猜測那樣，是讓她進入音魂塔後幫忙尋找音魂轉靈丹的消息。

    索娜娜沒有推辭，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這讓原本準備了許多話，還準備給予一些好處打動索娜娜的五長老，心情五味陳雜。

    這麽多年來，他資助過音修門許多弟子進入音魂塔考核。

    這其中，有傲慢的，有驕矜的，有謙卑的，有小心翼翼的，有誌得意滿的……

    索娜娜卻是唯一一個不求回報幫他尋找音魂轉靈丹的人。

    這讓五長老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冷硬的心腸再次變得柔軟起來。

    特別是，當他聽到索娜娜說：“種善因得善果。五長老當年的援手之情，我一直銘記於心。音魂轉靈丹一事，就算五長老不說，我也會義不容辭幫你尋找……”

    五長老眼眶一紅，差點兒淚灑當場。

    曾幾何時。

    他也是個熱血青年。

    卻在音魂受傷音魂伴生靈沉睡後，被人情、歲月磨平了棱角，再不複當年的初心壯誌。

    他雖不曾為當年的義舉後悔。

    但午夜夢回時，看到其他長老進階時。

    他也曾不止一次想過。

    要是他當年沒有出手相助，會不會是不一樣的結局……

    五長老帶著滿滿感慨離開。

    整個人卻像是重獲新生，再不複往日的陰鬱。

    一下子仿佛年輕了好幾歲似的。

    這讓前來尋他說事的二長老“嘖嘖”稱奇。

    再三追問緣由，五長老卻道：“就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