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輕易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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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德沒有第一時間表示拒絕,那麽在這個假票販子眼中,就代表生意可以做。
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二人沿著蜿蜒小路一直前進,終於是在一處狹小又肮髒的鐵皮屋門口停了下來。
左右觀察好半天確認沒有被人跟蹤之後,這家夥才打開了房間的門。
畢竟做假票的,謹慎一點沒有壞事。
之前也有一些忘記帶貴族邀請券或者是遺失了邀請券的人來照顧他的生意,&nbp;&nbp;不過人少,賺的錢也不多。
看到身穿動力甲的溫德後,假票販子認為他也隻是一個遺失了邀請券的貴族,這生意不做白不做。
打開鐵皮小屋,裏麵是一個不大的房間,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外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床上躺著一個失去了右腿的女人,整條右腿是從胯部撕裂開來,&nbp;&nbp;失去了大半的勞動能力隻能是躺在床上。
看年齡,應該是這個假票販子的妻子。
在桌子上,這位假票販子已經是開始了工作,所謂的製作假票其實並不是高科技,而是用一張紙和一支筆來畫而已。
“一共五十枚銅幣,畫完再收錢,等等哈,我去買一點墨水。”
說完這假票販子就出門了,做這行的人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肯定不會提前準備特殊墨水。
而且根據室內的情況來看,他已經是很久沒有接到生意了,再不開張就吃不起飯了。
整個房間內就剩下了溫德和假票販子的妻子,後者很明顯知道身穿動力甲的客人不是什麽普通人。
“老爺,您是上層人嗎?”
“。。。是”
“您有鎮痛藥嗎?”
這話有些奇怪,她為何偏偏別的不說,&nbp;&nbp;唯獨在意鎮痛藥這種東西。
所幸溫德身上常備各種藥物,&nbp;&nbp;自己製作出來的鎮痛劑也是一種常備物資,就是為了中槍之後還有力氣進行反擊和行動。
這玩意兒對於有著生產能力的地區來說配方十分簡單,而且十分容易製作。
恰好自己身上鎮痛劑也有富餘,&nbp;&nbp;隨手摸出一瓶,看向了那個女人。
“如果是傷口感染的話推薦吃抗生素。”
不過這話剛剛說出口,就意識到了自己犯了何不食肉糜的基本錯誤,倒也是立刻換了一個話題。
“我這兒有鎮痛劑,不過你為啥會要這種管控藥物。”
任何藥物都是有著副作用的,鎮痛藥的副作用就是成癮性,會被一些癮君子用來替換昂貴的粉末。
同時經常吃的話,也會破壞身體的循環係統,導致腎衰竭。
女人在看到溫德有著止痛藥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疲憊的笑容,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拿著一根鐵管放在腋窩下麵充當拐杖,艱難地站了起來,打開了放在床下的一個盒子。
裏麵放著數量不多的銅幣,顏色暗沉很明顯存放了很長的時間,都是她拖著殘缺的身體外出拾荒掙的錢。
普通人都無法通過拾荒賺多少錢,更別說她這個少了一條腿的女人了。
意思很明顯了,她想用這些自己攢下來的錢換溫德的止痛劑,哪怕一顆也好,&nbp;&nbp;至於原因。
“因為當初我腿斷的時候,&nbp;&nbp;下體也被撕裂了,&nbp;&nbp;保住了命但是傷口直到現在還疼,每次和丈夫做的時候,都會有撕裂的痛感,我問過一些靠賺錢的姐妹,她們說隻能靠止痛藥。”
這讓溫德詫異,如果身體有病痛的話,完全可以。。。
“你不應該依靠藥物止痛,完全可以給你的丈夫說明情況然後去尋找醫。。。”
本來想說及時就醫的,但是下層巢都根本就不存在醫生這種職業。
“我本來就已經是一個累贅了,如果不能和他做的話,就沒有價值了。”
這話直接把溫德噎住,確實如此,從樸素價值觀角度出發,有著性能力的夫妻沒有辦法進行夫妻生活的話,這段關係必然會破裂。
在食不果腹的下層巢都,自己想要填飽肚子都十分困難,更別說還帶著一個失去大部分勞動能力的女人。
至少她的丈夫還沒有放棄她,這已經很難得可貴了,僅僅隻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大家都沒有什麽過分的要求。
“讓我看看啊,你的這些錢剛好夠,給,這是止痛劑,一天隻能吃一顆,生效時間隻需要等待兩分鍾。”
拿走了女人所有的銅幣,溫德將手中的止痛劑給了出去,當然還有一些抗生素被塞進了瓶子中。
這是利用月球基因基地科技所手工製作出來的藥物,甚至在巢都上層都能賣出一個非常可觀的價格。
可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後溫德並沒有做了好事般的開心,反而如同親手給這女人打了安樂死藥劑的沉重悲痛。
因為止痛劑並不能治病,隻是讓人活在一種虛幻的平和安寧之中,待到藥效過去,便又是如同尖刀般的殘忍生活,從她身上一刀又一刀割去血肉。
將藥放好,假票販子剛好也在這個時候回到了小屋。
擰開借錢買到的定製墨水,鋪開貸款買到的特殊紙張,在微弱的燈光下開始一筆一筆勾勒出邀請券的線條。
假票販子經常在酒吧附近行動,當然見過真的邀請券,所以複製起來不是什麽問題。
但想要騙過火眼金睛的酒吧安保,必須得做到沒有任何錯誤和紕漏,每一絲線條,每一個文字都必須和真的一樣才行。
一個失誤都不能犯,不然他可沒有多餘的錢和信譽去買額外的墨水和紙張了。
足足用去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假的邀請券就誕生了,雖說沒有見過真的邀請券到底長什麽樣子,但是這假的做工非常精良,根本不像是一個仿製品。
費用隻收五十銅幣,倒也可以說劃算。
五十銅幣,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交易已經完成了,甚至假票販子還以自己的性命擔保能夠騙過酒吧門口的安保。
試試唄,光明正大的進去可比偷偷摸摸溜進去更有價值,至少在調查線索的時候不用擔心被別人發現。
“我看看,嗯,看來之前確實是誤會你了,請進吧。”
做工精良的邀請券,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溫德身上穿著一套完整的動力甲。
兩個東西互相證明,就讓安保認定了眼前這個男人有著貴族身份。
脖子和腰上拴著鐵鏈的奴隸雙目呆滯,在安保用棍子打在他的身上後立刻抬起血肉模糊的雙臂,迅速推開了進入酒吧的大門。
隨後匍匐在地上,等待著溫德在他背上蹭掉腳底沾著的汙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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