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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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門簾被撩起,林知寒領著琨玉進了來,想必是聽見了他最後一句,含笑道“與表哥許久未見,怎麽一來我這便教訓我的人。言輕,下去吧。”

    沈言輕早就想離開這裏了,如同得了聖旨,在裴延堯看不見的角度對著林知寒眨了下眼,當即便出去了。

    裴延堯一見林知寒,麵上立時布滿了笑意,走過去要拉她的手,“寒兒哪裏話。”

    琨玉同另外兩個侍衛悄悄退下,林知寒錯開他的手,沒讓他拉住,過去坐下了,故意道“我同表哥許久未見,隻怕表哥要與我生分了。”

    “寒兒何出此言?”裴延堯在她身旁坐下,雙手輕扶住她的肩,隻覺奇香襲人,分外令人著迷。

    林知寒卻不看他,“也是我身在梧州,無法同表哥日夜相處,我可聽說了,那薑妧總隔三岔五地去東宮。”

    聞言,裴延堯不禁失笑,將她攬在懷裏,“寒兒放心,我縱是辜負任何人,也絕不會辜負你。”

    “嘔。”

    另一邊聽牆角的沈言輕無聲地吐了,這究竟是個什麽太子,說的話怎麽跟拿油裹過似的。

    她抬手看見死死盯著她的方淮胥,將食指豎起放在唇前,示意他噤聲。

    方淮胥隻是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麽,沈言輕便不再理會,認真聽裏麵的郎情妾意。

    從前以為是林知寒單相思,後來猜測隻是聯姻,現在卻又覺得是裴延堯單相思,實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所以在聽了一刻鍾都沒有,沈言輕已是按捺不住,自行離去了。

    屋內,結束了一番所謂的甜言蜜語,林知寒問道“如今陛下身體可安康?聽聞近來總在朝堂之上大發雷霆。”

    “有太醫每日請脈,並無什麽大問題,隻是肝火過旺。”

    裴延堯作為太子首當其衝,所以事事盡心盡力,隻怕被責罰,也因此極為心累,特別是近來禦史上諫,道他年歲已大,正妃卻尚未冊立。

    一方麵皇後屬意於林知寒,畢竟是自己母族之人,所以才會在林知寒幼時接入宮中管教,一切盡按太子妃教養,還特意讓兩人自小培養感情,其中付出不少心血。

    但另一方麵,皇帝卻有些屬意薑家獨女薑妧。

    他到底對林家有所忌憚,意圖拉攏薑家,畢竟如今邊境有些動亂,薑家世代從軍,薑妧之父薑裕又位居統帥,地位不可輕視。

    所以這太子妃人選一時之間還僵持不下,令裴延堯也有些頭痛。

    “那便好。不過……時機何時才到?”

    裴延堯略皺了皺眉,“如今邊境仍未平,連薑裕都去了,還是得等穩定一些,便是你入主東宮之時。”

    林知寒含笑著為他理了理衣領,“既然此事不可操之過急,你又來做什麽?”

    裴延堯一把將她拉在自己腿上坐下了,“想來看看你,不成嗎?”

    “這樣的時候,你還有空自京中跑來看我,表哥,這可不像你。”

    見她語氣帶些嬌嗔,裴延堯隻笑道“寒兒果然是個玲瓏剔透之人,什麽都瞞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