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閑暇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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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玩了好一會兒華容道,但是沈言輕很快便喊著無趣,又嚷嚷著不想玩了,秋霜都不知道說她什麽好,一點定性都沒有。

    沈言輕索性讓她們倆玩著,自己當即站起身來,向著外頭走去,琨玉和春絮已是不在原處了,溫越儀想必是要輸了,隻嚷嚷著,“璟娘姐姐,璟娘姐姐,讓我一子吧。”

    林知寒隻氣定神閑地捏著手上的黑子,“儀兒,這棋盤上之事,可隻論勝負,不論其他。”

    溫越儀隻靠在桌邊,手撐著臉,“好吧好吧,那我們重新來一局吧。”

    林知寒淡淡道了句,“你沒贏過一局。”

    沈言輕當即笑出了聲,過去與溫越儀笑道,“儀姑娘可值得我好好去學習學習,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溫越儀沮喪得連頭都沒抬,“連你也嘲笑我。”

    沈言輕一臉無辜,“我並不是嘲笑儀姑娘,隻是希望儀姑娘再接再厲。”

    溫越儀立時偏頭看向了她,“怎麽,你不覺得我是螳臂當車,不勸我放心?”

    “為何要放棄。”沈言輕看著她,眼神之中盡是篤定。

    溫越儀隻得強打起精神來,“來吧,璟娘姐姐,我們再來一局。”

    林知寒看向她,隻笑了笑,柔聲道,“你啊,說的總是好些。”

    沈言輕回以她一笑,去到另一邊偏廳,看到琨玉和春絮還有錦盼正在玩著不知是什麽的遊戲,過去好奇問她們,“琨玉,你們在玩什麽呢?”

    春絮正思索著,沒有理她,琨玉回她,“這是雙陸,近來在梧州很是流行。”

    沈言輕盯著她倆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隻覺無趣得緊,當即出了房間去,至院子裏頭,找著邊上一個偏僻一些的角落,出聲喚著,“阿胥,阿胥,出來陪我聊聊唄。”

    方淮胥當即出現在她的麵前,沈言輕踮起腳來一把便抱住了他的脖子,“好阿胥,陪我聊聊天,我好無聊,她們玩的那些要一直坐著,玩久了也太無趣了一些。”

    “好。”

    方淮胥略彎下腰來,好使她不要太累,沈言輕倒是放開了手,對著他笑道,“好阿胥,你在做什麽呢?”

    “沒什麽,如往常一般,查看有無奇怪人士靠近。”

    沈言輕隻道,“好吧,那你帶我上去,我們一起看。”

    不管她是否可以,反正她說什麽方淮胥做什麽,當即抱著她上到房頂上去。

    這別院選著靠山之處,所以坐在屋頂上,風景倒是不錯,隻見一覽無遺的河流草地。

    兩人就挨著坐在屋頂上,沈言輕靠在方淮胥的肩上,“阿胥,今晚的月亮真亮啊。”

    “嗯。”

    今晚的月亮的確很是亮堂,雖然略帶著幾分寒意,卻仍覺美得很。

    就在此時,一陣風吹來,畢竟地處山間,又是深夜,還是有些清涼,沈言輕不禁抖了一抖。

    方淮胥自然感覺到了,但是自己的衣裳並不好脫外衣,隻能攬著她至自己懷中,抱住了她,“可好些了?”

    這小子越來越懂味了。

    沈言輕不禁這樣想著,含笑點了點頭,“你真好,阿胥。”

    “應該的。”

    兩人便又沉默了許久,沈言輕突然道,“阿胥,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方淮胥沒有問她為何這樣說,隻是應了一聲,明白他的內心所想,隻隨心地任他抱著,“我如今的父親,其實是我的養父,我的名字就是他取的。而我自己的名字,是一個玥字,不知名姓與來曆,隻知名。”

    她從他的懷中掙出來,轉身看向他,“我自己的名,是玥,除了他們,隻有你知道。若你願意,也可以叫這個名字。”

    方淮胥自然知道這個他們是誰,他們參與了沈言輕的過去,是他沒法參與的過去,但他們陪伴的是過去的她,如今的她,有他陪伴就可以了。

    想到這裏,他隻看著她,告訴她,“不,輕輕,我隻想喚你輕輕,你可以是他們所熟知的玥。但如今的你,隻是我的輕輕。”

    若問沈言輕如今的感受是什麽,完全無法用一個詞來準確地形容,有些像吃了糖一般的甜蜜,但在那甜蜜之中,又有些微微的酸澀。

    方淮胥這究竟是跟誰學習過了,怎麽如今都這麽會說話了,還句句戳中了她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她隻傾身上前,吻住了他的額頭,片刻之後才放開,緊盯著他的雙眼,她看見那裏頭隻流動著溫暖的春水,倒映著她滿含喜色的臉。

    方淮胥攬著她,也傾身吻了下去,不過,是唇。

    沈言輕盡量使自己放鬆下來,嚐試著去回應他。

    就在這時,她聽到下方秋霜在喊著,“言輕去哪了,怎麽半天不見人!”

    那聲音實在過近了些,不知怎麽的,沈言輕突然有種類似於偷情的感覺,當即推開了方淮胥,向著四周看去。

    方淮胥正意猶未盡,有些疑惑地看著她,“怎麽了,輕輕?”

    沈言輕伸手將自己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等等,阿胥,這樣光天化日的,不好不好。”

    方淮胥抬頭看了看,這夜挺深的啊。

    沈言輕又道,“那個,我們應該冷靜一點,對吧,畢竟現在這樣,還不太好,對吧?”

    方淮胥仍是有些奇怪地看著她,但她說什麽,自己也隻能照做了。

    於是兩人又坐著吹了半天風,沈言輕才讓他將自己送了下去,幾人此時都已準備收拾著歇息了,見她回來,自然知道她是去做了什麽。

    當然,除了溫越儀和錦盼。

    秋霜當即道,“言輕,你可得克製啊,一切等成了親再說。”

    沈言輕看她一眼,隻回她,“別胡說啊你,我才沒有呢,就是出去吹了吹風,別亂想啊,知道吧。”

    秋霜卻覺得她是欲蓋彌彰,寶珠也笑道,“不論如何,你啊,還是得注意幾分才是。”

    沈言輕上前就要撓她,“好啊寶珠,你這個小蹄子也跟著秋霜學壞了是不是?”

    寶珠笑著躲她,秋霜在一旁當即嚷嚷道,“怎麽是跟我我學壞啊,分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