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送別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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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這個危急的情況了,再說就算不是這個情況,沈言輕自然也會答應她,因此當即點了點頭,“好好好,我答應你,趙媽媽請說,隻要我能辦到的,必定會全力以赴。”

    趙媽媽抬眼看向了已是熱淚盈眶的挽年,隻道,“挽年他,是個好孩子,如果可以,能不能將他帶回林府,日後如果有了機會,將他送回自己家。”

    沈言輕再次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趙媽媽,我會將他帶回林府,日後若是找到了他的父母,我也必定會送他回去的。”

    挽年的語氣都帶了幾分哭腔,“不,趙媽媽,挽年不想讓您死。”

    趙媽媽隻是看著他,輕笑了笑,“孩子,人各有命,我年紀大了,隻能走到這裏了,但是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聽言輕姑娘的話,明白嗎?”

    他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已是哭了出來,沈言輕伸手握著趙媽媽的手,“放心吧,趙媽媽,一切都有我,我必定會好好照顧挽年的。”

    趙媽媽笑了笑,緩緩地閉上了眼,已是去了。

    挽年哭得不能自己,沈言輕麵色瞬間一冷,反手解決了一個靠近的殺手,當即與挽年道,又站起身來向著裏頭追了過去。

    方淮胥正在與幾人對打著,沈言輕衝上前便解決了一人,一時又有一半的人掉頭來對付她。

    沈言輕邊打著,還邊與他們道,“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是佘姬?”

    他們並不言語,隻是手上發狠攻擊著她,沈言輕也毫不鬆懈地與他們過著招。

    但是很快的,又因為沈言輕和方淮胥聯手之下,他們漸漸的又落於了下風,人一個二個地死去。

    沈言輕眼見著已是解決地差不多了,忙對著麵前一人下手,卸了他的下巴,從他的後背擒製住了他,“說!是不是佘姬派你們來的?!”

    那人並不言語,沈言輕又從懷中掏出一個什麽東西來,往他嘴裏一塞,那人差點沒卡死,沈言輕迅速恢複了他的下巴,又逼他將東西吞了,又迅速將他的下巴給卸了。

    看著他都覺得痛,但該心狠時就得心狠,而且他們是殺手,手上所沾鮮血無數,比起這個來說,可是還算輕了的。

    沈言輕向著旁邊看去,方淮胥已是在解決最後一人了,她含笑著彎下身去,又那人道,“你知道,你吃的是什麽嗎?”

    那人並不言語,她又含笑道,“哦,你不知道也沒事,我告訴你就行了,這個藥啊,名叫生不如死呢。何為生不如死,就是在一刻鍾後,你會覺得身上好像有一隻小蟲子在爬,很癢很癢,但是你卻沒有辦法。

    在不久之後,會越來越癢,越來越癢,你會忍不住地去撓,但是你撓啊撓啊,直至身上一道道的血痕,甚至可以看見裏頭的白骨了,那癢也不會停止。”

    她明顯地感受到了這人有些恐懼起來,又繼續往逐漸起火花的火堆裏頭加柴,“而且不僅如此,你的眼睛和鼻子,耳朵都會流出鮮血,你絕對不會死,我不會讓你死的,但是你若是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我必定會給你解藥,如果你不說,那這顆解藥你就別想要了。”

    說完,她便又從懷中掏出了一顆藥丸來,作勢便要丟掉,那人這才鬆了口,“紫弋!是紫弋派我們來的!”

    沒想到不是佘姬,竟然是紫弋,她現在應當在被佘姬為難,竟然還能分出心思來派人殺她,實在是不知說些什麽好,但她沒有殺掉沈言輕,卻殺害了趙媽媽。

    沈言輕將藥向著他一丟,並且解除了對於他的束縛,那人當即抬手一接,又費力接回了自己的下巴,正將那藥往嘴裏放去,然而才碰到嘴唇,卻有一柄長劍自腹間穿過。

    那人睜大了雙眼,瞬間已是沒了呼吸。

    是方淮胥。

    他迅速抽回了劍,隻看著沈言輕,柔柔道,“這種事情,讓我做便好,不要髒了你的手。”

    沈言輕彎身拿著匕首用那人的衣裳擦著,好半天,才起身將匕首放回了刀鞘,口中與他道,“想來言語的力量著實驚人得很,不過幾句唬人的話罷了。”

    方淮胥隻看著她笑,“那是什麽?”

    沈言輕又自懷中掏出一顆所謂解藥,亦是毒藥來,丟給了他,方淮胥沒有半分遲疑,當即吃了,這一入口便覺甜絲絲的,原是潤嗓用的梨膏糖。

    他隻看著沈言輕笑,也唯有她,才如此鬼靈精怪,想出這些法子來了。

    沈言輕將匕首丟給了他,便向著外院而去,見挽年正跪在趙媽媽的身前,麵上一片悲意。

    說起來,她是有幾分愧疚的,畢竟趙媽媽隻是遭受了連累,她本來不會死的。

    想到這裏,她當即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挽年,我們讓趙媽媽好好走吧,盡早讓她投個好胎。”

    挽年應了一聲,沒有言語。

    發生這樣的事,本是紫弋惱羞成怒而為,幸運的是,院中的其餘人沒有受到傷害,因為沈言輕和方淮胥的趕到及時,但去開了門的趙媽媽卻遭的毒手。

    不幸的是,唯有她如此,她是唯一的不幸者,對此,沈言輕感到很是抱歉。

    沈言輕和方淮胥,還有別院的其他人,和挽年一起安葬趙媽媽,挽年作為趙媽媽的養子,捧著牌位站在最前頭。

    待將趙媽媽埋好了,他便在墳前跪下了,隻見那碑上寫著,“慈母趙氏之墓,不孝子挽年立。”

    沈言輕讓其餘人都先回去,便過去與他並排跪下了。

    挽年有些愣地看向了她,沈言輕回以一笑,有意安慰他,“從此以後,你一定要生活得很好,不讓趙媽媽為你擔心,那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沉默了一會兒,眼神堅定地看著前方,好半天才道,“趙挽年。”

    沈言輕先是沒反應過來,“什麽?”

    挽年偏過頭來看著她,隻是道,“從今日起,便叫我趙挽年。”

    沈言輕不禁笑了,不知道是在笑趙媽媽沒有白付出,還是笑他果然是這樣懂得知恩圖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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