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趕往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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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趁著清晨便出發了,林夫人並沒有出來送行,林知寒懂得,自然並未多說些什麽。
由於二人仍未成親,所以隻分開坐的馬車,裴延堯坐一輛,沈言輕隨林知寒坐一輛馬車,其餘四人則坐一輛。
沈言輕正為林知寒剝著荔枝,遞到她嘴邊去,林知寒吃了兩個便不願意吃了,所以沈言輕基本上吃完了所有,還拍著肚子說自己飽得很。
林知寒看著書,隻含笑看了她一眼,複又垂下頭去,口中隻與她道,“你啊,待會兒要是吃中飯可是要吃不下了。”
沈言輕隻輕拍拍自己的肚子,“那我就不吃唄。”
林知寒又輕笑了笑,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裴延堯過了來,在外與林知寒道,“下來暫且歇歇,喝些茶吧。”
沈言輕隻與林知寒對視了一眼,見她將書放下了,隻得起身扶著她下了馬車去。
原來是到了一個茶棚,此時還有好些人也坐在其中喝著茶,沈言輕眼疾手快,忙替林知寒戴上了麵紗。
林知寒隻略帶了些寵溺地看著她一眼,琨玉幾人已是走了過來,沈言輕招呼著,“走走走,去喝點東西。”
說完,當即便扶著林知寒走在了前頭,待走至裴延堯旁邊。
裴延堯與林知寒含笑對視一眼,幾人便過去坐下了,不過是他倆坐一桌,沈言輕和琨玉他們坐在一桌。
沈言輕不敢喝太多,就怕路上想小解,隻心不在焉地喝了兩口,便一直看著那邊林知寒和裴延堯如何。
“還好吧?”
“嗯。”
“快的話還有兩日路程,暫且忍忍。”
“嗯。”
說起來林知寒也有好幾年未曾去過上京了,倒有些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不過略坐了坐,一行人並不敢久留,當即又動身出發了。
沈言輕立時起身過去,扶起林知寒就往馬車上帶,好似並不給裴延堯再說話的機會似的,待一個二個的都回了原位,才開始出發。
待回到馬車上坐好了,沈言輕又替林知寒將麵紗取下了,林知寒才道,“你這是怎麽了?”
沈言輕眨巴眨巴一雙眼,“怎麽了璟娘,沒事啊。”
林知寒隻道,“你在鬧別扭?”
沈言輕頓了頓,方抬起頭與她道,“真的沒什麽,我就是覺得,這一個二個的男人,都配不上你。”
偏偏又是沼澤最深處的兩人,是選擇殺手,還是選擇騙子,還不能都不選,實在無奈。
林知寒聽她如此說,過了片刻,方看著她一笑,“輕輕,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原因,沒有人會比你更你更關心我。”
沈言輕抬起頭來,握住了她略涼的手,“自然,你也是如此,不是嗎?”
很快馬車便到了一個鎮上,一行人便暫投了客棧,就是房間需要開得多了些,當然是沈言輕與林知寒一間房,裴延堯一間房,其餘四人兩個兩個一間。
其實沈言輕本來是想自己一間房的,但是想著還是能多陪陪林知寒便多陪陪,為擔心方淮胥隻能睡屋頂,還讓林知寒多開了一間房給方淮胥睡。
待林知寒至屋裏安頓好了,很快的,便有人來敲門,沈言輕去將門打開了,見著是裴延堯站在外頭,她隻垂了眼讓在一旁,讓裴延堯進了來。
裴延堯進了來,隻與林知寒道,“可覺還好?”
沈言輕十分有眼力見,轉身便出了去,順帶關上了門。
她當然不是那麽好心的人,隻不過是趁著裴延堯在這裏,剛好去看方淮胥罷了。
不過方淮胥此時並不在房內,而是照常偵查周邊,以防有危險靠近。
沈言輕四處找尋,一直到了後院,才見著方淮胥正同一人交談著什麽,那人也如同他一般的打扮,隻不過身形更為高大一些。
沈言輕不知那是誰,所以隻在暗中悄悄聽著,但也不知他們說了什麽,那人一直未走,沈言輕等得有些不耐煩,所以原地略跺了跺腳。
然而那人反應十分迅速,“誰?”
緊接著,便有一暗器向著她飛射而來,不過被方淮胥出手極快地截住了。
沈言輕當即走了出去,“你這小人,怎麽還弄偷襲呢。”
那人見方淮胥出了手,便知是自己人,因此沒再動手。
他轉過身來看了沈言輕一眼,沈言輕見他露出的眉眼倒是頗為俊朗,隻是眉骨略有些深邃,顯得有幾分憔悴。
沈言輕隻多看了他一眼,他便自行離去了,沈言輕隻向著方淮胥而去,站在他的麵前看著他,待看到那人走遠了,才與方淮胥道,“阿胥,那人是誰啊,怎麽那麽沒禮貌。”
“夏忞。”
原來他就是夏忞,說起來沈言輕也是聽琨玉提過,夏忞便是裴延堯的心腹,也就是說,他也算是方淮胥的上級。
沈言輕對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隻覺得這人也太提防人了。
方淮胥感覺到她的惱怒,隻與她道,“你別生氣,他隻是警惕心強了些。”
畢竟是裴延堯的心腹,莫非如此,怎可一直護在他的身側。
沈言輕卻故意撇了撇嘴,“是是是,他隻是警惕心強了些,但我可差點沒命了。”
她自然是故意這麽說的,方淮胥卻愣了一愣,方與她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
她默認為這是專屬方淮胥的哄人方式,隻嘻嘻笑了,“那好吧,我認可你的道歉了。”
“不過。”她一時又想了起來,“他究竟和你說了什麽,要說這麽久?”
方淮胥隻道,“沒什麽。”
沈言輕就猜他會這麽說,也懶得再多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因此又拉著他的手,與他笑道,“阿胥,我們吃飯去。”
方淮胥卻顧念得多些,隻將手抽了出來,與附耳她道,“輕輕,如今這般情形,盡量不要暴露我倆的關係。”
沈言輕是個聰明之人,自然知道如今不比從前在梧州,一旦兩人的關係暴露,畢竟方淮胥仍是暗衛,隻怕生出諸多不便,所以並未多說,隻得笑著與他點了點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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