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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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九章

    這白山有著未知的危險,可他們必須要去麵對,才能解了大哥他們的鬼諾。

    蘭傾顏隻能再用神魂來探測這白山才行,他囑咐好蘭雁生和蘭弘生不要打擾他,便神魂離體去到了白山上。

    他在神魂的狀態下,沒有受到那股能量的衝擊,在一直升到白山頂上之後,白山的全貌顯露出來,能看到白山上覆蓋著一個很大的陣法,在山上還能看到一些建築物,不過已經破敗不堪了,根據那些建築的痕跡,能看出當初這些建築的規模還是很大的,在那些破敗不堪的建築痕跡中,居然有一根很粗的灰色石柱立在那裏,大概要八人才能合圍,石柱有九米高的樣子,不知道在這裏聳立了多久。

    他飄到石柱前,隻見石柱山刻著花紋和太陽的圖騰,他繞著整個白山飛了一圈,把看到的東西記憶了一下,便回到了自己身體裏。

    蘭雁生早就準備了紙筆,蘭傾顏把他看到的畫了下來。阿夕聽過那陣法的描述後,告訴他那是一個古陣法,要砍去白山上的八個方位上的十二棵白樹,不過,需要蘭傾顏先砍掉東方震位的兩棵,再砍掉北方坎位置上的兩棵,這樣陣法就對蘭雁生和蘭弘生的精神影響小很多,剩餘的八棵樹,他們三人要全都砍掉,這個陣對人的精神造成的整體威力就減小了很多。

    然後按照阿夕的方法再進這個陣,就基本上沒有太大問題。

    蘭傾顏擔心他神魂出體的後遺症,當下就提了燃仙劍,進白山去砍樹,蘭雁生和蘭弘生不能前去,隻能在石壁前等。

    蘭傾顏好不容易找到了東方震位上,阿夕說的那兩棵樹,心裏暗罵一聲,這樹是長了多少年,居然長這麽粗,這一棵樹就要五個人合圍過來,這要砍到什麽時候。他還是把外套和內衣脫了,光著膀子開始砍。

    欣慰地是,燃仙劍果然是把好劍,花了三個時辰,砍倒了第一棵樹,又花了四個時辰,砍倒了第二棵樹;天色已經很晚了,都到了子時了,蘭傾顏累癱了,休息了十幾分鍾,提著衣服慢慢下山,雖然是夜晚,因為滿山是白色,所以能看清山路。

    回到木屋的蘭傾顏倒頭便睡,蘭雁生和蘭弘生去其它山頭,打獵並采了些藥材回來,一直等著他,見他這麽晚才回,總算放心了。

    第二天醒來,蘭傾顏再次感受到了神魂出體的後遺症,整個人昏昏沉沉沒精神,起床都困難,加上昨日砍了七個時辰的樹,一身都酸痛,這一天隻能在木屋裏躺了一天,還有兩棵白樹,他不去砍的話,蘭雁生他倆也進不了山,去砍另外的八棵樹。

    到第三日,蘭傾顏還是病懨懨的睡到中午才醒,不過身上的酸痛好些了,喝了蘭雁生煮的藥,強撐著身體,拿著燃仙劍去砍另外兩棵白樹了。

    不把這兩棵白樹砍掉的話,就算是蘭止行他們來了,也上不了山中,山上那片遺址,估計就是曜日之芒了。而蘭傾顏是唯一不受精神幹擾的人,隻能是他先砍掉這四棵樹,破壞掉一部分陣法的幹擾,其他人再砍掉剩餘八棵樹,大家就能上山了。

    白山裏的白樹雖然粗壯,其他植被長得都稀稀拉拉的,不是很茂密;蘭傾顏往北邊搜尋了三個多時辰,才找到陣法中的坎位上的兩棵白樹。

    蘭傾顏倒頭在兩棵白樹底下睡了過去。

    “哥!你說咱姐是怎麽生娃娃的?我們是舅舅了?咱娘為什麽哭呀?”蘭傾顏瞧見他弟弟和他趴在草從裏,弟弟焦流星正不停問著。

    頭上的窗戶裏是娘的房間,聽說姐姐生了個小孩,差人來報信,他倆正躲在窗口瞧著。

    “娘那是高興,聽說女子生娃娃很危險,姐和小侄子都平安,娘就放心了。”蘭傾顏對著焦流星說道。

    “那我們要怎麽當舅舅呀?”

    “大概有好的東西都讓這點,給那小侄子吧。”

    “你倆趴那裏做什麽,都進房間來。”蘭傾顏瞧見焦子羨在他們身後,伸手指著他和弟弟說道。

    他和焦流星很快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了焦子羨身邊。

    又是一個場景的變化。。。

    “哥!你瞧那雪地裏有什麽在動?”焦流星指著一處雪堆在問他。

    蘭傾顏仔細看過去,雪堆裏卻是有東西在動,他跑過去,看到了一隻奄奄一息的小貓在凍死的母貓懷裏掙紮,心裏一陣酸楚,連忙伸手把那小貓抱到了懷裏,溫暖著它。

    場景又變化著。。。

    “冬靈!”他從外麵辦完事回自己的院子裏,喊了一聲,就見一隻漂亮的小花貓脖子上還帶著個小銅鈴,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瞄瞄叫著向他走來。他開心地抱起冬靈放到了自己的書桌上,從桌上的罐子裏,拿了些小魚幹喂著它。

    “哥!”焦流星從外麵走進來,冬靈呲溜跳下了書桌,鑽到床下去了,“我給冬靈帶了小魚幹來了,怎麽見到我又躲起來了?”焦流星把手裏的袋子扔到了書桌上,不滿地說道。

    “冬靈!”蘭傾顏為了安慰弟弟,叫喚著把冬靈從床底下逗出來,冬靈從床下出來,跳上書桌衝他瞄瞄直叫。

    蘭傾顏看著冬靈,感覺有些頭暈,自己不是沒有弟弟嗎,好像哥哥有兩個,姐姐有兩個,蘭傾顏猛然睜開眼,瞧見白色的四周,心想,是焦流月的神魂影響了他的識神;他閉眼凝神,把神魂裏焦流月的神魂仔仔細細地包裹了一遍。

    一看時間也不早了,他拿起燃仙劍開始砍伐麵前的白樹,這棵白樹,砍伐了五個多小時,還沒有砍倒,蘭傾顏覺得身體承受不了了,隻能收劍先下山。

    “弘生!傾顏這個樣子,不會出什麽事吧?他懂得那玩意,我們又幫不上忙,他一個人上山,我始終不放心。”

    蘭雁生給蘭傾顏熬著藥說道。

    蘭弘生在木屋外烤著野兔,他騰出一隻手,指著腦袋,“那焦流月待在他這裏,估計傾顏也不輕鬆,也不知道會對他有損害沒有,在鶴仙城時,那阿丹的原主人,是個很厲害的人,也許應該稱之為神,傾顏不知道與他有什麽關係,當時的事,也不便與人說,反正傾顏身上奇怪的事,都與那阿丹的原主人有關。”

    蘭雁生沉思了一下,“我當初被那裴永定重傷,意識裏,自己好像已經死了,那種感受說不出來,好像自己的靈魂正在與剝離,很痛苦;後來又感覺有一團白光把自己包裹起來,放進了一個很溫暖的懷抱裏,很舒服,然後等我醒來,就在那棺槨裏了。”

    蘭雁生又笑了笑,半開玩笑地說“等我再見到傾顏時,居然感覺他有種娘親的味道,嗬嗬,就是一種說不上的親近感。”

    蘭弘生把烤好的一隻兔腿,割下來,遞給蘭雁生,“你先吃點,我給傾顏留著了。”

    蘭弘生把烤好的野兔用小刀切著放到洗幹淨的葉子上,頗有感觸地說“你當時那個樣子,我還記得,裴永定的命先留一段時間,獵神門的任務,宮主親自發布的,我來接。也不知道咱宮主今天什麽時候下山,那陣法還真厲害,早點破壞掉,我們才能幫得上忙。”

    蘭雁生歎了口氣。

    天黑時,蘭傾顏回到木屋,他已經疲憊不堪,稍稍休息了一下,吃過蘭弘生準備的食物,把白山的情況講了一下,蘭雁生和蘭弘生決定明天和他一起進山砍樹。

    蘭傾顏製止了他們,他已經分不出神魂再施救,他現在還處在神魂出體的後遺症當中。隻能是自己上山,慢慢去砍了,好在已經砍伐了兩棵了,花些時間剩下兩棵也能夠砍倒。

    晚上,蘭傾顏打坐,行了一遍豐香宮的內功心法。

    炬翔燁第二天輪休,昨晚又喝了酒,起來得晚了些,便決定在五洲城交易中心逛逛,中午在外麵吃些東西。

    炬翔燁騎著馬在交易中心慢悠悠轉著,今天沒有背巨劍出來,穿了一身便服。

    整個交易中心按照貨物的類別規劃成幾個區域,每個區域內的商鋪裏,都堆滿了貨,運貨的馬車出出進進,路麵時常被堵住了。

    炬翔燁也被堵在一處商鋪門口,隻見這家商鋪門口正在卸貨的一位漢子有些麵熟,他抬頭看了眼商鋪名稱,天祿商行幹貨鋪,原來是昨天牽烏蘭姑娘韁繩的那漢子,此刻東家要上貨了,正從卸貨區運了貨物來店鋪內上貨。

    前麵有馬車移開了,炬翔燁繼續騎行。

    一直到了中午,炬翔燁才逛了兩個區域。他心想,留仙宮的留仙商會,光是這個五洲城交易中心都不得了,聽涅生哥講,他們與留仙商會也是合作關係,主要經營北都過來的貨源,早段時間,蘭止行到了五洲城,又和霆海宗的禾掌事還有留仙宮的丹總管,去往耀光部落國談生意去了,聽說蘭傾顏和心竺哥先去了那邊。

    炬翔燁心想自己和蘭傾顏一樣大,怎麽和他的差距就那麽大,同樣是仗劍走江湖,他還在江湖中走,蘭傾顏就走出了自己的江湖,他在馬上搖搖頭,歎口氣。

    “炬公子!”有人與他打招呼。

    炬翔燁一看,原來是蘭止行身邊的蘭安真。

    “安真兄!”炬翔燁也在馬上回禮,然後翻身下馬。蘭止行在晴霞園住時,他們見過麵。

    “炬公子!好巧。怎麽到了這邊來了?”

    “涅生哥在這邊給我安排了一份差事,今天輪休,特意過來轉轉。”炬翔燁笑著回複。

    “炬公子,中午沒有事的話,不如和我們一起去吃飯。”

    炬翔燁順著他的眼光,看到蘭安亭從一家商鋪出來,那家商鋪上寫著龍呈商會酒行,炬翔燁知道龍呈商會是蘭止行辦的,也不客氣,笑著答應了蘭安真的提議,那邊蘭安亭也見到他,過來和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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