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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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再也忍不住了,仰天大笑,隨即怒吼一聲,“攻城,誰能替我拿下陳公台,重重有賞。”
早就在一旁待命的史渙,立刻大吼一聲,“兄弟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衝啊!”
說完話後,史煥左手盾牌,右手大刀,率先朝著城牆邊上衝去。
在他身後,是整裝待發的&nbp;1000名曹軍精銳,聽到命令後,立刻大吼一聲,扛著昨天製作的雲梯,朝著城牆邊上衝去。
“殺啊!”
“啊啊啊!”
魏續看著衝過來的曹軍士兵,冷哼一聲,“弓箭手準備。”
“放箭。”
史煥衝上前來,便聽到城牆上傳來一聲怒吼,下一刻,無數的箭矢飛向空中,如同一朵烏雲一般拋射下來。
咻咻咻!
啪啪啪!
史煥隻感覺左手上的盾牌震蕩不休,幾支的箭矢被震落在地上。
“兄弟們,別停下,我們衝。”
衝上來的都是曹軍精銳,手上有盾牌,對飛過來的見識渾然不懼,依然怒吼地向前衝。
“殺啊!”
“啊啊啊!”
經過幾輪箭雨之後,曹軍扔下了七八十名同伴,終於衝到了城牆邊上。
“趕快搭梯子。”
隨著史煥一聲怒吼,扛著雲梯的士兵,用力將雲梯搭在城牆上。
“兄弟們,衝啊,誰第一個登上城牆,主公重重有賞。”
曹軍士兵跳上雲梯,朝著城牆上拚命地爬去。
軍營裏有很多傳說,某一名士兵第一個衝上城牆,得到了嘉獎,現在已經做了將軍。
關於這樣的傳說很多,士兵們也深信不疑,人人立誌,一定要成為這樣的人。
機會,就在眼前,爬上去,就能成為將軍。
這些士兵原本很多人就是難民,始終活在生死邊緣,誰不想抓住這個機會,逆轉翻身!
“殺啊!”
“啊啊啊!”
呂布軍眾將看到敵人又衝上來,立刻指揮士兵反擊。
“石頭,趕快扔石頭。”
“快扔,把他們給我砸下去。”
此時,雙方的士氣正旺,正是勇猛之時,互不相讓,頓時打得難分難解。
曹軍士兵順著雲梯快速地向上衝鋒,呂布軍士兵不斷的抱著石頭向下砸。
魏續站在城牆上,看著遠處衝過來的曹軍士兵,不斷的大叫,“放箭,別放他們過來,一定要擋住他們。”
而此時,弓箭手早已經不再發動齊射,而是采用散射的辦法放箭。
畢竟,弓箭手也是人,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力量也不同,拉動弓箭的速度更不同。
如果還采用齊射的辦法,反而拉低了整體的放箭效果。
史煥站在雲梯下麵,不斷的指揮著曹軍士兵向上攀爬。
“快,加快速度,一定要衝上去。”
隻是可惜,城牆上的防禦嚴密,石頭和木頭如雨點般衝城牆上扔下來,雲梯上的曹軍士兵雖然極力抵擋,但卻依然阻止不了被砸下去的命運。
啪啪啪!
噗噗噗!
史煥眼看著掉下來的曹軍士兵越來越多,頓時大怒,咬壓力吼一聲,將一名曹軍士兵拉下來,縱身一躍跳到雲梯上,左手舉著盾牌,右手把大刀放在口中叼著,抓住梯子快速地向上攀爬。
啪啪啪!
“啊啊啊!”
雲梯上不斷的有曹君士兵從上麵掉下來,史煥爬到一半的時候,隻感覺上麵一亮,前麵的曹軍士兵已經全都被打下去了。
史煥怒吼一聲,左手舉起盾牌擋住頭頂,整個身子緊緊的貼在梯子上,更加用力地向上攀爬。
“石頭,又衝上來一個,快砸他。”
一名呂布軍士兵急忙抬著一塊石頭衝過來,看著雲梯上的史煥,冷笑一聲,“你下去吧,哈哈!”
史煥聽到上麵的聲音,一抬頭,便看到頭頂上落下來的一塊大石頭,發出呼嘯的響聲,朝著腦袋上砸了過來,頓時嚇得一顆心猛地提了起來,左手舉著盾牌,將一麵搭在雲梯上,同時向下傾斜。
啪!
石頭準確的砸在盾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史煥隻感覺左手一重,一股巨力傳來,頓時真的手臂一麻,幾乎失去了知覺。
不過,史煥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盾牌搭在雲梯的橫隔上,已經減輕了一部分力量,再加上盾牌向下傾斜,石頭砸在盾牌上,便順著這個坡度滾下去了。
憑著這幾個技巧,史煥真的擋住了這塊石頭。
史煥知道此時不是休息的時候,雖然手臂還有些發麻,但已經顧不了許多,怒吼一聲,用力向上竄去。
“嘿嘿,竟然躲過去了,看我的石頭。”
幾名呂布軍士兵有些大意了,雖然一連扔下去幾塊石頭,但是,竟然沒有把史煥砸下去,反而讓他上的更高了。
“不好,快去抬木頭。”
聽到城牆上士兵說的話,史煥心中駭然,立刻用盡全身的力氣向上一躍,已經跳到了雲梯的最頂端,伸手抓住了城牆垛子。
幾名呂布軍士兵見狀,急忙衝上前來,想要把史煥打下去。
史煥向前一縱身,一隻腳已經踩在城牆上,大吼一聲,取出口上咬著的刀,直接砍倒一名呂布軍士兵,正要躍下去。
幾名呂布軍士兵手拿長槍,一起朝著史煥刺了過來。
史煥咬牙怒吼,左手的盾牌擋在前麵,幾隻長槍已經刺了過來。
幾名呂布軍士兵手裏的長槍頂住盾牌,用盡全力,想要把史煥刺下去。
史煥是一名悍將,不但勇猛,力量更是驚人,站在城牆上,不斷的發出怒吼,竟然擋住了幾名呂布軍士兵的力量。
史煥的牙齒咬的格格作響,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突然大吼一聲,整個人向前一探,竟然將幾名呂布軍士兵頂得向後,另一隻手的大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半弧,狠狠的劈在長槍木質的杆上。
哢嚓哢嚓!
史煥全力一刀,竟然一連砍斷了兩杆長槍的杆,剩下一名呂布軍士兵見狀,知道擋不住了,急忙收回長槍,想要再度刺出。
史煥冷哼一聲,左手的盾牌挑開呂布軍士兵的長槍,另一隻手的大刀,已經朝著呂布軍士兵的肩膀砍去。
呂布軍士兵吃了一驚,急忙後退,史煥大吼一聲,趁著這個機會竟然跳到了城牆裏麵。
“殺啊!”
“啊啊啊!”
在後麵督戰的侯成看到有人跳上來,頓時大怒,揮舞著大刀衝上前來,怒吼一聲。
“給我滾下去。”
啪啪啪!
侯成一連揮出幾刀,都砍在盾牌上,並沒有傷及史煥。
史煥趁此機會,從盾牌後麵伸出刀來,朝著侯成的脖子砍過去。
二人武功相當,一番廝殺下來,竟然不分勝負。
而曹軍士兵趁此機會,紛紛從史煥身後衝到城牆上,加入了戰團。
站在城牆邊指揮預備隊的周倉,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聲,揮動著一柄長杆大刀,衝了上來。
史煥看到對方刀勢凶猛,吃了一驚,急忙抬起左手的盾牌擋在前麵。
啪,的一聲脆響,史煥雖然有些力氣,可是和周倉相比,還是差了一些,頓時被震得手臂發麻,不由向後退了一步,靠在了城牆上。
周倉哇哇大叫,手中的大刀不斷的劈砍,一直打的史煥無路可退。
侯成看到周倉擋住史煥,這才稍稍放心,指揮著士兵圍攻衝上來的曹軍士兵。
史煥被周倉的大刀砍的左手發麻,不住的後退。
周倉脾氣急躁,眼看了這麽久,敵人竟然還站在城牆上,頓時大怒,咬壓力吼一聲,“給我滾下去。”
喊完這句話,周倉竟然將手中的大刀當做長槍使用,用力向前一捅。
史煥急忙用左手盾牌頂住,想要擋住周倉的進攻。
但周倉力大驚人,咬牙頂住大刀就是不肯鬆手,史煥被推的不住的向後退,退到了城垛上。
雖然史煥極力想要穩住身形,但可惜的是,他的力氣沒有周倉大,坐在城垛上向後退,突然間身後一空,整個人向後一歪,竟然從城垛上麵摔了下去。
“我命休矣!”
史煥仍在空中急速下落,頓時嚇得汗如雨下。
噗!
“啊!”
史煥很幸運,從城牆上摔下來,竟然砸在了兩名曹軍士兵的身上。
兩名士兵被咱的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成了史煥的墊被。
史煥雖然被摔得頭昏眼花,但是,竟然連骨頭都沒斷一根,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殺啊!”
“啊啊啊!”
雙方的戰鬥一直從早晨廝殺到傍晚,曹操看到沒辦法破城,隻能下令收兵回營。
……
曹操回到軍營中,立刻找來眾人商議。
“諸位,可有良策破敵?”
眾人聞言,紛紛低頭,默然不語。
就在曹操心中失望之時,一個聲音從人群中響起。
“主公,在下有一計可破城?”
聽聞此言,曹操頓時大喜,急忙轉頭看去,等看清這人的時候,不由愣住了。
他原以為是程昱,或者是荀彧等人,可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範縣縣令靳允。
“靳縣令,你有何計破城?”
靳允拱手說道,“主公,在下在城中有一好友,家財萬貫,奴仆上千,如果能聯合他做內應,一定可以順利破城。”
聽聞此言,曹操皺了皺眉頭,“現在正是大戰在即,城池防守嚴密,又該如何進城聯係?”
靳允拱了拱手,“主公,濮陽連接大河,有一條水源直通城內,隻要派一個水性好的人,從水中進城,便可以辦理此事。”
聽到這番話,曹操轉過頭看著程昱,“仲德,你看如何?”
程昱仔細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濮陽確實有水源進城,供百姓使用,派人從此處進入,應該也有希望。”
說到這裏,程昱轉過頭看著靳允,皺眉問道,“靳縣令,你的朋友,真的會答應此事嗎?
這可不是小事,一旦被呂布小兒知道,恐怕他全家都會因此事而亡。”
靳允急忙對著曹操拱了拱手,“主公,這件事情自然危險之極,所以,好處也要足夠才行。”
聽到這裏,曹操自然明白靳允話中的意思,點了點頭,“靳縣令,隻要能辦成此事,好處一定會讓他心動。”
說到這裏,曹操的語氣頓了頓,微笑著說道,“靳縣令,東阿縣令下落未知,如果你的朋友能辦成此事,東阿縣令這個職位,你看他會滿意否?”
聽到這番話,靳允頓時大喜,急忙拱手,“主公,有了這個職位,一定會讓他滿意。
在下這就回去寫一封信,然後請主公派人送去。”
曹操有了破城的希望,心情頓時放鬆下來。
可是他不知道的事,就在這黑夜之中,有很多的曹軍士兵離開自己的營帳,開始到四處轉悠。
老張為人謹慎,所以最先選擇的勸說對象,也都是同鄉,也就是青州來的難民。
“老何,我有件事情想請教一下。”
“老張,有什麽事情你盡管說,隻要能幫到你,我都會盡力幫你。”
老張裝作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樣,看了看左右,確定沒人之後,這才壓低聲音問道,“老何,我們吃的那個東西,為什麽看著很眼熟呢?”
“眼熟,你以前吃過,別開玩笑了,你連糧食都吃不上,還想吃這麽好的東西,是不是在夢裏。”
老張搖了搖頭,“老何,我們從青州逃難來的時候,我曾經看見有人吃過,好像和這個東西一模一樣。”
老何轉過頭看著老張,一臉疑惑,“老張,你是不是偷喝酒了,連飯都吃不上,還能吃到這種好東西,你騙我吧?”
老張搖了搖頭,湊到老何的耳朵邊上,低聲說了幾句。
一開始,老何還一臉不以為然,可是聽了幾句話以後,不由臉色一變,嘴巴大張正要呼喊,卻被老張手機眼快的捂住了。
“老何,你別喊,你想把人都喊過來嗎?”
老何瞪大了眼睛看著老張,眼中滿是不敢置信,“老張,你說的是真的嗎?”
老張也不說話,又取出了一塊那個東西遞給老何,苦笑著說道,“老何,你仔細看看,是不是和我說的一樣。”
老何接過那個東西仔細打量,額頭上漸漸的冒出冷汗,喃喃說道,“確實不是牛羊,難道你說的是真的?”
老張看著老和蒼白的臉色,忽然壓低聲音問道,“老何,應該是真的,我怎麽會騙你呢?”
老何臉色蒼白如紙,一雙粗糙的手,也開始慢慢的顫抖起來。
“不可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