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李惟一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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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誌一,姨姨回來啦,快看我給你買了什麽玩具,會放音樂的喲!”
    “嘖,是不是笑呢,笑個屁,哭一個讓我瞧瞧!”
    傍晚六點半,武問月和徐曼凝下班回家,換了拖鞋便直奔兒童房,對著嬰兒床內黃誌一逗弄起來。
    徐大小姐還買了個床鈴,一邊按照說明書安裝,一邊對武問月對寶寶粗魯的喜愛方式表示嫌棄。
    “你有點大人樣,孩子這麽小,你總嚇他幹什麽…誒,輕點親!”
    武問月駁唇反擊:“又不是咱倆的孩子,你心疼個屁啊?這麽喜歡小孩你幹脆自己生一個算了。”
    “這就跟小貓小狗一樣,隻有別人家的才是最好的,自己養那都是孽障…你買的那個撥浪鼓呢?拿出來看看他喜不喜歡。”
    “這呢,看這!”
    剛剛滿月的小寶寶眼睛和耳朵的功能都沒能完善,每天要睡近二十個小時,所以她們倆買的玩具暫時是用不上了,逗弄一會,黃誌一眨眨好似黑葡萄閃亮的雙眼,便迷迷湖湖地進入夢鄉。
    “感覺現在他一天一個樣啊,比上個禮拜第一次見的時候大了不少!”
    “已經四十多天了吧,嗯,不僅長大了,比剛出生那陣也好看太多了。”
    哪怕寶寶睡著了,武徐二女還是滿心好奇地摸摸這,碰碰那,一個用手指頭牽著小手,一個俯身去 mua 小寶寶的臉蛋。
    黃誌一剛出生時泛紅的皮膚已變得白皙透亮,肉都都的小臉又白又嫩,可愛程度不知提升了多少倍,徐大小姐愛不釋嘴,親了一口又一口。
    武問月無語:“你還說我,人都睡著了你還親個沒完。”
    “就兩三下,不行嗎?”
    眼看徐曼凝張著大嘴要咬人,寶寶似乎有了從睡夢中清醒的意思,一直在坐在電腦前打字的黃天萱終於出來製止了:
    “我兒子剛吃完奶,你們就讓他好好睡覺吧,不然一醒就哭,你們又哄不好。話說回來,當初是誰說他醜來著?現在每天回家不是親就是抱的,這麽喜歡幹脆你們替我養算了。”
    徐曼凝抬頭看了眼電腦屏幕,猜測道:“你這是坐完月子,打算恢複學業和工作了?”
    黃天萱嗯了一聲:“該給我兒子賺奶粉錢了,導師也在催…你們以後要是在家休息閑著,幫我也換個尿不濕什麽的。保姆又不方便請,隻小風一個人我怕他忙不過來。”
    開什麽玩笑?誰的孩子誰帶吧!
    徐曼凝翻了個白眼:“還換尿不濕?你就不怕我直接喂他尿不濕讓吃?”
    “完全不怕。”
    黃天萱嗬嗬:“你要是有那個狠勁,直接喂孩他爹吃屎豈不是更好。或者再忍忍,等老趙孩子生下來去禍害她的!”
    武問月擺手:“別聊這個,怪惡心的…咱該去隔壁吃飯了,今天晚飯什麽菜係?”
    “卡噠~”
    話音剛落,玄關傳來房門開啟的聲音,接著,李培風雙手各拎著一個大保溫盒走進了廚房。
    “出來吃飯吧,都是些家常菜。”
    武問月掃視了一圈,調侃道:“豬蹄黃豆湯、清炒蝦仁,榛蘑燉烏骨雞…今天催奶的菜好像比往常多呢。”
    李培風解釋:“這不是天萱要去上班了嘛,所以要加強母乳儲備,你們如果不愛吃這些就單獨點菜,我給你們做。”
    徐曼凝若有所思:“你和老趙先吃完了?但天萱沒吃?”
    “人家不歡迎我,以後就讓他這麽送菜吧。”
    黃天萱拿起快子夾了一口豬蹄嚐了嚐,滿意道:“還行,挺熱乎的。我建議你們倆沒事也少去隔壁,老趙這人缺德帶冒煙,做事毫無下限,坑起人來眼都不眨。就算平常和和睦睦,你以為與她關係處的不錯,實際都是表麵!”
    “你們倆又吵架了?”
    武問月笑:“她倆哪天不吵?你應該問今天吵了幾次。”
    徐曼凝好奇:“又因為什麽事兒?”
    黃天萱覺得丟臉不想細說,畢竟取名這事兒是自己吃的悶虧,鬧開了更尷尬,非要她給兒子換了名字才能收場,可她又沒想到什麽更好的選擇,隻能暫時忍耐,狠狠踹了李培風一腳:“你說!”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李培風裝作沒聽見:“你們好好吃飯,我上樓去看看兒子,這小子好像拉了。”
    有初為父母的人,戲稱自己的兒女為四腳吞金獸。
    用‘獸’字來形容小孩子實際還真沒差。人在兩歲之前,智商和一個小貓小狗等小動物差不了多少,隻是憑借著本能行事,吃喝拉撒睡都需要家長照顧。
    “量還挺大!”
    李培風咧著嘴,嫻熟地給兒子清洗好屁屁,又換上了幹淨的尿不濕,整個過程黃誌一都沒醒,還在熟睡。
    “臭小子,這睡眠質量隨我了。”
    隻是看著寶寶安安靜靜地熟睡,李培風就沒意義地傻笑,輕手輕腳地將其抱在懷裏,仔細觀察其眉目之間,想找出和自己相似的地方。
    倒是有幾處身邊人公認的,黃誌一的眼睛和鼻子跟李培風的很像,雖然還沒長開,但已經看出輪廓來了,至於眼睛和嘴巴則像孩她媽。
    可以預見的,吸取了父母在外表上的優良基因,黃誌一長大成人後顏值肯定不會差,就是不知道性格會像誰多些。
    李培風希望他最好誰都不像,如果像自己一樣,那未來必然是操不完的心,像黃天萱又過於現實功利主義。
    那像誰比較好呢?其實也無所謂了,隻要不是特別調皮搗蛋的熊孩子脾氣,什麽性格都可以。
    李培風神遊天外,暢想未來之際,武徐二女先後吃完飯來樓上尋人。
    “一會你什麽安排?”
    “帶孩子啊。”
    李培風努嘴:“之前晚上大多是天萱在照顧這個小東西,現在她要上學,這事兒得我來了。就是不知道我兒子換個床還能不能睡得慣。”
    武問月雙眸睜大,嘴巴微張:“你要把孩子帶到隔壁住?老趙同意了嗎?”
    “隔壁也有兒童房,應該不會有太大阻力,而且她也挺喜歡誌一的,隻是抹不開麵子而已……你們都吃飽啦?”
    李培風說著話,輕輕將孩子放進嬰兒床,隨後攜兩個女孩到了門外要繼續閑聊。
    但出來以後,武問月和徐曼凝好似並沒有聊天的興致,你看我,我看你,目光最後落在李培風身上,雖然什麽都沒說,複雜的眼神卻足以表達其情緒。
    有那麽一點責備,有那麽一點幽怨,還有那麽一點莫名其妙的迫切和嫵媚。
    四目灼灼,帶著滾燙的溫度,李培風的臉也逐漸發紅了。
    “咳咳,那個……既然吃飽了,咱們就鍛煉一下身體?好像有日子沒鍛煉了。”
    武問月嗤笑不語,徐曼凝幽幽道:“那你想怎麽練呢?”
    必然要大發神威地狠狠操練了!
    李培風大放厥詞:“不把你們練到汗流浹背、雙腿打顫,我李培風三個字倒過來寫!”
    之前忙著伺候兩個孕婦,李培風不止冷落了何以夢,對武問月和徐曼凝也多有怠慢。黃誌一出生後,李培風更是圍著孩子轉,導致近一個月他和身邊女孩澀澀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如今稍有閑暇,賣力惡補落下的功課是應有之意,否則都有人要忘記了李某人的實力。
    很明顯,武問月就有點忘了,冷笑著擺手:“你先帶曼凝練吧,我還有事。”
    李培風板著臉:“證都領完了你裝什麽矜持?都跟我走,進二臥就寢!”
    ……
    “人都去哪了?”
    十分鍾後,黃天萱堪堪吃完了飯,不見李培風下樓撿碗,也不見武問月和徐曼凝的身影,不由得心下奇怪。
    但隱約間,她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
    一男二女靜悄悄,必定是在作大妖!
    “剛消停兩天,趁我剛生完孩子身體還沒徹底恢複就開搞了?”
    黃天萱心中驚疑不定,起身上樓先來到了嬰兒房,見屋內隻有黃誌一躺在床上安安靜靜地熟睡,莫名歎了口氣。
    “我的乖乖最好了,一點也不鬧人,吃飽了就自己睡覺,不像你那個死鬼爹,一天天的就知道睡別人,給我找氣受。”
    結合已經發現的蛛絲馬跡,黃天萱越來越篤定這仨人肯定在別墅內的某個房間幹壞事,於是就想好好搜查一番抓個現行。但床上的黃誌一似乎察覺到了風雨欲來的壓抑,忽然從睡夢中驚醒,哭出聲來。
    “嗚,哇~哇~”
    “怎麽醒的?餓了?”
    黃天萱眉頭緊皺,估摸著吃飯時李培風說兒子拉了的事兒如果是真的,那確實也該喂奶了。
    “天天就知道吃,一天我至少要喂你十次!”
    黃天萱煩惱之際卻也不能扔下兒子挨餓,猶豫半秒,便走到床邊將黃誌一抱在懷裏,一邊喂奶,一邊向其他房間走去。
    機警如李培風,在第一時間察覺到黃天萱正抱著孩子搜尋自己,便顧不上武徐的反對,帶著她們轉移陣地,等母子倆到了次臥,她們就去健身區。
    查到健身區,她們再去主臥。
    反正就是來來回回的躲貓貓,幸好別墅麵積夠大,房間夠多,李培風始終能在對方趕到的前一步轉換陣地。
    如此接連逃竄雖然引得武問月和徐曼凝的不滿,但她們並未過多抵觸,因為遊擊戰……更有樂趣!
    聽著腳步聲由遠及近,黃天萱氣急敗壞罵人的話語。
    武徐二女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玩蹦極。
    享受頂級冒險的快感,體驗一不小心就會與世界告別的死亡境遇,未嚐不是一種享受。
    生活枯燥無味,當人直麵死亡的時候,才能感到自己真實的活著,這絕不是變態。
    “我不躲了,這是我自己家,我躲她幹什麽?!你自己跑吧!”
    徐曼凝慵懶地躺在床上滾來滾去,武問月則提出一點意見:“以後這種事兒別讓我們主動找你,如果連做這個的時間都沒有,那你找四個老婆幹什麽?”
    “好好好。”
    李培風來不及多說什麽,迅速地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門,因為黃天萱看抓不到她們,在客廳內下了最後通牒。
    “李培風,你兒子在我手裏,你個狗東西立刻給我滾出來!哪有你這樣的?不用管孩子跟她們鬼混……你個王八蛋,出來!”
    “來了來了!”
    看李培風急忙走人,武問月徐和曼凝都笑了。
    “什麽挾天子以令諸侯?”
    “有了孩子就有了軟肋,你發現沒,他最近慫太多了。”
    徐曼凝沉默兩秒,忽然道:“要不我們也要個孩子吧?生倆,來一對龍鳳胎,壓她們一頭!”
    武問月撇嘴:“隻是領了個沒什麽效益的結婚證,儀式都沒辦,我才不生…你最好也別衝動,以後不一定怎麽回事呢。”
    徐曼凝皺眉道:“你是覺得他和天萱的婚事會出意外?”
    “不出意外就見鬼了!”
    ……
    當晚,李培風帶著黃誌一返回隔壁,免除了黃天萱起夜照顧孩子的辛苦,對方也沒有繼續發火。
    而趙清歌對寶寶的態度也如他所預料的那樣,不僅沒有太大抗拒,甚至抱了好一會兒才休息,美其名曰‘先練練手’,實際也是和武徐二女一樣,抵抗不住對人類幼崽的喜愛。
    可能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可能是黃天萱恢複了工作和學習,老趙很少再見到她本人,家中的矛盾糾紛都少了許多,趙清歌的脾氣也逐漸變得溫和,自學起了園藝,將前庭後院都種滿了花花草草,又在前院的水池裏養了不少觀賞魚。
    得益於此,李培風的日子省心不少,雖然既伺候孕婦又兼職做奶爸依舊瑣碎麻煩,但李培風總是善於發現生活中的美,精力旺盛又不覺累,日子過的自然不算乏味,他甚至享受其中,產生了幸福的錯覺。
    因為在夏天來臨以後,李培風經常會趁女孩們閑暇的周末,召集上她們組織一場燒烤聚會,地點就在別墅的前花園或後院的草坪。
    在蓮荷潭影旁、柔軟的草坪上,四個女孩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談天說地或逗娃戲水做遊戲,身為燒烤師的李培風吃飽喝足了,還會高歌一曲,那現場的氣氛就不要提了,對他來說跟做夢沒什麽兩樣。
    整個春天直至夏天,都是生命力獨享風流的季節。
    長風沛雨,豔陽明月,李培風被喜悅占據,看世間天地充著生的豪情,風裏夢裏全是不屈不撓的欲望。
    即便偶爾大家夥喝多了,情緒激動之下聊到什麽話題又會爭吵起來,發展成不愉快的場麵,但那都是小插曲罷了。
    像什麽掀桌子,踹凳子,摔杯子也隻是聚會上的遊戲。
    哪怕戰火燒到李培風身上,他也並不介意,隻是笑嗬嗬地拿起樂器再度高歌一曲。
    “我希望這個夏天永不結束,希望她們永不離去,讓音樂永遠無限循環下去,我的要求僅此而已,我發誓我將別無所求。”
    但這顯然是世界上最不切實際的要求,時間飛馳而去不做任何停留,熱烈的春夏悄無聲息的沒了影子。
    當耳邊不再響徹蟬鳴,當首都的第一片落葉搖搖欲墜,世間眾生萬物來不及說再見,便匆匆忙忙地迎接起象征蕭瑟和豐收的九月。
    同一時間,李培風也迎來了自己的第二個孩子。
    ……
    “大夫!人怎麽樣了?”
    首都第一婦幼醫院的某間vip產房外,趙李兩家人齊聚在此,等待著新生兒的降臨。下一刻看助產士從房間出來,立刻圍了過去。
    “已經開了兩指,預計下午三點左右寶寶可以出世,但現在孕婦的體已經消耗過半了,所以我建議最好采用無痛分娩。可她本人又不同意,小李也以妻子意見為主……”
    助產士語氣一頓,看向趙海奇和李馨:“其實現在的無痛技術很成熟了,對孕婦和孩子都沒什麽副作用,打完麻藥後能極大程度降低順產帶來的痛感,生產也會更順利。所以我覺得孕婦的父母,最好還是能去做做她的工作,硬熬沒什麽必要。當然,自然分娩也可以,我隻是建議。”
    趙海奇啊了一聲陷入猶豫,李馨卻放下一句‘我去勸她’,然後很果斷地開門進了房間。
    躺在床上的趙清歌此刻臉色發白,額頭滿是細汗,雙眼似睜非睜,一看就十分難受。
    本來在‘見到’黃天萱生孩子的流程之後,趙清歌對此少了幾分對未知的恐懼。
    但等真到了自己分娩的這天,趙朵朵的心情還是好比寄居蟹——反複搬家完全蚌埠住了!
    痛啊,太痛了。
    黃天萱那時候到底是怎麽忍得住的?
    黃天萱:“當然是憑借我鋼鐵的意誌,你要堅持不住就趕緊打無痛吧。”
    趙清歌:“我不!”
    坐在床邊挽著老趙手的李培風都有點想切斷連接了,這時候倆人還鬥氣屬實添亂,下一刻,當他見李馨進屋立刻起身招呼:“媽,是無痛的事兒吧?正好,您勸勸她,我說話她不聽的。”
    “對,朵朵……”
    李馨剛開口,趙清歌便微微睜眼搖頭:“不做。”
    她不采取無痛分娩,完全是存了和黃天萱暗自比較的心思。
    對方生孩子的時候,沒有打麻藥硬挺過來了,她怎麽能做無痛?做了那不就是說明自己弱於人?
    堅決不做!
    哪怕李馨溫言細語地勸說了好一陣,趙清歌也沒有改變主意。李培風沒什麽好辦法,隻能向助產士多要了兩瓶一氧化二氮,希望憑此能讓老趙好受些。
    等趙清歌拿到瓶子時,意識已有些模湖,朦朧間記得這東西黃天萱好像也用過,自己用了也不算示弱,才大口大口地吸進體內。
    約莫過了一分多鍾,趙清歌精神稍稍振作起來,忽然抓緊了李培風的手,眼神罕見的柔弱:“就這一個,以後我再也不生了!”
    “是是是,一個就夠了。”
    李培風連連安慰:“以後你要還是喜歡,我讓曼凝和月月幫你生!”
    “……”
    轉眼來到了下午兩點鍾,屋外兩家的長輩們依舊在難熬的等待。
    趙海奇和李馨心神難定,坐立不安,一個每隔兩分鍾都要看看手表,一個多次想進產房,被於慧芝攔下才作罷。
    “別急,現在醫學這麽發達,清歌產前檢查的各項指標也都很良好,完全沒問題的。”
    與之相比,李啟元就比較鎮定了,還找了個國際時政新聞的話題,試圖分散趙海奇的注意力。
    而趙海奇哪有心思想那個,歎氣道:“老李啊,你倒是一點也不急,還跟我開玩笑了?哦,對,你之前經曆過這種事,難怪!”
    李啟元臉色大變:“經曆什麽?沒有啊!清歌肚子裏的孩子才是我的第一個孫子,除此之外絕不存在……”
    趙海奇笑:“我說的是你老來得女,生下了以藍,你說什麽呢?”
    “啊,是是是。”
    李啟元暗罵一聲,臉上也附和著笑瘋狂找補:“所以嘛,放平心態就行了,我老婆四十多了還是把以藍順順利利地生下來了,清歌年輕得多,更沒有問題。生活又不像電影,沒那麽多戲劇和意外的。”
    事實也如老李所說,固然趙清歌受了不少罪,但在下午三點十分,孩子還是無驚無險地降生了!
    “恭喜,母子平安,小家夥七斤八兩!可是挺重的,難怪出來的時候這麽費勁。”
    助產士將孩子小心地遞給李培風,以便於進入產房的兩家人觀瞧。
    “誒呀,好,朵朵太厲害了。”
    “清歌啊,辛苦你啦。”
    趙清歌一臉疲倦,向李某人伸出了手,後者心領神會地將孩子抱到她眼前:“老婆,你看。”
    趙清歌仔細瞧了瞧,感覺這小不點和黃誌一剛出生的時候差不多,皺皺巴巴實在稱不上好看,但他是自己的血肉,而且比黃誌一出生時的體重要沉,體型更大!
    趙清歌嘴角莫名含著笑,對著家長道:“爸、媽,他姓李,叫惟一,李惟一。”
    於慧芝沒聽清似的確認:“李為一?”
    “惟,惟一。”
    這個名字讓李啟元心中一歎,但明麵上卻笑容滿麵:“這名字好啊,來,讓我看看我們家唯一的大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