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葉伯伯，我們先洗洗手，您看，我倆身上都是”
    王珂說這話，指指兩個人的身上，那意思也是想轉移話此時除了溫教授，彼此身上都是
    葉榮光教授沒再吱聲，看著王珂把外衣脫下放在外麵的桌子上，又到房間裏拿了個臉盆，打了一盆清水，端了過
    “葉伯伯，您先洗”
    葉榮光教授沒有吱聲，走上前開始洗，王珂又快速跑回房間，拿來香皂和毛這還是上次在幹擾團服務社王珂拿錢買
    葉榮光教授洗完，王珂又去打盆清水請溫教授一通忙活，終究還是躲不過王珂此時，眼珠子轉了有一千八百回，自己被牢牢地抵在了牆角，不說出點東西自己這一關絕對過不
    怎麽辦？說蛇石的事，還是說那頭大公羊的事？
    第一件事還能說得清楚，第二件事他可是根本說不清楚的，因為王珂至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自己哪兒招惹了那頭大公羊？
    既然沒有想出好辦法，那隻能先從這白眉蝮蛇說起，從實招來
    兩位教授洗好以後，依在炕桌上，一邊一個，完全是一付三堂會審的架
    王珂也不多說，走到一邊，取過自己的軍裝穿上，再次把那小口袋從上衣右胸口袋裏掏了出來，把裏麵的東西一股腦全倒在小炕桌
    你若真見過那些強者打拚的樣子，就一定會明白，那些人之所以能達到別人到不了的高度，全是因為他們吃過許多別人吃不了的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橫空出世的運氣，隻有不為人知的努
    “什麽亂七八糟的？”葉榮光教授有些失望，炕桌上從袋子裏倒出來的就是那兩塊所謂蛇石，再加上那張幺雞麻將這些早就見過
    “葉伯伯、溫幹爹，你們再看一下這些蛇石？”王珂用這樣順序稱呼，自然有著自己的道葉榮光是偏偏的爸爸，而溫教授是自己的幹爹，先恭後
    “蛇石”對兩位教授並不陌生，在南邵村，在董偏方的小工廠裏，兩人不僅見過泛著濃烈腥味的紅色石頭，葉榮光教授還曾察看過其有沒有生物學的卵泡，兩人還見證過王珂口水醮過的蛇石，變成中間泛著藍光，呈藍色貓眼狀的石
    剛剛到龍泉莊的時候，王珂和穀茂林也曾把這塊從老鷹嘴上取到的蛇石給他們說
    “葉伯伯、溫幹爹，我對蛇的感應會不會緣於它們？”王珂現在打定主意，實話實說，正話反科學上無法解釋的東西，可能會在兩名專家麵前，用生理學的觀點破
    “怎麽說？你認為是這些東西把白眉蝮蛇引來的嗎？”炕桌上的東西，已經引不起葉榮光教授的注意，如果要引蛇，應該引黃金眼鏡蛇，如同南邵村那次引來了雞冠
    葉榮光有些心不在焉地問道，眼睛卻盯著那張麻將
    “嗯，葉伯伯，是不是他們引來的我說不清楚，但是每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們都會有些微弱的跳”
    “跳動？”
    王珂的話，上次已經說過，雖然聞所未聞，也不是新鮮眼下舊話重提，兩位教授隨口應
    “是的，跳動！別人感覺不到，但我”王珂篤定地說
    “哦，你能感覺到？”葉榮光教授又追問了一句，他想起了穀茂林曾經說過蛇石解毒的事，這樣想想也有可但是遇到同類的時候，這些蛇石會有“生命”的跡象？這在理論上說不通啊！
    王珂點點
    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已經有過幾次感應了，每次都挺”
    兩位教授同時搖搖頭，要說這蛇石能把蛇招來，也許還有人信；說它能解毒，雖然沒有什麽科學性，但也勉強說的通；但硬要說能感應到周邊幾米遠的地方有同類毒蛇，而且還會自己跳動，說出來絕不會有人相信，純粹是大忽悠
    葉榮光教授是生物學家，對動物學也不陌他已經失去耐心，便從炕桌上揀起那張麻將牌，跳下了炕，一邊在燈光下看了起來，一邊問道：“你裝一張麻將牌在身上幹什麽？”
    “沒有什麽，就是好”
    “好玩？”葉榮光皺起眉頭看了看王珂，這可不像一個戰士說的如同一個女孩身上裝了一盒香煙，一個老大爺整天嘴裏含一塊棒棒糖，它與身份不符啊！
    “葉伯伯，這是房東一付殘牌，不要了，我看著像老物件，就收藏”
    王珂的腦子裏轉得飛快，他到現在也說不清口袋裏每次跳動到底是蛇石還這隻麻將牌？因為此前放在房東耿大叔的舊箱子裏，他和穀茂林可是幾次聽到有“窸窸窣窣”爬動的聲
    “老物件？”溫教授眼睛裏閃過一絲光，他想看，可麻將在葉榮光教授的手隻能對王珂說道：“你先前為什麽沒有說過？”
    “溫幹爹，你也沒有問過你要看，我炮彈箱裏還有百十張”王珂說著，就想去
    “不用了，小王珂，你為什麽把這一張麻將牌裝在身上呢？”溫教授伸手攔住了王珂，他已經注意到這件事的古
    不打開最好，如果打開炮彈箱，除了那顆蠟丸，裏麵有些東西還真是不太好示人的，比如說石寒露給的那塊上海牌手表，還有她那個銀手
    “老溫，呶，你看”葉榮光教授終於看完了這個骨牌麻將，這塊動物骨牌他很陌生，一時間倒沒有看出數百年的時光打磨，特別是王珂裝在自己身上，已經磨得油但骨紋仍可看出曾經黑乎乎的油膩，確實是件老物
    溫教授一聽，如獲至寶，他慌地接了過“嗯，我來看”
    一生考古，對玉器、陶器、石器、青銅器都頗有研究，但骨器卻見的不一拿到手上，這張不大的麻將牌就讓溫教授心頭一看似粗糙，卻十分潤品相一般，包漿卻是不
    隻見麻將骨質泛黃，筋脈僭紅，滑熟可喜，幽光沉
    包漿又是古玩通稱的“黑漆古”，其實就是光澤，這裏指的是麻將上的一層光它是在悠悠歲月中由於塵土、汗水、玩者的手漬和經久的摩挲，層層沉澱，逐步構成的皮這麻將一看就有了年歲，淺淺露出一股舊氣，完全沒有刺目的賊光和幹澀的肌
    老物件是肯定的了，但到底是什麽骨頭的？也把溫教授給難住了，這種骨頭根本沒有見過，但肯定不是牛骨、象牙骨，這種紋路也不是一般動物骨頭上的紋
    兩位老教授恍然忘記了蛇石，忘記了王珂對蛇的感應，忘記了房東家怎麽會有白眉蝮蛇？現在他倆都被這隻麻將牌吸引住
    “老葉，你見多識廣，你能認識這是哪種動物的骨頭嗎？”溫教授出現前所未有的謙這隻麻將本身沒有什麽？但它的骨質卻像一個大大的問號，不把這個問號拉直，今天兩位教授可就現眼
    “我？我可……真不知道這是什麽骨頭的？小王珂，你去問問房東老耿，這到底是什麽骨頭的？”作為大生物學家葉榮光，什麽樣的動物沒有見過，可這次卻被難住
    “葉伯伯，不用這是過去有位舊軍官丟下來的，也不是他家祖傳”王珂現在超開心，教授也有被難倒的時候，關鍵是這隻麻將牌轉移了他們的視線，不再深究自己的感應
    “嗯？那老溫，你在考古界都是大名遐邇，你也不認識嗎？”葉榮光立刻殺個回馬槍，將了溫教授一
    兩個教授對視了一眼，再齊齊地扭頭看著王珂，同聲問道：“你知道是什麽骨頭做的嗎？”
    王珂搖搖頭，他現在隻有搖頭的份，根本沒有話語
    “小王珂，把你那副麻將都拿出來，我們再看”溫教授也是尷尬無比，還有自己沒見過的東
    王珂默默地走到一邊，蹲下身子去取那副麻他盡可能擋住他們的視線，不讓兩位教授看見箱子裏的東
    麻將取了出來，“嘩啦”一下倒在炕桌
    盒子裏的麻將要比王珂口袋裏的，要髒了許由於隔斷了人氣，上麵的油膩更大，一炕桌的麻將都是黑乎乎的那種，顯得有些
    溫教授和葉榮光走上前來，一人伸手抓了幾
    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抓得再多還是不認
    葉榮光教授把麻將放在鼻子下去嗅了又嗅，除了有點黴腥味，並無那種肉食動物身上的味而溫教授一連擦了好幾張骨牌後，放在手上一張張比對著，想從更多的骨紋上，辨識出到底是什麽骨質？
    很遺憾，根本不是常見的骨
    大千世界，竟然沒有認出來這是什麽骨頭做的，但能做麻將的骨頭本來就不多，現在卻卡在這裏，豈不是笑話嗎？
    “老葉啊，可能我們都不曾見過這種骨頭呢！”溫教授有些氣餒，他看看葉榮
    葉榮光教授一言不發，他在深這個世界上，可能某些動物骨頭，包括新物種，他真的沒見過，但是總會有屬種歸屬吧，不至於跳出屬種的範疇，搞的他這個生物學家都不認
    還有，王珂可能是個另類，他有許多常人不及的奇遇，比如他揀到了蛇石，真如他自己所言對蛇有預可是他還有一件事沒有說明白，那就是為什麽對他，狗懼羊嫌？！
    小王珂不是虎狼猛獸，沒有理由讓狗懼羊嫌，會不會與他身上這張骨牌有關？具體說，就是與這塊不知名的動物骨頭做的麻將牌有關？如果是那樣，有意思了！
    “小王珂，我希望你說實話，你為什麽單單把這張骨牌帶在身上？”
    繞了半天，葉榮光教授總算清醒，問題又轉回來他想起來穀茂林繪聲繪色的描述，想起來那條狗見到王珂後屙的一路臭屎，想起那頭老公羊紅著眼專找他拚命的事……
    王珂剛剛放下的心，又拎了起“這……”
    “你還有什麽不好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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