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做賊心虛嚇破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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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走著,一路上兩人連話也沒說一句。
“去你家還是我家?”李睿問道。
“你家。”
見到侯雪寧一臉不是一臉的進了屋,六嬸狐疑道“李睿,雪寧這是咋了?”
李睿知道侯雪寧不會說自己在茅雨柔家裏的事情,當即搖頭說道“沒什麽啊。”
“六嬸,我跟雪寧說點事情,你先回去忙吧。”
“好,好好好,我就不當電燈泡了。”說著,六嬸便笑眯眯地走了。
“說吧,你爸到底什麽意思?”李睿關上門,轉身對侯雪寧問道。
侯雪寧內心本就生著氣,隻是剛剛在外麵不敢表現出來罷了,此時,李睿關上了門,怎麽也憋不住了。
“李睿,你臭流氓!”侯雪寧斥責道。
“我流氓?我怎麽你了我就流氓了?”李睿覺得侯雪寧這話莫名其妙。
“你,你,你親了我,還去跟茅雨柔曖昧不清,你不是流氓是什麽?!”侯雪寧又羞又惱。
“額,我跟她之間的事情,好像跟你沒關係吧,而且”李睿摸了摸下巴,說道“我倆也沒有正式確定關係,我愛跟哪個女人在一起就跟哪個女人在一起,沒必要跟你匯報吧。”
“你!”
侯雪寧氣得差點昏過去。
“好了,這件事情先別說了,你爸叫你來通知我,該不是擔心我這個女婿被抓走吧。”李睿說道。
侯雪寧雖然生著氣,但是跟李睿的麻煩比起來,也隻能靠邊站。
“你怎麽還有心思開玩笑,我爸好心好意通知你,你不感激也就算了,還狗牙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哈哈,我狗咬呂洞賓?”李睿噗嗤一笑,說道“你不要跟我說,你對楊剛與你爸的暗通款曲毫不知情,如果你爸真的為我好,就不該勸我走,而是應該鼓勵我留下來。”
“啊?”侯雪寧驚愕地看著李睿,問道“什麽暗通款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李睿皺了皺眉,心想這侯雪寧太過單純,確實有可能不知道他爹跟楊剛之間的勾當。
因為上次酒壇被砸的事情,到現在也還沒有查到是誰幹的,但是李睿也知道,那件事跟侯良平是脫不了幹係的,隻是沒有確鑿的證據罷了。
“算了,你不知道最好,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我”侯雪寧呆在原地。
“不過,還是很感激你來通知我的,”李睿說道“你回去告訴你爸,我是不會走的,那個酒廠他想關就關吧,隻是有的東西,就別再癡心妄想了!”
侯雪寧聽得一知半解,自然也無法提出質疑。
吃過晚飯,李睿就去了酒廠。
此刻,外麵隻是有蟋蟀叫的聲音。
月光灑照大地,李睿也許是困了,沒多久便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李睿一頓尿意上來,便從床上下來。
就在他剛走出門,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聲音。
這夜深人靜的有聲音並不奇怪,但是有說話聲,就太奇怪了。
李睿很機靈的一個彎腰藏了起來,豎起了耳朵。
“大伯,真的行嗎?我都觀察幾晚了,李睿找茅不易雇了一個新人,就是村東頭的老顧,上次爺爺拔了他家的秧苗,他跟咱們可不對付,要是被抓到,那可麻煩大了。”
“怕什麽!”
這聲音他可是很熟悉的,正是侯良平的聲音。
“大伯,你確定他會把藥方藏酒廠裏嗎?”
“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之前是我們想的太複雜了,所以才上了當。”
李睿感到很好笑,侯良平這想法也太幼稚了一點。
很快,他就看到一個人影朝這邊貓著腰慢慢過來了。
隻要李睿想抓,侯良平兩人肯定逃不掉。
但是他可沒打算這麽做,而是脫掉了上衣。
李睿嘴角上揚的輕笑了一聲,手裏一抖,那上衣竟無風自鼓。
“看我不嚇死你。”
李睿嘴上念叨著,一下把衣服甩了出去。
很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隻見李睿一隻手伸著,麵色凝重,而那上衣竟沒有落到地上,反而漂浮在了空中。
原理很簡單,就是以真氣控製衣服,阻止它下落,當然這也非常耗費真氣,所以一般情況下,李睿絕不敢亂用的。
“啊!大伯,你看那”
衣服懸在空中,在這夜色之下特顯得詭異。
李睿沒看到人,卻聽到了一聲劃破夜空的尖叫和雜亂的腳步聲,很顯然,侯良平兩人已經被嚇跑了。
李睿可沒打算就這麽算了,他貓著腰從左側追了上去,到龜山山腳時,看到了侯良平和一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他很麵熟,但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你剛看到什麽了?”
侯良平氣喘籲籲,卻一臉的惱怒。
“大伯,剛,剛才我看到一件衣服飛在空中,就像是一個鬼魂在那”
“胡說,世上哪有什麽鬼魂,那都是你的錯覺,我也真是的,被你給嚇了,竟然跟你一起跑了。”
“大伯,你說咱們是不是遭報應了,偷了河神廟,被”那年輕人不敢再說下去。
李睿不禁暗笑,果真應了一句話,惡人自有天收。
“別說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也跟你說了,隻要這件事辦成了,縣裏的楊襄理就會全力支持我上位,到那時,你小子還不跟我吃香的喝辣的。”
“成,我都聽大伯的!”那年輕人咬了咬牙說道。
侯良平搖頭道“今晚就算了,明天我再去探探口風,如果李睿肯把藥方給我也就罷了,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再耍陰招。”
聽到侯良平這麽說,李睿可氣壞了。原本他還以為,這個侯良平比他爹侯德林要好一點,至少還算公道,但是在利益麵前,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露出了本來麵目。
真是人心叵測。
也難怪茅雨柔罵他是個白眼狼。
兩人在那商議著,李睿可不打算就這麽放過他們。
一聲低吟陡然在山腳處響起。
“大伯,啥聲音?”
“啥聲,野狗叫的唄。”
侯良平轉頭看了看,並未發覺什麽異常。
李睿貓著腰到了山腳處的一暗處,在地上找了幾塊石頭,心忖道“哼,不嚇得你們尿褲子,以後我李睿怎麽在村裏混下去。”
李睿嘴上念叨著,拿起火柴點燃了擺好的幹草。
一刹那,石頭之內的幹草燃燒了起來,照亮了一大片。
侯良平和他侄子在那說著話,眼見不遠處著火了,立馬慌了。
“大伯,著火了!”
“平白無故地怎麽會著火?”
“別大驚小怪的,跟我過去看看。”侯良平故作鎮定道“興許天太熱的緣故。”
他們剛要過去,卻見那火騰地一下飛了起來。
“媽呀”
侯良平膽子也不大,眼見一團火飛起,瞬間嚇得腿都軟了。
他那侄子急忙喊道“大伯,那是鬼火吧,咱們快跑吧。”
“鬼,鬼火?”侯良平被嚇得不輕,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旁邊就有不少墳窩子,四周一下子便彌漫了恐怖的氛圍。
侯良平極力穩住心神,衝著身邊的侄子低呼道“喊什麽喊,不可能是鬼火,就是天熱造成的一種自燃,你怕個什麽。”
可說歸說,內心還是十分害怕。
尤其是那一團火飛在空中舞動,不是風吹的四處火焰。
“良平良平”
李睿躲在不遠,變著腔的低聲喊了起來。
這下侯良平再大的膽子也覺得害怕了。
“誰?是誰在那裝神弄鬼的?”
李睿暗笑了一聲,接著喊道“老公,為妻好想你啊,想跟你敘敘舊,陪我下來喝兩杯吧。”
“媽呀,是我嬸子!”
這話一出,侯良平可淡定不了了,拉著他的侄子就往村裏直跑,一邊跑還一邊喊著鬧鬼了。
鬧完這一出,天也就快大亮了。
一大早,茅不易就來到了酒廠。
“李睿,昨晚是不是出啥事了?”
“沒啥事啊。”
茅不易好奇道“真沒啥事嘛?那侯良平怎麽滿村吆喝著山腳鬧鬼了。”
一聽這話,李睿可是笑了起來。
心想這家夥也太膽小了吧,但是他也覺得,侯良平妻子的死是不是跟他有些什麽關係,不然他侄子怎麽說是他老婆就打怵呢。
上次茅雨柔在田裏一說侯雪寧她媽就死在田裏的時候,馬大貴就嚇得跑了,連茅雨柔也不管了,看樣子馬大貴應該是知情人。
“我不知道啊,一覺睡到天亮,也沒聽到什麽動靜,對了,老村長,侯良平在這附件有親戚嗎?”
李睿也不好說什麽,但是對侯良平那個侄子,倒是有些好奇,因為說是侄子,但卻從沒見過他。
茅不易嗯道“有啊,侯家不是咱龜村本地人,是從匯川縣遷過來的,屬於地地道道的城裏人,不過,侯德林的妹妹,嫁到了隔壁王家堡村,生了兩個兒子,到這會兒,孫子估計也有你這麽大了吧。”
原來是這麽回事,怪不得那個年輕人叫侯良平大伯。
“怎麽了?你問這幹啥?”
李睿輕笑道“沒什麽,就是隨便問問。”
回到家吃了點早飯,李睿心想著好好休息一下。
這人還沒上樓呢,茅雨柔來了。
一進院子,茅雨柔就喊道“李睿,你快去衛生室一趟吧。”
“咋了?”
出了上次的事情,李睿現在也是怕茅雨柔來找自己了。
茅雨柔急道“是衛生室的關妍讓我來找你的,侯良平昨晚發高燒,一夜也沒退燒,現在還嘴裏胡說八道呢。”
李睿不禁暗笑,淩晨那鬼火玩的,把他嚇到了。
“叫我去有什麽用,我又不是醫生。”李睿搖著頭說道。
茅雨柔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就別裝了吧,關妍說了,要不就送去縣城,要不也就你能治好他。”
“這個關妍,怎麽偏偏要拽上我?”
李睿本不想去的,但心想已經懲戒了侯良平,報了一箭之仇,如果侯良平因此生病,自己袖手旁觀的話,就破了柳筱定下的不能見死不救的規矩。
“雨柔姐,你先去,我隨後就到。”
一番權衡之後,李睿還是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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