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攪局秘器狂暴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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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一夜覆滅,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李睿氣憤地放下碗筷,說道:“可惡,我們被姓馬的擺了一道,中了他的調虎離山計了!”
然而,更驚悚的消息還在後麵。
“姨媽,剛剛得到消息,丁家的死忠分子何家和木家,也”
“也怎麽了?”張愛玲問道。
“何耀中毒身亡,木家家主,不知所蹤”
“什麽?!”
張愛玲無力地坐下,得知何木兩家出事,甚至比丁家覆滅更加恐怖。因為這說明危險已經到了他們麵前。
何耀怎麽說也是堂堂市長,連他都遭到了毒手,那下一個會是誰呢?
李睿悔恨道:“這件事怪我,是我考慮得不夠周全,沒有想到姓馬的會狗急跳牆。”
說著,李睿給自己倒滿了一杯紅酒,猛灌了幾口,說道:“如果不是我們今天一舉爭取到樓家和張家的支持,導致他借刀殺人計謀落空,可能不會導致他下決心對丁家動手。”
“李睿,這怎麽能怪你呢,不管怎樣,姓馬的對丁家下手都是早晚的事。”張愛玲勸道。
“不,”李睿搖了搖頭,說道:“至少,他不會這個時候動何家和木家,現在這個局麵,對我們來說很不利。盡管馬行龍倉促出手,想要一口吃掉丁家注定是鍋夾生飯,但是從實力上說,他們畢竟已經在我們之上了。接下來,我們無論是采用步步為營的戰術,還是集中全力與其一戰,優勢都在他那。”
“好了李睿,你也別這麽自責,”張愛玲勸慰道:“你已經盡力了,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總有辦法對付他的。對了,我們可以從心花社內部下手,做點文章啊。”
“心花社內部?”李睿一臉疑惑的著張愛玲。
“怎麽了?那個向飛婷不是說過,心花社內部關係複雜,馬行龍未必就能完全掌控。”
“可我們該從哪裏下手呢?”李睿有點不解的著張愛玲。
“這”張愛玲臉色凝重,為難道:“我也沒有想到好的計劃,不過”
李睿又喝了一杯,說道:“說實話,從內部下手搞亂心花社,這個計劃我不是沒想過,但是”
李睿說到一半,又是一杯下肚。
“哎呀,你別喝了,再喝就醉了!”張愛玲一把奪過李睿的酒杯。
這時,李睿臉上已經浮現醉意,他笑道:“放心,我沒醉,我隻是覺得,內部瓦解心花社的最佳時機已經過了,倘若”
“倘若什麽?”
張愛玲正要問他,李睿忽然感動腹內一陣翻江倒海。
“嗚!”
竟然差點吐了。
李睿趕緊起身往衛生間衝去。他的酒量本就稀鬆平常,之前喝酒那都是用真氣將酒精逼出體外才不至於喝醉,今天真正灌了幾杯,哪能不醉。
“哎,李睿,你不要緊吧。”張愛玲見狀,也立刻追了上去。
李睿抱著馬桶就是一陣狂吐。
張愛玲隻得輕輕拍打他的背部,讓他好受一點。
“你也真是的,不會喝就別喝。”
過了好一陣,李睿才把肚子裏的東西吐幹淨。張愛玲費了好大勁,將他扶到了臥室。
“來,洗把臉。”張愛玲又打來一盆水,替李睿洗了一把臉。
柔荑輕輕劃過他的臉頰,感到渾身一陣舒暢。就像是有一股電流流過,渾身的細胞都活起來了。
突然,李睿模模糊糊地將張愛玲的手抓住,“別走!”
張愛玲低吟一聲,滿麵紅暈。
“這孩子”
此時,她眯著的眼神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她將手伸下去,將李睿的手摁住,輕輕說道:“李睿,我不走,我就在這兒,好好休息,睡一覺就好了。”
沒過多久,李睿便睡了過去,還打起了呼嚕。
張愛玲在旁一臉嫌棄地看著她,嘴角卻掛著幸福的笑意。
“在這個屋裏,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過男人的呼嚕聲。”張愛玲不免有些哀傷,“幸福是什麽,不就是柴米油鹽、知足常樂嗎?”
她一臉愛戀地坐在床邊,撫摸著李睿的臉頰,說道:“李睿,你不要怪我,我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我相信你,你可以治好我的病,可是更新他”
說到這,張愛玲一陣傷感,“他已經絕育了,我們注定無法有孩子的”
圓的月亮皎潔明亮,如一盞夜燈掛在天上,給黑漆漆的夜晚帶來了一絲光。
李睿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突然感到身邊有一個柔軟的東西,一摸還帶有溫度。
“誰?!”李睿猛地睜開眼。
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張愛玲家臥室,轉頭一看,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姨媽,你,你怎麽在我床上?”
“不要這麽看我嘛。”張愛玲媚眼如絲,咯咯笑道:“事情還不明顯嗎?”
“什麽?”李睿嚇得趕忙檢查了一下。
“查出什麽了?”張愛玲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渴望,更多的卻是平靜和認真。
“你對我做了什麽?”李睿驚恐道。
“如你所見,該做的都做了。”張愛玲笑的很甜,甜蜜的微笑中帶著中讓人無法抗拒的魅惑。
“這怎麽可以?!”
就在這時,門外卻傳來敲門聲。
“太太,瑤瑤小姐來了,準備見你。”
“瑤瑤?”李睿騰地一下從張愛玲身上跳了起來,快速的抓著衣服就往身上套去……
李睿覺得有點不對勁。
整個房間裏透著一種陰謀的味道。
張愛玲躺在床上,哭笑不得的看著李睿。
“怎麽了,怕了?”
李睿一臉的幽怨,回頭著張愛玲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說道:“這要是被瑤瑤知道了,我還怎麽出去見人啊?!”
“你放心,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張愛玲笑道。
“額”
張愛玲盯著李睿嘿嘿笑了一聲,說道:“這件事算是你幫我的忙,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幫忙?”李睿更加疑惑,說道:“什麽忙?我幫你什麽了?”
“你不需要知道。”張愛玲笑著說道:“你可以繼續當你的好丈夫,我們之間沒有其他的關係。”
“真的?”
張愛玲笑而不語,朗聲朝外麵說道:“小清,我馬上就來,你先請瑤瑤小姐坐下。”
說著,張愛玲便起身朝門外走去。到門口時,她還特地回頭,朝著李睿遞來一個勾魂的眼神,瞥了瞥一旁的床頭櫃。
李睿轉頭看去,隻見床頭櫃上赫然放著一個粉色的條狀物。
“我去,這不是”李睿心中駭然。
那是一根驗孕棒,上麵還有兩道杠。
“莫非她是為了”
李睿看著出門而去的張愛玲,心中浮現一個“可怕”的想法。
開門的一刹那,李睿連忙將驗孕棒藏了起來,然後躺下繼續裝睡。要是一會兒陳瑤進來,那可就說不清楚了。
“姨媽,李睿怎麽了?”門外傳來陳瑤關切的聲音。
“哦,喝多了,不過沒事,已經睡下了,一會兒就該醒了。”張愛玲從容回答。
“我去看看他。”
說著,陳瑤便打開了房門,看到李睿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才放下心。
“怎麽了,你老公在我這兒還不放心?”張愛玲打趣道。
“姨媽,瞧你說的,在你這兒我有什麽不放心的,我就是怕他喝醉了,把你家給搞髒了。”
“好了好了,坐下吧,”張愛玲將陳瑤扶到椅子上,“你挺著個大肚子,就不要親自跑一趟了。”
“姨媽,出了這麽大的事,我能不著急嗎?我爸他現在也焦頭爛額,我媽也無能為力,隻能來找你商量了。”
“何家現在怎麽樣?”
“何耀一死,何家瞬間亂成一鍋粥,我聽說,現在市公署已經亂套了,跑的跑、溜的溜,同心市的市政體係已經癱瘓了。”
“這怎麽能行!”就在這時,李睿走了出來。
陳瑤驚訝地看著李睿,“李睿,你怎麽醒了?”
“哦,瑤瑤也在啊,我剛喝了點酒,睡了一覺,現在已經清醒了。”
“情況我都已經知道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穩住,尤其是市公署那裏,千萬不能亂套,”李睿繼續說道:“馬行龍的目的就是要讓我們亂起來。亂了,他就可以獲得喘息的機會,消化掉丁家的勢力。”
“那你打算怎麽做?”
“姨媽,您是張家的女兒,又是龍焱製藥的高管,在同心市影響力很大,我想,就由你出麵,接手市公署的運營。”李睿說道:“反正市長是選舉產生的,非常時期,我們有權擁戴新的市長。”
“好,我這就去。”
“先不急,”李睿說道:“馬行龍剛滅掉丁家,又想要一舉吞並何家和木家,肯定是沒辦法一口吃掉一個胖子的。這樣,瑤瑤,你立刻派蔣永明和張耀陽,分別跟何家和木家聯絡,想盡辦法將他們的殘存力量保護起來。”
“好,我馬上就通知他們!”
“嗯,”李睿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告訴向飛婷,讓她馬上替我散播一個消息,就說《狂暴殺》秘笈在我手上,要是有人想要,就盡管來找我!”
“狂暴殺?這是什麽?”
“這是一本修真秘笈,心花社一直想要得到它。”
“你這個時候放出這個消息,有什麽用意?”
“馬行龍手上的生化殺手,是他最後的底牌,但是目前來看,生化殺手極不穩定,而且無法大規模生產,所以,隻要讓他知道秘笈在我手裏,他一定會來找我的。”
“那你不是很危險。”
“放心,正如向飛婷所說,心花社內部派係林立,就生化殺手這件事情,他們的意見是不統一的,而且修真之人都有一個通病,對功法有著入魔一般的渴求感,我正好拿來利用。”
張愛玲和陳瑤不是修真者,自然不懂李睿說的,但是李睿既然已經有了打算,她們便全力支持。
此時已經是深夜,外麵明月朗照,卻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很快,陳家上下,以及張家、樓家的重要人物都齊聚陳府。
上次李睿與高健談及功法的分類,按照高健的說法,“殺”一類的功法,層次比較低,道之功法為藏,門之功法為訣,流之功法為功,派之功法為法,別及其以下功法主要有劫、殺、咒等等。
所以,這狂暴殺有兩種可能性,要麽它僅是一別之功法,但日鑄堂將它刻意改名卻讓李睿不得其解。要麽它的上級功法的一部分,甚至是某個訣的一部分。
而現在唯一可能解開這個謎題的,隻有向飛婷了。
向飛婷見李睿拿出《狂暴殺》秘笈,吃驚之餘,也感到十分振奮。
“真沒想到,心花社苦苦找尋的狂瀑殺就在你的手上。”
“你知道這本秘笈為什麽心花社如此看重嗎?”
向飛婷點了點頭,說道:“當然知道。這狂瀑殺來頭可不小,它本是神道天玄門的至寶《四神訣》的一部分,相傳是天玄門的‘創派四祖’白矖大仙、獓狠大仙、蠱雕上仙、帝江上仙所創。後曆經歲月顛沛,狂暴殺秘笈佚失江湖,有傳言說它被鍛形門所得,後到了日鑄堂手裏。但心花社曾經查過日鑄堂,發現秘笈並不在他們那裏。”
“原來如此,可我記得心花社是七傷門的分支,為什麽會去惦記天玄門的功法?”
向飛婷解釋道:“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準確的說,心花社是個修真學院,已經不屬於‘靈獸體係’,它的內部魚龍混雜,各門各派的修真者都有。你非得從七傷門論的話,就隻能說它是從七傷門脫胎而來,現今為止已和七傷門沒有多大幹係。”
“難怪。”李睿點了點頭。
“而且心花社一直以來都是白家的爪牙,與天玄門的關係自然更加密切。”
“此話何意?”
“你知道寒冰上人嗎?”
李睿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
“他是神道天玄門四品上高手,而他的師傅玄冰上人正是白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