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美人佳肴玉冰燒

字數:6489   加入書籤

A+A-




    李睿聽得是心頭一暖,雖然沈笑玲和自己在一起是源於一夜情,但是隨著時間發展,這個外表剛烈的女人,越來越體貼順心了。

    不管怎麽說,比回那個冷冰冰的家中,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原本以為重回蕭家當贅婿,是上天給他的恩賜。

    誰曾想,又讓他重新體驗了一把世態炎涼的滋味。

    好在,他現在能從沈笑玲這裏得到安慰。

    李睿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翻身將她嬌軀壓在了沙發上。然後,輕輕咬了咬她那已經略見紅潤的耳垂,細聲說道:“肚子倒是不餓,就是我家小弟幾天不吃,餓得荒。”

    “沒聽說你還有個弟弟啊。”沈笑玲故作單純道。

    剛在桑拿房的時候,雖然那美女技師使盡渾身解數,但李睿仍舊堅持了下來。不過卻是憋了一肚子欲火,加上沈笑玲又穿著這麽性感,隻要一點火苗就會立刻化為熊熊烈火。

    沈笑玲這個年齡段的女人,正是身軀最成熟時。本身今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又怎麽經得住李睿那嫻熟手段的挑逗。開始還有些抗拒在沙發上親熱,沒等半分鍾後,就氣喘籲籲的投了降,任由男人無作非為。

    “等下。”就在李睿準備提槍上馬的緊要關頭,沈笑玲突然叫停,嫵媚地嬌笑道:“林坤,你今天這麽急不可耐,是不是因為剛剛在外麵偷吃過,想抹掉痕跡,好證明自己清白?”

    “玲玲,你不是想這麽整我吧?”李睿苦笑著舉手投降,說道:“都啥時候了,怎麽突然就叫了停,天地良心,日月可鑒,我可是老實人。”

    “哼,你老實人?”沈笑玲猛地翻身,反而將李睿壓在了沙發上,小鼻子在他身上輕嗅了起來,說道:“老實人還能像你這麽壞,不行,我要檢查。”

    李睿長舒一口氣,暗自慶幸剛剛沒有衝動。

    好半晌後,沈笑玲才抬起紅潤的俏容,軟綿綿的趴在李睿的身上,嫣然笑語嗔道:“算你今天老實好了。”

    聽得這句話,早就被她勾得心火繚繞的李睿,哪裏還按耐得住。吻了上去,翻身將她抱了起來……

    良久之後,一切才都回歸了平靜。

    沈笑玲如一隻小鳥一般的偎依在李睿健壯的胸膛上。嬌容上多了一抹滿足後的慵懶,親口點上了一支煙,塞進了他嘴裏。又是取了紙巾幫他擦拭著熱汗。

    本來好好的沙發,此時也是一片狼藉,可見兩人戰況如何的激烈。

    李睿卻是邊抽著煙,邊輕輕撫慰著身旁玉人。沈笑玲則是枕在了她胳膊上,柔嫩手指在他胸口慢慢的畫著圈圈。

    圈圈的中心位置,剛好是一個猙獰的條狀傷口。

    這是被驚寂刀所傷留下的。

    若非驚寂刀所傷,以李睿的醫術,傷口愈合後是看不出來的。

    可驚寂刀畢竟是“十大利器”,一旦被其所傷,傷口就很難愈合,會一直潰爛下去,直至感染而死。

    李睿是在突破了青境第七層之後,才得以愈合傷口,但依舊留下了猙獰的傷疤。

    “當時很痛吧?”良久之後,沈笑玲才在那傷口上輕輕吻了一下,低語問道。

    即便傷口看起來很嚇人,但沈笑玲依舊會溫柔地親吻它。隻是,從第一天起,沈笑玲從來沒有問過傷口是從哪裏來的,也沒問過李睿的來曆。事實上,這些傷疤不僅沒有損害李睿的身材,反而令他有種充滿危險的魅力。

    雖然她一直很奇怪,這個傷口的位子距離胸口很近,李睿為什麽會經曆這樣的生死考驗?

    這也是沈笑玲對李睿越來越有興趣的原因之一,一個在和平年代,身上帶著刀傷的男人,總會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而有故事的男人,通常又是最受女人歡迎的男人。

    李睿嘴角一抽,沒有說話。痛,當時的確很痛。但事實上,痛的不是這傷,而是心。

    茅雨柔因他而死,龜村的無辜老幼因他而死,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至今想起來,仍舊隱隱作痛。

    “林坤,對不起。”沈笑玲這麽聰明的女人,怎麽會看不出李睿的臉色,忙不迭道歉:“我不是有意要提起的。”

    “玲玲,這不是你的錯。”李睿控製能力極強,短短一瞬間,就恢複了常色,淡淡道:“隻是想起一些過去不開心的事而已。”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沈笑玲細語柔聲的安慰道:“好好把握住現在和將來,這樣才會快樂。”

    “玲玲,其實……”李睿靜靜的看著沈笑玲。

    話音才說了一半,就被沈笑玲小手堵住了嘴,眼中露出了一絲慌忙神色。

    她生怕李睿再次提起他已有婚室的事情。

    其實,按照天朝的律法,是允許一夫多妻的,但這裏是滬上,生活在國際大都會中男男女女,對這一項規定有著天然的抵觸。

    所以,在沈笑玲的婚姻選項裏,自然不會有共侍一夫的選項。

    剛剛才共度巫山,又豈能讓愛人離自己而去?

    於是,沈笑玲急忙將慌亂掩蓋了過去,笑容有些牽強的站起身來,說道:“你肚子餓了吧?我去把紅燒肉做出來,很快就好。”

    說著,腳步有些浮虛,匆匆向廚房走去。

    李睿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難得的輕輕一歎。雖說注意力放在了電視上,思緒卻是飄到了好遠,遠到仿佛是幾個世紀以前的事情。

    “轟轟轟”,爆炸聲不斷地在村子裏響起,女人的哭泣聲、孩子的哭喊聲,老人的哀嚎聲

    一個個手持武器的青壯年,前赴後繼地向黑暗之中的敵人衝去。

    但是,他們卻又一個個倒了下去。

    這些畫麵栩栩如生地展現在他的麵前,猶如一個目擊證人,親眼見證了一場屠殺,可他卻什麽都做不了。

    因為那個時候,他正在山穀裏追擊仇人。卻沒料到,敵人竟然聲東擊西。

    他想去救人,卻無能為力。他哪也去不了,隻能站在原地。

    這些畫麵,他從未真正見過。等他趕回去的時候,隻剩下滿地的殘肢斷臂。

    可這些又仿佛是親眼所見,他聽到許多槍聲,聽到了村民拚命的拖著受傷的人跑。李睿很想大叫,但嗓子口卻似乎被什麽東西堵住了,拚著命也是叫不出來。

    那場屠殺,龜村死了很多人。九爺也死在了那天晚上。

    雖然,他最終勝利了。但代價,實在太大了。

    尤其是茅雨柔的死,在他心裏是永遠的痛,的確很痛。非是矯情,李睿當時情願死的是自己。

    聽茅不易說,九爺死之前的前一個晚上,還拉著他一起喝玉冰燒。喝醉了之後,還興高采烈地說,他那傻大兒終於找到對象了,原本外村的姑娘都嫌棄龜村窮,不願意嫁進來,得虧了李睿,帶領鄉親們致富,讓他那兒子終於不用打光棍了。

    九爺還說了,一定要請李睿回來參加他兒子的婚禮,要跟他一起喝自己釀的玉冰燒。

    可惜,這麽美好的情景,再也無法實現了。

    九爺死的那天,而距離他兒子的婚期,僅有十三天。

    李睿還很清楚的記得,茅雨柔也喜歡和玉冰燒,她喝醉酒的時候,還說過要給自己當老婆,借著酒勁非要讓李睿比一比,龜村的幾個女人誰最俊……

    “李睿,李睿!紅燒肉好了。”

    廚房裏沈笑玲,其實早就看到李睿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傻楞楞的不動,不一會兒開始流起了眼淚,不一會兒又開始嗬嗬傻笑,也知道他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不敢打攪他,隻是躲在廚房裏偷偷的看。

    看到與平常迥然不同,有些傻乎乎的李睿,沈笑玲心中反而更是浮上了一層暖意。直到將紅燒肉做好後,才裝模作樣的在廚房裏喊了一聲,以提醒他。

    李睿聽得沈笑玲的喊話,思緒飛快地飛了回來,慌慌張張的擦掉眼淚,恢複到了常態。裝模作樣的看起了電視。

    過得一會兒,沈笑玲端出來一鍋熱氣騰騰的紅燒肉。直接放到了電視機前的茶幾上,又是取了兩個酒杯。神秘兮兮的從櫃子裏取出了一瓶酒。

    在李睿麵前炫耀道:“你看這是什麽?”

    “玉冰燒?”李睿眼前一亮,正欲搶奪。

    但是沈笑玲早有準備,一個轉身讓李睿奪了個空,藏在了懷中,笑意盈盈的看著李睿,說道:“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托人弄來的石灣玉冰燒,洞藏了好幾年了。”

    說到喝酒,李睿隻能算小學生。

    但是釀酒,他卻是行家。

    畢竟,如今資產千億的傲世集團,正是靠著釀酒起家的。

    當時他在龜村選擇釀酒類型的時候,還專門找九爺谘詢過。海州地區流行的主要是黃酒,但匯川卻特產白酒,且各村都有釀酒作坊,香型各不相同。作為資深酒蟲的九爺,首推的就是玉冰燒。

    玉冰燒在全國非常有名,是公認的豉香型代表,不過雖然九爺很愛喝這種酒,但在當地卻不受歡迎,認可度並不是很高,十裏八鄉就隻有他這一家稍微釀製了一些。

    李睿也是因此愛上的玉冰燒。沈笑玲以前聽得李睿喜歡喝這種酒,的確是費了些心思才搞到這種好貨色。

    “辛苦了,辛苦了。”

    李睿哪裏不知道她在耍寶逗自己,但此時又不好硬搶,於是,繞著沈笑玲團團轉,可沈笑玲卻是順著他繞圈圈,藏著怎麽也不肯給。

    “給我吧,求你了。”李睿喉嚨中傳出了咽口水的聲音,滿臉堆笑道:“還是我家玲玲最體貼,最溫柔,最窩心。”

    “那是這酒好,還是我好?”沈笑玲此時就像個調皮的小女生一般,逗弄著李睿。

    “這當然是……”

    李睿受不得這極品玉冰燒的酒讒,差點脫口而出是酒好,幸虧醒悟的早,馬上笑意盎然地改口道:“當然是玲玲好了。”

    “既然是我好,那今天晚上我和這玉冰燒之間,隻能選一樣。”沈笑玲調皮的看著李睿,眼中盡是笑意,問道:“應該有結果了吧?”

    “呃,這……”李睿眼巴巴的望著沈笑玲的胸口,此時已經無心欣賞那乍泄的妙曼,不住的吞著口水。

    “那我就光吃肉好了。”李睿終於下定了決心。

    要是得罪了沈笑玲,恐怕這瓶酒會立即到下水道裏去。現在這樣,至少下次還有機會喝。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滿臉卻是戀戀不舍的模樣。

    “算你還有心。”沈笑玲哪裏不知道他的心思,當即取了兩個坐墊放在了茶幾旁,拍了一下,說道:“先坐好吧。”

    李睿一見之下,今天應該還有戲,忙不迭比小學生還乖乖的坐在了沈笑玲的指定位置。

    一對眼睛,卻是緊巴巴的盯住沈笑玲懷中的酒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