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帝花之秀名何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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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三年多時間裏,接觸的女性以農村婦女居多,對於這種都市新生代女性,李睿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見她堅持要喝紅酒,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暗歎現在的女的自己真是看不懂了。
要說這鍾薈,長得也確實不錯。一張瓜子臉,睫長眼大,皮膚白晰,身材苗條,容貌甚是秀麗。想必是長期的鍛煉,使她的身材有一種整體向上的挺拔,恰到好處的穌胸俏臀,長腿細腰,配上一米六七左右的身材,真是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
“美女倒確實是個美女,就是脾氣太厲害,估計是隻母老虎。”李睿心中暗自惋惜了一句。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隻見她抿著嘴,笑吟吟的斜眼瞅著自己,膚白如新剝鮮菱,嘴角邊一粒細細的黑痣,更增俏媚。
正等著鍋底滾燙時,服務員已經拿著兩瓶奔富407過來了。
“您好,請問是否需要打開?”服務業禮貌地問道。
鍾薈惟恐天下不亂,立即說道:“嗯,全打開吧。”
聽到這話,李睿更顯苦悶。這奔富407,一瓶就要一千五百多,這一下子花掉他三千大洋,心都在滴血啊。
可鍾薈卻興致勃勃地幫李睿倒上了滿滿一杯,笑道:“嚐嚐,這酒挺好的。”
“算了算了,我還是喝啤酒吧。”李睿看著紅酒,喉嚨間一陣幹燥。
“那不行,說好一起喝酒的,你怎麽能變卦呢?”鍾薈當即一口否定,大眼睛狡黠的轉了幾個圈圈,說道:“看你長得人模人樣,怎麽這麽墨跡,不就是喝點酒嘛,躲躲閃閃的,一點爺們氣概都沒有。”
李睿被人家這麽一數落,也覺得很沒有麵子,盡管很不情願,也隻能硬著頭皮喝了。
見李睿正中下懷,鍾薈立即笑盈盈的也給自己斟上了一杯,舉杯道:“來,我相逢就是緣分,幹一杯。”
“幹什麽幹,讓我先吃點菜墊墊肚子。”李睿無視道。
“喂,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啊,我的手都舉的酸了!”鍾薈生氣道。
說著,她便伸手去拉李睿。李睿無奈的抓起酒杯,和鍾薈碰了一下,苦著臉道:“算我怕了你,喝就喝。”
“哼,這還差不多。”鍾薈笑意盈盈的和他碰杯,蹙著眉頭將杯中酒一口飲盡。
“燒烤配紅酒,你還真想得出來。”李睿嘀咕道。
“你懂什麽,我一直就是這麽搭配的。”鍾薈得意道:“你不知道,紅酒這種酒啊,看著很高貴,其實特別野蠻,你不覺得它很像是血嗎?燒烤就是一種原始的烹調方式,搭配這種粗獷的紅酒,是不是有種茹毛飲血的感覺?”
李睿皺了皺眉,嫌棄道:“還茹毛飲血,你說的我瘮得慌。”
“說說吧,你為啥要取帝花之秀的名字,該不會是打遊戲的時候,剛好在洗頭吧?”李睿問道。
鍾薈白了他兩眼,說道:“你是文盲嗎?我叫帝花之秀,皇帝的帝,不是瓜熟蒂落的蒂。”
“這有什麽區別嗎?”
“區別大了好嗎?”鍾薈義正言辭道:“你不覺得我的昵稱跟我氣質很搭嗎?”
李睿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意思,真沒覺得。”
“切。”鍾薈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出生帝都,在帝都萬花叢中那也是一枝獨秀,你說說,我叫帝花之秀有問題嗎?”
“你出生在帝都?”
“嗯!”鍾薈眨著大眼睛,點頭道:“是啊。”
“哦哦,你要這麽說,倒是能理解了。”李睿點了點頭。
“那你呢,為什麽叫無聲的雨?”
“我啊,是因為”李睿想了想,要是跟她說這名字是自己隨便想的,根本沒啥深意,估計這少婦一定會揪著不放,幹脆編一個矯情的理由,糊弄糊弄她。
“我是因為失戀那天,正好下雨,窗外下著雨,猶如我心血在滴”
“得得得,別說了,酸不拉幾的,還心血在滴,真酸。”
成功糊弄過去,這才得以好好吃飯。
不過,這酒喝得的確不好受,宿醉過後,雖然不太容易喝醉。但這酒喝上去,比最難喝的中藥還要難上口三分,尤其喝的還是空肚酒。
李睿拿起兩根羊肉串,三下五除二,都送進了胃裏,壓了下洶湧的酒氣後才舒服了些。
鍾薈雖然酒量不俗,但畢竟是個女的。一幹而盡後,粉嫩白皙的雙頰浮上了一層紅暈,憑增了三分嬌媚。
李睿吃了些菜,胃中好受了不少。
“你喝慢點,女孩子家家的,喝酒比男人還猛。”
“矯情,我喝酒從來不喜歡慢慢悠悠的,就一個字,幹。”
“幹!”
這奔富入口柔順醇厚,帶有香辛料與甘草的甜香。兩人一來一往,很快一瓶奔富見了底。
“林坤,以後在遊戲裏你姐我罩著你。”鍾薈打著酒嗝,雙鬢紅潤凝脂,水汪汪的好似掐上一把,就能滴出水來一般。
李睿在酒精之下,話不免多了起來,有些好奇的問道:“我說鍾薈,你平時不上班嗎,上班的話怎麽又這麽長時間打遊戲?”
“怎麽不在上,我可是滬中的老師。”
“滬中?很有名嗎?”
“林坤,你是不是滬上人啊,拜托,滬上中學,全城最好的高中!”
“既然是最好的高中,你又是老師,你怎麽還玩遊戲呢?”
“切,誰規定老師就不能玩遊戲了。”
“那你哪來的時間?”
“這個嘛,那就更簡單了,偷偷玩唄。”鍾薈白了李睿一眼,隨即又是神色狡黠的一笑:“林坤,你問的這麽清楚,該不是想泡我?”
“泡你?姐姐,你多大了啊,我對姐弟戀不感興趣。”
“我今年三十一。”
“那你比我大。”
“比你大怎麽了,難道比你大就不能談戀愛了?”鍾薈似乎頗為介懷別人拿年齡這個理由當借口,振振有詞道:“隻要有愛,年齡不是問題!七八十歲照樣可以娶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結婚,你不要老用過去的眼光看現在,該與時俱進了。”
“好了好了,我不想再和你討論這個問題了。”李睿隻得妥協。
“不行,要說就說清楚。”
見她不宜不撓的樣子,李睿就知道已經知道她有了五六分醉意。
“我已經承認我錯了,不該以年齡當借口,這總可以了吧?”李睿認輸道,他可不想伺候喝醉酒的這姑奶奶。
“這還差不多。”鍾薈見李睿認輸,不免有些得意:“來,繼續喝。”
“唉,夠了夠了,真不能再喝了。”
見李睿拒絕,她又將小嘴兒一嘟,說道:“林坤,我一個女人都不怕喝酒,你怕什麽?”
說著,又拿了一瓶,給兩人都斟滿。
“放心吧,林坤,你要是喝醉了,我不會看不起你的。”鍾薈拍著胸脯保證,但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狡黠。
“切,這你還真不用替我擔心,有著閑心,你管好你自己吧。別說,回到家,弄個雞飛狗跳。”李睿說道。
“嗬嗬,我家沒人。”鍾薈滿不在乎地說道。
李睿愣了一下,覺得這個少婦可能有故事,便問道:“我說鍾薈,你這麽放浪形骸,我要是你爸,肯定不會由著你,再說了,你老公難道也不管管你?”
誰料到,這句話一出,鍾薈那對原本神采飛揚的眼睛,頓時黯淡了起來。小手兒有些無力的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眼眶裏已經水汪汪的,隱見水花。
“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鍾薈似乎在酒精的影響下,格外不能控製自己情緒,沒說得半句話,就開始嗚嗚咽咽起來:“我現在隻能在照片上看看他。”
李睿見一句話把她勾出了傷心事,忙不迭取了紙巾遞給她。
一時間,他又想起了自己。
他也從小沒有爸爸,倒不是死的早,而是不要他們娘倆。盡管內心非常痛恨自己的父親,可他卻十分能理解鍾薈,這種從小沒有爸爸的滋味,很不好受。
見她哭得梨花帶雨,一副真傷心模樣,便柔聲安慰道:“鍾薈,對不起啊。人死不能複生,對於活著的人,告慰逝者最好的方式,就是要好好活著,這樣你爸爸在九泉之下,心裏也會安穩。”
“你老公呢?”李睿問道。
誰知他這麽一問,鍾薈哭得更傷心了。
“我老公?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他一天到晚隻知道工作,根本不關心我過得好不好,在他眼裏,我就是一個擺設,隻要相夫教子,就是對他最大的回報了。”
“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遭遇。”李睿心中不免產生一絲同情。
從她剛才的話中,李睿隱約猜出了這鍾薈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從小缺乏父親的管教,老公又是個大男子主義的工作狂,加上對她漠視,這樣的行為倒也在情理之中。
“我也從小沒有爸爸,而且,我比你更慘,我媽也死了,你看我現在不也活的好好的嗎?”李睿安慰道。
聽到李睿這話,鍾薈的哭泣聲小了許多,抬頭看著他,眼神有些複雜。
“你說的是真的嗎?”
“騙你幹嘛,咱倆萍水相逢,不過卻也算同病相憐。”
鍾薈將眼淚擦幹了些,說道:“對不起啊林坤,我剛剛不該嘲笑你的,其實,你也挺好的。”
“切,算了吧,我不需要你安慰。”
這個鍾薈心事看來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表麵上就恢複了常態,又是端著酒杯,說道:“來,那就為我們同病相憐的命運幹一杯吧!”
酒逢知己千杯少,難得遇到這樣有緣的人,幾次推托不過,加上心中對她有了些憐意,也是放開了喝。
不知不覺間,兩瓶奔富已經見了底。
此時,李睿已經有了六七成醉意,但還算清醒。隻是這個鍾薈,卻是醉得一塌糊塗,說話時語無倫次不說,還非得拉著李睿再喝。
“老公,你別走,我們繼續喝!”
“你說什麽,你叫啥?這可不是隨便亂叫的。”李睿鬱悶地看著醉醺醺的鍾薈,很是無奈。
“拜托你別亂叫了,被人聽到多不好!”
可無論李睿怎麽說,鍾薈依舊聽不進去,脫口而出道:“老公,你酒量好差啊,才喝這麽點就不行了?”
李睿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好用了些強硬手段,才把她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