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銀子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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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春華打開了那個炕櫃,想著裏麵揣著那包銀子,最好還是要藏起來。

    絕對不能被這個狗男人發現。

    這個狗男人要是問起來她的玉佩的話,自己就說當了的銀子全都花了。

    來個死不承認。

    顧春華有點兒心虛的伸手去摸銀子,自己這樣是不是太沒品?

    然後手指忽然間就摸空了。

    顧春華不死心,打開炕櫃,特意把黃的油燈端了過來,伸手在櫃子裏摸了個遍,連四個角落都沒有放棄。

    沒有,怎麽會沒有?

    顧春華一扭頭。

    隻看見男人正一臉高深莫測地望著自己。

    “怎麽了?娘子在找什麽?”

    司徒衍望著眼前的女人,越發覺得她表情豐富,臉上的每一種表情似乎都能和當初自己認識的顧春華重合。

    卻沒成想眼前的女人突然回望自己。

    四目相對,司徒衍心裏微微一熱,就是這種目光如此的犀利,如此的冷冽。

    他越發的認定眼前的女人就是顧春華。

    “相公,你有沒有動過這櫃子裏的銀子?”

    這會兒顧春華顧不得銀子暴露之後會不會被眼前的男人要回去。

    得先弄清楚銀子的下落,這個狗男人如果敢把銀子私藏起來,打她都要讓這個男人吐出來。

    敢動她顧春華的銀子不要命了。

    司徒衍愣了愣,這才把目光落在了眼前這個又破又小的櫃子上,櫃門四處漏風,尤其還歪歪斜斜。

    “銀子?我今天下午剛剛醒來,哪有時間去動這個銀子?”

    顧春華臉色微變,這銀子誰拿走了?

    眼前的陸長盛看起來並不像說謊,再說初五跟自己走了。

    陸長盛要是拿了銀子,也沒地方就可以藏。

    再說陸長盛是這個家裏真正的當家做主人,沒必要去偷銀子。

    就算銀子放在自己的櫃子裏,隻要陸長盛開一次口,自己又不能真的不給。

    無論從哪一種角度來想這件事,陸長盛都沒有必要偷偷的去藏銀子。

    陸長盛也意識到這個家現在如此破敗,恐怕這點兒銀子是救命的銀子。

    急忙說道。

    “今天下午昏睡不醒的時候,似乎感覺到有人進來過。但是是誰?我不知道。”

    顧春華瞬間想到了回了娘家的劉氏和毫無蹤影的陸延鋒的身上。

    最大的可疑人就是劉氏,趁自己不在的機會偷偷拿銀子走,也不算是幹不出來的事情。

    陸延峰這個兒子倒是沒可能,畢竟這是一個老好人,應該幹不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看看外麵已經黑的徹底的天色,顧春華心裏是又急又氣。

    這是一鍋端啊。

    老大媳婦兒不能留了。

    懶,饞,斤斤計較,小氣刻薄,她都能容忍。

    誰還沒有一點缺點?

    可是伸手來偷婆婆屋子裏的銀子,這是品性問題。

    明知道家裏現在是什麽情況,這銀子可能是最後的家產。

    一個病歪歪躺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公公,滿屋子嗷嗷待哺的孩子,房子走風漏氣,眼看著冬天越來越冷。

    一家子衣著單薄。

    就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能把家人賴以為生的銀子偷走。

    可想而知老大媳婦兒心有多大。

    應該說心有多狠。

    為了貼補娘家,恨不得婆家的人都死光?

    顧春華下了地,穿上鞋子去敲了老二房間的門。

    “老二,老二媳婦兒,我有話跟你們說。”

    老二和媳婦兒還沒睡,不過屋裏也沒有點燈,他們家的情況,雖然今天買了燈油,可是現在也沒法點。

    他正準備跟自己媳婦兒說一說今天的事情。

    結果沒成想老娘來敲門。

    “娘,我們這就起身。”

    李氏急忙穿衣服下地,點著了油燈,打開門把婆婆迎了進來。

    “娘什麽事啊?這大晚上的。”

    “老二媳婦兒,今天你大嫂和你大哥有什麽異常之處?”

    顧春華不會冤枉一個人,肯定要找到事實依據。

    她可是一個正義的使者。

    李氏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顧春華聽到大兒子居然進了他們的房裏。

    心裏咯噔一下,她一直覺得老大除了耳根子軟,心太善以外,總體來說還算是一個不錯的人。

    善良有擔當,願意承擔起大哥的責任,最重要的還挺孝順。

    可是現在看來,她這雙眼珠子還真的是瞎了。

    “娘,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

    陸延庭今天跟著母親在外麵一天,不知道家裏發生什麽事兒,聽媳婦兒一說,總覺得這事情裏乎有點兒不對。

    母親臉色並不好。

    “行了,你們睡吧,就別問了。明天你去找找你大哥,看你大哥去哪兒了,先把人找回來。咱們再說。”

    陸延庭聽了這話,隻好點點頭,“行,娘,那您和爹就先歇著。”

    顧春華臉色難看的回到屋裏。

    司徒衍看到她臉色不好,知道銀子丟了,肯定是已經找到了小偷。

    而且偷銀子的這個人肯定是家賊。

    “娘子,誰偷的銀子?”

    顧春華冷冷的白了一眼司徒衍,本來想沒好氣地回答他。

    關你什麽事兒?

    可是轉念一想,對呀,這不孝子可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親生兒子,和她有什麽關係啊?

    要發愁也該是這個便宜相公去發愁,該怎麽好好教育他的兒子。

    “誰偷的?你說誰偷的?是你家老大。你們家大兒子現在出息了,不光心軟給別人做保人。把一家子的房子地全都賠給人家了。

    現在可倒好。膽子越發的大。連家裏最後給你看病的銀子也全都摸走了。”

    “這日子可怎麽過呀?你走了這麽多年,別人都以為你死了,我一個寡婦帶著三個兒子,兩個閨女過的是什麽日子?兒子,我是沒本事,教養不教,父之過,從今天開始,你這個當爹的,好好教育教育你的兒子吧。”

    顧春華這是氣急敗壞,本來還想著好好調教一下三個兒子,給自己養老送終。

    現在明擺著大兒子已經有徹底黑化的現象,他不知道老大為什麽偷銀子,可是偷銀子去幹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兒。

    老三又是個徹底的白眼狼,沒看見自己的今天晚上回來,老三除了吃飯的時候上桌上吃的倒是狼吞虎咽,可是居然不搭理自己這個親娘。

    就剩下一個老二還堪當大用。

    顧春華琢磨了,要不然隔離的時候就留下老二,老大,老三直接扔給這個便宜相公帶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