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寂寞憑誰訴 第四十章 陷入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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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可真是守時呀。”
屋子內的神秘之人身形算不上高大,沒有汐顏想象中那麽的魁梧可怕,他也佩戴著麵具,雖然看不出他的樣貌,不過聽他的語氣,這個人應該還算友好。
他,應該沒有傳說中的那麽恐怖吧,汐顏默默的想著,給自己鼓著氣。
“求人辦事,自然要準時了。”北冥琛客氣的說著。
“哈哈,公子不必客氣,什麽求人不求人,我們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那人哈哈一笑道,而後取出了兩個提前準備好的絲巾,要為北冥琛他們蒙起眼睛。
因為接下來要走的路,是血狼宗的機密,除了組織中的有頭有臉的人,其他人是沒有資格知道這路該怎麽走的。
他還準備出了一根繩子,讓北冥琛他們牽著繩子跟著他走。
蘇寧清本以為穿過那片昏天黑地的地方就可以到達他們談判的地方了,看來還是她把問題想簡單了,他們隻不過走了一半的路程。
接下來,他們就跟著那個人繞來繞去,繞來繞去的,說實話,蘇寧清從小在藥王穀長大,三天兩頭就要上山或者進森林,她的方向感也還算不錯的。
可是,這次跟著那個人繞來繞去的,她還是被繞的暈頭轉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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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久,那個人最終帶著他們到了神秘的談判地方,那個人為他們解下了絲巾。
這裏的環境十分的陰暗,時不時的還會飄來一陣又一陣的陰風。那裏沒有什麽燈光,所以,他們解下絲巾的時候也沒有眼前一亮的感覺,很快就適應了那裏的環境。
那人客氣地伸出手,四指指著座椅的方向,示意他們二人就座。汐顏就默默的坐在了他們的旁邊,一聲不吭的聽著他們二人的談判。
“公子,想要做何買賣呢?”
“幫我解決一個人。”北冥琛直截了當的說著。
“呦,公子這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呀。”
那人在那裏嘖嘖了兩下,對他說著。殺人的買賣可都是大事,他也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竟如此直白。
“怎麽難道血狼宗是徒有虛名嗎?”北冥琛嘴角微微一咧,挑問著那人。
“自然不是。”那個人繼續說著。
“我出錢,你出力,這樣的買賣,豈不是很劃算嗎?事成之後,我們各奔東西,就當從有來沒有見過一樣。”
北冥琛繼續說著那些誘人的條件,這也正是血狼宗一向的辦事規矩。
“公子可真是豪爽,不知你這次想讓我們幫你解決的人是誰呢?”
見北冥琛這麽的執著,血狼宗的談判的人也沒有在那裏拐彎抹角的,而是直接問著他,他要下手的對象。
“如果讓你殺當朝皇子,你敢嗎?”
汐顏聽到這樣的話大吃一驚,她怎麽也想不到北冥琛會說出這樣的話,為了不暴露,她隻能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控製自己千萬不能做出聲來。因為緊張,她的眼睛又忍不住快速的眨巴了幾下。
“哈哈,沒有敢不敢,隻有值不值!公子應該明白,我們都是生意人,做買賣自然是要看劃不劃算了!”
那個人哈哈一笑,輕描淡寫的回答著北冥琛,沒有直說,也沒有拒絕他,隻是像談生意一樣雲淡風輕的跟他聊著。
“哈哈哈,沒那麽嚴重,先生放心,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罷了。”北冥琛隨即輕鬆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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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琛與神秘人又聊了一會兒。
隻是他與汐顏本就是傍晚才過去的,在那裏簡單的聊了一些之後,不知不覺就已經聊到了深夜。看得出來,那個人已經十分的疲憊了。他伸了個懶腰,對他們說著。
“今天天色已晚,不如二位就在這裏住下吧。”
“我們二人住在這裏,恐多有不便。”
北冥琛急忙說著,推脫著他的好意,這可是敵方的陣營,不宜久留。可是,那個人如果一定要他們留下來的話,他們也根本沒有回旋的餘地。
“可是,現在真的已經很晚了,我困了,我想要去休息了,二位,還是將就一下吧。”那人懶洋洋的說著。
他看起來一臉疲憊的樣子,十分不耐煩的樣子。
“住下吧,折騰了這麽久,想必大家都累了吧。”
這次是汐顏主動提出來的。她走上前去扯了扯他的衣袖,在那裏輕聲的說著。
見她不介意,北冥琛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那就住下吧。
“有勞先生了。”
“二位裏邊請。”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帶著他們去了最裏邊的那間客房,這裏的東西倒還挺全麵的,他們住在這裏,可一點也算不上將就,如今看來那個人是早就想讓他們留下來了。
汐顏來的時候,就一直在四處留意著,這裏的一切確實沒問題,房間裏點的那些熏香也隻不過是一些普通的香料,那人給他們飲用的東西,也全都無毒,想必,真的隻是想要試探一下他們的誠意吧,他們要是就這樣離開了,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放心,我瞧了,這裏的東西都沒有問題。”
確保四下無人後,汐顏自信滿滿的對北冥琛說著。他自然是信得過她的醫術的,她說沒事,那便是沒事。
“那便好,姑娘好好休息一下吧,折騰了大半夜,這天都快亮了。”
“那,公子?”
“我去外麵休息片刻就好,你在這裏安心休息吧!”
還未等汐顏開口,北冥琛便走了出去。隻有一間房,自然是要讓姑娘住了,再者,他在外邊還方便守著她。
汐顏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想著血狼宗的那個神秘的人。
話說這個人還真不簡單,不管是說什麽話,還是做什麽事,他都可以做到麵不改色。
起初她還覺得他可能真的比較友好,而在後來的交談中,她慢慢的發現,這個人臉上帶的可不止一張“麵具”。
他在他們麵前有著重重的偽裝。在他的那些從容的語氣中,根本無法聽出他的真實態度,更無法猜測到他心中的想法。
皮笑肉不笑才是最可怕的,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正是如此。
p到了別人的地盤,便是刀俎下的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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