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徐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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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洋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這些人的眼睛有問題,要麽就是腦子有問題。

    哥好歹也是風華正茂,算不上玉樹臨風,在男人中也算是一匹上等馬。

    怎麽看到自己跟劉芳在一起後,都會往那個方麵想?

    王麗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的跑到二人麵前。

    “江總,您夜生活夠豐富的啊!”

    江洋揮手道“去去去,這就是一個普通朋友。”

    王麗撇嘴“嘖嘖嘖,你騙鬼啊,這個時間帶普通朋友來開房?咦……”

    王麗的眼神在劉芳的身上不斷遊走,時不時的還看一眼江洋。

    江洋歎了口氣,幹脆不再解釋,朝著大門外走去“我去廠裏了,你走不走?”

    王麗從後麵追了上來“走走走,順風車我幹嘛不坐……”

    江洋和王麗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坐進車裏逐漸消失不見。

    劉芳低頭看著手中的鑰匙,失落的朝著二樓走去。

    ……

    江洋開著車行駛在去往北郊的路上,王麗坐在一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一會兒說劉芳的姿色身材,一會兒說江洋人不可貌相。

    話裏話外的意思有些冷嘲熱諷。

    “果然呐,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隻要是個女人都能下的去手。”

    王麗看向窗戶外麵說道。

    江洋眯著眼睛咬牙切齒“你這秘書管的也太寬了吧?”

    王麗正經的道“就是因為我是你秘書,才得關心你。”

    江洋不耐煩的道“我謝謝你的好意,用不著。”

    “切。”

    王麗隻好閉上了嘴巴。

    八點鍾。

    江洋總算到了冷飲廠裏。

    柱子老遠就看到了車,伸手把大門拉開。

    車子緩緩開到院子裏停穩。

    江洋和王麗從車上下來。

    周浩剛好從車間裏出來,不可思議的看著二人,又看了看手表。

    王麗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直奔二樓。

    周浩跟在江洋屁股後麵小聲嘀咕“江哥,你們這是……好上啦?”

    江洋猛然停住腳步,轉過頭凶神惡煞的看著周浩道“我發現這年頭的人怎麽都那麽愛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舌頭拽出來扔臭水溝裏?”

    周浩嚇的連連後退,小胖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媽耶,江總今天這是咋了。

    太嚇人了叭!

    江洋氣呼呼的走在走廊裏,心想這大早上的真晦氣,連續讓人誤會好幾次,還是兩個不同的女人。

    關鍵是,自己真的啥也沒做!

    虧死了!

    鬆了鬆領口,推開辦公室的門,眼前的景象讓江洋微微驚訝。

    地板擦的鋥亮,所有的家具幾乎一塵不染,就連桌子上的文件都重新整理擺放過,看樣子是做出了詳細的分類。

    王麗站在辦公桌前滿臉的燦爛,身體微微前傾道“老板,早上好。”

    江洋不敢相信的邁步向前“這是你弄的?”

    王麗得意一笑“那當然,我昨天晚上專門回來搞的,廢了好大的力氣呢!怎麽樣,還不錯吧。”

    江洋滿意點頭,坐在椅子上,雙手撫摸著辦公桌道“不錯,像是那回事了。”

    王麗邀功似的湊過來“有沒有頂級秘書的水準。”

    江洋想了想道“離頂級還差點意思。”

    王麗翻白眼“切。”行動卻沒有絲毫怠慢,泡茶,倒水,放到江洋的麵前,隨後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

    “今天上午十點,氣泡飲料的包裝材料需要審核。今天上午十一點,要回複白總關於家用電器的有關事宜。下午工商局會來人,對了,老產品的需求過大,第二車間的生產力不足,周浩在等你拿主意。”

    一口氣說完,王麗合上了本子。

    江洋點頭道“知道了。”

    王麗站在一旁“江總,還有什麽吩咐嗎?”

    江洋看著桌子上的報價單,頭也不抬的道“沒。”

    王麗道“那我幹嘛?”

    江洋道“忙完了辦公室的事情,就去車間幫忙去。別忘了,你不僅是我的秘書,還是一位食品方麵的專家。”

    王麗聽後直翻白眼“你有沒有搞錯,兩千塊錢讓我做兩份工作!”

    江洋放下手中的筆道“我求你給我做秘書了?”

    王麗氣的牙癢癢“好無恥!你這屬於壓榨員工勞動力,萬惡的資本家!”

    江洋眼睛一瞪“你再說一遍!”

    王麗放下本子,飛快的跑下樓了。

    “呱燥。”

    江洋盯著王麗離開的方向嘟囔一句,這才埋頭繼續工作。

    自從冷飲廠成立以後,他的工作愈發的繁瑣起來。

    這對於江洋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情。

    可眼下思來想去,自己的位置暫時無人可以替代。

    “還是要抓緊時間找一個可以代替我的人才行。”

    江洋看著滿桌子的文案和報表,心中思索著。

    ……

    上午十點半,豔陽高照,石山火車站。

    徐誌高穿著邊角快要磨平的灰色西裝,背著登山包從站台裏走了出來。

    一天一夜的硬座讓他身心疲憊,滿臉的胡茬讓他實在忍受不了,火車到站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個人少點的地方刮胡子。

    站台外麵很多舉著小牌子,穿著還算體麵的人,婦女居多。

    與機場接人的不同,她們的牌子上寫的都是地名。

    如某某鄉鎮多少錢,住宿多少錢。

    有個打扮妖豔的中年女子發現了蹲在花池旁邊刮胡子的徐誌高,輕聲問道“哥,住店不?”

    徐誌高收起剃須刀,用手摸了摸下巴道“不住。”

    女子嫵媚一笑,湊到徐誌高旁邊低聲道“住吧,三十一晚。”

    見徐誌高不為所動,幹脆扯了扯領口,一道深深的溝壑觸目驚心,胸口兩團呼之欲出“咱們那不僅能住宿,服務也多。”

    徐誌高眼皮都沒抬一下,冷冷的道“沒錢,不住。”

    說罷頭也不回的朝著遠處走去。

    女子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呸,窮比。”

    隨後舉起牌子繼續吆喝“住宿住宿,三十三十!”

    直到火車站拐角處,徐誌高才停住了腳步。

    總算把這些拉客的擺脫了。

    望著破舊的街道,小商小販推著車子堆積在火車站門口。

    徐誌高深吸一口氣。

    “十年了,還是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