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4章到底誰在演戲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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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西下,橙紅色的餘暉把整個公館籠罩的結結實實。
    江洋靜靜的看著金元寶,靜靜的看著他手舞足蹈的表演。
    “江先生,所以您就不要再較真了。”
    金元寶後背已經濕透,彎腰:“您,就讓我回去吧。”
    安靜。
    隻有微風吹過,綠植的葉子嘩啦啦的聲音。
    葉文靜換了個曲子繼續聽歌,隨後抬頭冷漠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所以。”
    江洋終於開口:“你剛才來到這裏的時候說的那些,都是在跟我開玩笑。”
    金元寶依舊彎著腰:“您就當我是在跟您開玩笑。”
    江洋再次沉默了,隻是看著金元寶默不作聲。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金元寶隻覺的兩腿在控製不住的顫抖,整個後背和頭頂都在發麻,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時間過的如此漫長。
    “好。”
    江洋道:“你走吧。”
    金元寶身影一頓,抬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激:“謝江先生……”
    說罷擦了擦汗,轉身朝外走。
    背後。
    江洋朝著王炳擺了擺手,王炳會意,伸手朝著衣服內伸去……
    “江先生!”
    “我說!”
    金元寶突然轉身,直接跪在地上:“我什麽都說,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住。
    江洋嘴裏叼著一支煙,莫名其妙的看著遠處跪在地上的金元寶,王炳則拿出打火機,還沒來得及點火,就被金元寶這一嗓子嚇的愣在原地,而其餘士兵們的第一反應則是迅速掏出槍械上膛,全部瞄準了金元寶。
    “你有病啊。”
    江洋道:“誰要殺你了?”
    金元寶大口喘著粗氣,語速很快:“江先生,我剛才說的天下三分,分的是東西雙方和太平島。如此分,分的不是勢力大小,而是對立麵。實力方麵,東西雙方不分上下,太平島最為薄弱,我隻看到了這些,至於太平島為何一直留存而沒有被另外兩方攻陷,我就看不到了。”
    “在我剛來的時候,我說我這裏有您想要的情報。”
    “我帶來了。”
    說罷從衣服內拿出一個文件,雙手舉過頭頂,跪著趴在地麵上。
    江洋沒有回應。
    葉文靜站起身來,朝著金元寶走去,拿到文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金元寶一眼,這才走到江洋身邊。
    拆開文件大概看了看,隨後遞給了江洋:“是關於特朗寧的。”
    江洋點頭:“說說內容。”
    葉文靜摘下耳機:“文件裏麵說,特朗寧早在大選之前就開始籌備脫離共祭會,並著手布局了可以與塞恩對抗的勢力。其中有一份他關於這場病毒的公開演講,他說:‘隻要所有人不去檢測就不會有病毒’。”
    “但後麵的話,是‘如果大家都去檢測的話,那麽會有更多的人為了利益而造假’。”
    江洋摸著下巴,笑道:“這人倒是有點意思。”
    葉文靜點頭:“這麽說來,老特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場陰謀,而且所了解的內容或許比我們更多。隻不過其他管理者們選擇了與塞恩一起謀取利益和鞏固自己的地位,而他則想著阻止這一切。他還算是一個有良知的管理者,或許,我們可以嚐試跟他合作。”
    “不。”
    江洋微微搖頭:“現在給他下定論還言之過早。”
    葉文靜道:“為什麽這麽說?”
    江洋道:“這件事隻能看出他想阻止這件事,又或者說是單純的想做塞恩的絆腳石,看不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他也有可能是想消滅塞恩,取代塞恩。如果這個人取代了塞恩,也有可能會做出比塞恩更加瘋狂的事情,這些我們都不得而知。”
    葉文靜想了想,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我想如果你見過這個人,或許不會這樣說。”
    江洋道:“那就等我見了以後再說。”
    葉文靜沉默,低頭再次看向文件。
    “裏麵還有一份關於美國前首要管理者阿登的事情,主要的內容就是,這位年近七十歲的首領已經開始大量服用不明藥物,以及通過科技的手段去延長壽命。”
    “這些內容裏有大量的資料和照片進行佐證,從時間線上來看,應該不是造假。”
    葉文靜把文件遞給江洋:“阿登是塞恩一手扶上位,並且培養的最滿意的一個傀儡。而他服用的藥物以及那些延長壽命的科技手段,均來自塞恩的實驗室。”
    江洋接過文件,低頭細細的看著。
    正如葉文靜所說,裏麵有大量的照片,都是關於那位經常在新聞上出現的老者出現在各實驗室裏的場景。
    江洋很快翻到了最後一頁,把文件給了葉文靜道:“既然這樣,塞恩應該不會讓特朗寧在位太長時間。”
    “武器,黃金,外匯,美債等以戰爭為核心才能取得最大收益的項目。”
    “這些都是塞恩和猶大集團的利益根源,也是他們主要來錢的地方,包括這次的病毒。誰阻止這一切的走向,誰就是塞恩和猶大集團的眼中釘肉中刺。相反,誰能推動這些,誰就是他們的心肝小寶貝兒。”
    說到這,江洋指著那個照片上的老者:“比如這個人。”
    “對於塞恩而言,美國由誰上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服從他,推動他所計劃的那些東西。”
    “像這樣一個如此聽話的老登,塞恩怎麽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老死呢?”
    江洋的這番話,讓眾人麵麵相覷。
    其中一個士兵在王炳耳邊竊竊私語:“哥,江先生是東北的嗎?”
    王炳嘴巴沒動卻發出極小的聲音:“不是啊,怎麽了。”
    士兵的聲音如同蚊子般:“在俺們東北,老登是罵人的。”
    王炳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此老登非彼老登……”
    似乎聽到了後麵的動靜,江洋回頭:“你倆在這嘀咕什麽呢?”
    王炳摸了摸後腦勺,把剛才跟士兵的對話說了一遍。
    江洋聽後笑了:“那你還真說錯了。”
    王炳和士兵對視一眼。
    江洋翹著二郎腿,指著資料上照片內的老者,淡淡的道:“就是一個意思。”
    “此老登就是彼老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