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8章王麗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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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愛國說的不是假話。
    自九十年代起,周邊的村子裏“買”來了不少媳婦,大多都是些來自周邊國家的,比如老、泰、緬、越、朝等,販子們先是打著“高價工作”或者“嫁個華夏有錢人”的噱頭,串通好一些口岸的工作人員和“領導”,把那些花季女子弄進境內來,然後分銷到各個山村裏麵的貧困戶裏去。
    五千元起步,最高不會超過十萬元。
    對於那些村民們來說,這個價格算是物美價廉了。
    那些個從國外入境的女人們並沒有正規的手續,更沒有從自己的國家入境這邊的記錄,甚至於使館也不知道她們曾經來過,而她們的國家也不知道她們離開了。
    她們就仿佛憑空在自己的本土消失了,突然出現在另外一個陌生的土壤上。
    浩浩華夏何其之大,隻要是進了那些村子裏,村中民眾一心,那麽這些女人就是插翅難飛了。
    各種瞎子、瘸子、聾子、傻子和一眼望不到頭的大山,艱苦的條件讓她們認清了現實。當她們發現她們的處境後,女人們難免會跑。
    但這些畢竟是村民們花錢買來傳宗接代的。
    跑是不可能讓她們跑的。
    運氣好的,這些女人們會被關進一個屋子裏,一日三餐的喂著,隔三差五的讓男人進去,嚐試著完成任務。運氣不好的會跟牛、羊甚至看家護院的狗栓在一起,用麻繩,用鐵鏈,一旦發現她們有逃跑的欲望,會不停的毆打,直到昏死過去。
    簡單粗暴的“婚姻”方式不僅省時省力,還能省下不少的錢。
    霎時間,這種情況在多個省份高達數千個村子裏開始盛行,成為了某種潮流。
    但事情不管再怎麽周密,總是會有一些“漏網之魚”。
    那些女人們雖然不懂語言不懂路,但終究是有聰明的,有跑出去的。
    她們跑到自己的使館,或想辦法從小路找到自己國家的人後訴說著自己的遭遇,起初他們是不相信的。
    人們不相信同樣為人,為何能做出如此讓人震驚的事情。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邊國家“丟人”的事件越來越多,這些事情也逐漸引起了高層的關注,他們開始相信那些逃出來的人說的話。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再次出現,老、緬、泰、越、朝等地開始控製自己人口出境,尤其是女人,海關的審核開始逐漸嚴格,而華夏方相關工作人員也是更換了一批又一批。
    事件一經曝光,幾國群體震驚。
    以至於時隔多年以後,那一代的長輩還會經常告訴自己的女兒或者孫女們:“千萬不要去華,那裏很大很危險……”
    “進口”的生意終於是不太好做了。
    但販子們是貪婪的。
    他們習慣了靠這種事賺快錢的路子,於是把目光和雙手伸向了境內,伸向了自己的同胞。
    這些販子們會早早的“踩好點”,偽裝成各種職業穿梭於大街小巷中,跟蹤著他們想要下手的目標。
    他們會了解清楚這些女孩什麽家庭,家裏有誰,經常去哪,什麽時候回家,周邊的監控情況,以分析出什麽時候動手合適。
    一輛麵包車,四五個大漢,僅僅在幾秒鍾就可以讓一個大活人消失在馬路上。
    他們會買通火車,客運站,甚至飛機。
    當然,其中不乏各個部門的高官們。
    在“知法犯法”的情況下為他們保密,做著“砍頭”的買賣,數著一遝遝的鈔票,樂此不疲。
    如果中途出現某種意外,總是會有這樣或那樣的人來打招呼,給販子們擦屁股。
    正如電影《功夫》中的台詞:“警察,出來洗地啦!”有過之而無不及。
    十幾億人口,丟失一些如滄海一粟,很快就會風平浪靜。
    王麗在幫助一個陌生女孩的那個夜晚,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孩頭也不回的逃跑,最終選擇了沉默,而她則逐漸昏迷過去,心也隨之沉入海底……
    三個月前。
    王麗有夜跑的習慣,就在龍湖別墅區的外麵,道路寬敞,樹木高大陰涼,晚上風一吹很是舒服。
    那一日她跟往常一樣,換上一身幹淨的運動服出來夜跑,發現有人尖叫大喊救命。
    女孩她見過,是3棟別墅家一個保姆的孩子,平時就住宿在這個裏。
    一輛無牌麵包車橫在馬路中間,四五個壯漢正把那女孩往車裏拖拽,眼看就要塞進車裏,王麗上前咬住了一個男人的手臂,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幾人都是一懵,而女孩也趁著這個空檔逃離魔爪,躲在王麗的身後。
    “你們好大的膽子,是要綁架嗎!”
    王麗大聲嗬斥。
    大漢們很快回過神來,臉色陰沉的逐漸靠近。
    王麗見狀不妙,拉著女孩先跑,不料她被一個大漢抓住了胳膊,但這一次女孩並沒有回來救她,而是頭也不回的離去。王麗衝著女孩的背影大喊幫我報警,她確信那個女孩是聽到的。
    大漢追了上去,對著女孩喊道:“如果你敢報警,你和你媽就完蛋了……”
    女孩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夜色中,再也看不到了。
    一記重拳砸在了王麗的後腦,漸漸失去了知覺。
    王麗後知後覺,她自己的這種行為往好聽了說叫做樂於助人,說難聽些,就是多管閑事。
    她不明白這些人是做什麽的,但她確信她壞了別人的好事。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頭上蒙著一層黑布,什麽也看不到。
    雙手雙腳都是捆著的,身邊有“嗚嗚”的哭泣聲,都是些女孩子們。
    她不知道她在哪裏,也不知道這些人要對她們做什麽。
    王麗隻知道她中轉了很多車。
    轎車,客車,火車。
    她知道她是跟貨物一起運輸的,有蜂窩煤,有蔬菜,有煤炭。
    卸貨的時候也是坐在那些大型的集裝箱裏,用吊車吊起來轉運,她能聽到外麵有人說話,拚命的用頭去撞,用腳去踢,可奈何身體被綁著,發出的那點輕微的聲音極小,沒有人能發現她們。
    外麵的人塞了錢的,檢查貨物的時候沒有人開箱。
    她們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一座城市運到另一座城市,再用大卡車和貨物一起運輸到各個山區,用麵包車送到各個村子。
    當她眼前的布被摘下的時候,刺眼的光讓她有些不適應。
    一張滿是褶皺的臉,一口焦黃色的牙齒,散發著似乎從沒刷過牙的惡臭味道。
    “老謝。”
    黃牙老漢的臉貼的很近,手指在王麗的臉上戳了戳:“這瓜婆娘太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