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安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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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青年語氣森冷,中年男人臉上多出了幾分畏懼。

    “應該是從壁爐裏的骨頭開始懷疑的。壁爐溫度達不到那麽高,雖然今天早上我把骨頭檢出去了,但他不免會注意到什麽。”

    中年男人又轉頭看了一眼屋內防止男人聽到些不該聽的。

    “誰讓你們吃了東西圖省事往壁爐裏扔!你知道他如果在死之前很恐懼,肉質就會不好麽?!

    這破地方,那些村民也信不得!能信的隻有咱們幾個!今天咱倆一起去探路,我帶上那把獵槍。別到時候又冒出來什麽東西。”

    青年說完轉頭就進了小木屋。

    攝影師見到青年表情有些不正常,&bsp&bsp剛想說話,青年就衝他笑了笑,向著小屋的樓上走去,絲毫沒想要搭理攝影師的心思。

    ‘這三個人都不正常……明明遇到了記者卻不說,壁爐裏還有金屬小牌。

    二樓明顯有腐臭味……還有……’

    攝影師看向角落,那裏的地板上有一個非常不明顯的拉環。

    有地下室。

    攝影師不信他們沒有看見。

    雖然這麽想有點捕風捉影,&bsp&bsp但按恐怖片來的套路,自己應該會提前領便當。

    “也不知道…他們在隱藏什麽…”

    攝影師低聲喃喃道。

    就在這時青年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攝影師的身後,&bsp&bsp有些好奇的說道“你在說什麽?”

    這句話把神經處於緊繃的攝影師嚇了一個哆嗦。攝影師連忙轉頭,&bsp&bsp拉出一副笑臉道“沒什麽。我說好像要陰天。”

    “天氣挺好的。沒有要陰天的趨勢,你安心養病。別亂走。”

    青年拿著一個被油紙包裹的長杆走了出去,臨走前還特意給了攝影師一個微笑。

    隻是攝影師怎麽看這個微笑都有點不懷好意的意思。

    門外,青年將油紙疊好放在門口,自己則背上了這把獵槍。

    隻是稍微示意,中年男人就迅速了解了意思,從旁邊拿起一把斧子上前開路了。

    很明顯,二人的地位不可動搖。

    屋中,攝影師待門外沒了動靜,自己強撐著身子,扒著旁邊的器物站了起來。

    即便已經走不了路了,但依靠另一隻腳和手臂,還是能慢慢往前挪的。

    攝影師緩緩趴在床邊,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腦中默默思索。

    暫時可以斷定這兩人其實並不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且對自己有著不明意圖。

    當然,這也是暫時斷定,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在做什麽……”

    熟悉的女聲在身後傳來,&bsp&bsp攝影師沒有回頭,隻是簡單的回答道“沒什麽,好久沒看見外麵的景色了。”

    “不是昨天剛回來麽?你在看那兩個人?”

    薑世清走上前去,扶住攝影師,目光冷淡如冰。

    見薑世清識破自己的心思,攝影師卻還想蒙混過關。

    “沒有,我看他幹什麽?”

    “看他幹什麽?怕他們圖謀不軌啊?不應該有些警惕心麽?

    既然看到了記者的物品。”

    薑世清把攝影師扶到椅子上,麵色依舊冰冷。隻不過她說的話卻讓攝影師的內心不再平靜。

    “你在說什麽?什麽記者……她不是沒來嗎?”

    攝影師即便再想強裝鎮定,但那劇烈的心理活動都讓他不再自然。

    “不用裝了…那東西是我放的。記者和大劉已經死了,現在一個屍體在地下室一個屍體在二樓。

    這幾天你吃的肉……”

    薑世清還想再說什麽,攝影師立馬阻止了她

    “不要再說了!”

    攝影師心裏早就有了猜想,甚至已經給自己打了一個預防針。

    但聽到薑世清說的話後依舊是那麽令人反胃!令人作嘔!

    “你想說什麽……”

    攝影師努力克製住腹中難以忍受的惡心與嘔吐感,一臉厭惡的看向薑世清。

    可能是在厭惡她說出了真相,也可能是厭惡她為什麽沒早點說。

    “咱們是他們的儲備糧。他們想走出去,他們知道果子是不能吃的。

    所以他們退而求其次。如果有動物的肉,他們會吃動物。隻不過終究走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也沒想到吃自己會吃掉同類。”

    薑世清搖了搖頭,無神的眼睛恢複了幾分神采。

    “對了,其實我早就發現了你。

    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在睡覺,&bsp&bsp你可能認為你昏睡了一天,但我告訴你,&bsp&bsp你睡了八天,在第九天醒的。”

    “我們在第五天的時候找到了大劉和小記者。第六天小記者死在外麵的河邊。當時他們說是吃了毒果被毒死了。

    但誰都明白,這裏沒有毒果,隻是一個荒誕借口。

    在小記者死了之後,因為沒有食物我們開始同類相食。在第八天,大劉被浩子砍死。也是這時候,一群身穿彩色袍子的人找了過來。

    他們說隻要找到你們兩個,就可以帶他們出去,所以浩子才會留你在這裏。

    一是把你當做籌碼,二就是把你當做儲備糧。”

    薑世清將一切都娓娓道來。

    “你想說什麽到底?或者說你想要什麽?”

    攝影師麵色凝重,薑世清說的事實過於殘酷。同類相食,把自己當成了儲備糧?

    這一切攝影師隻在那些史書上聽說過,而且那也隻是用幾個“易子而食”一篇帶過。

    當自己真被當成儲備糧了,又是一種極為恐懼和複雜的情緒。而且——自己也在早有猜測的時候吃掉了他。

    “我不想要什麽,如果真要說——那我想要那兩個人死!親手殺他們!!”

    說到此處,薑世清攥緊了拳頭,牙齒也咬的咯嘣作響!

    “但我現在隻是一個瘸子…”

    攝影師並未回答,隻是說到了自己腿的問題。

    “不需要你做什麽…跟你說這些,隻是讓你明白你現在的處境。如果你想坐享其成,那麽大可不必。”

    薑世清搖頭,從攝影師懷中掏出一個小瓶。

    “你知道嗎,在這裏待久了,咱們的味覺已經退化了。就連苦味,也需要比平常苦上百倍才能嚐出。

    我也明白,你睡眠有些問題,經常需要安眠藥來促進睡眠。正因為這樣我才把你帶回來。

    不然你估計還會在外麵,甚至已經餓死了。”

    薑世清握住白色小瓶,打開瓶蓋,裏麵還有滿滿一瓶。

    “我勸你別跟他們說。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我。

    隻不過你最後肯定會變成一坨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