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捉妖天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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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是那麽水到渠成。

    一場屬於男人的輪番歡愉,最終導致一個正直青春年華的女子香消玉損。

    沈長明推開捂著自己眼睛的大手看向那躺在草地上滿身狼藉的女子,又望望穿著衣服離去的那些男人。

    女子腦袋朝著墨竹修的方向,雙眼死死瞪著,嘴唇微張,死不瞑目。

    墨竹修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朝女子的屍體走去,他彎下腰將地上的衣服撿起給女子蓋上,又伸手拂過女子的眼睛讓她合上雙眼。

    做完這一切,墨竹修才朝著那幾個男人離開的方向跟上去。

    等墨竹修走遠,躺在地上的女屍陡然睜開眼睛,眼中紅光閃過陰森怪異,一陣陰風將蓋在她身上的衣服吹來。

    “那小娘們帶勁!真緊!”

    “還是少爺厲害,看那小娘們叫的,哈哈哈!”

    粗俗低劣的話題成了男人之間的自豪,他們洋洋得意,像是做了多麽了不得的大事。

    忽然周圍怪風刮起,幾個誌得意滿的男人興奮少了幾分。

    那位被叫做少爺的人打著哈欠,走到前方的樹後:“你們等一下,我先行個方便。”

    “好的少爺。”其他人狗腿的應著,在一邊找了位置蹲下等待。

    風聲嗚嗚,怪風並沒有消失。

    那少爺解開褲子抖著,忽然後背一涼,嘴唇動了動也不知道嘀嘀咕咕講了什麽。

    不過刹那,少爺便猛然栽倒在地,一動不動。

    墨竹修暗道一聲不好,快步上前查看,他一把將人反過來,那少爺麵色青紫,皮膚幹癟,胸口破了一個大洞,心髒不知所蹤,人早已氣絕身亡。

    什麽妖物居然可以殺人於無形,他都完全沒有察覺。

    就在墨竹修思索之際,路邊傳來三聲慘叫,墨竹修連忙從少爺身邊起身,他剛站起來就看到那三個小廝仰麵躺在地上,胸口血淋淋的,身下的土地被鮮血覆蓋。

    是剛剛死去的那個女人嗎?

    墨竹修有些不確定,一個剛死的人不可能會強到這個地步。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男人沿路返回。

    就如他所料,那女子的屍體還挺放在原地,隻是睜開雙眸,蓋在他身上的衣服不知所蹤,身上有怨氣但卻還不到厲鬼的程度。

    所以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盯著女子的臉看著半刻鍾,墨竹修才回收消失在原地。

    意識回到身體中,赤狐身子一顫,從男人懷裏跳起來,落到地麵滾了兩圈。

    墨竹修睜開眼,他一把撈起地上的赤狐朝著方才所看到的位置走去,一邊牧顏二人對視一眼默默跟上。

    深林中,少爺和女子的屍體已經不見,但路邊那三具小廝的屍體卻還在原來的位置。

    三具屍體已經高度腐爛,被茂盛的雜草覆蓋,很難讓人發現,剛走到這條小道上便是屍體腐爛的惡臭。

    “這是!”牧顏看著屍體震驚的瞪大眼睛,心中滿是些興奮。

    反派果然已經摸到些眉目,她的決定果然沒錯。

    努力壓製住那股興奮,牧顏上前一步同墨竹修一起觀察三具屍體:“前輩,是否需要通知衙門?”

    “嗯。”男人簡單的應了一個字,他後退一步打量這林子附近,然後選了一條路走去。

    牧顏想跟著反派一起找挖心魔,想著李前不喜歡和反派相處,開口說:“李大哥,麻煩您去衙門跑一趟吧,我跟著前輩再看看。”

    “好。”李前道。

    這片樹林很大,雜草叢生,平時很少有人來。

    沿著小路往前,穿過樹林,前方是寬闊的田地,地裏稀稀落落還有幾個農民在忙碌。

    墨竹修腳下不停,他沿著小路上了田埂,朝著田埂另一邊走去。

    田地中的農民停下手頭上的活計,抬起頭來打量這個外鄉人。

    穿過田埂再往前是個小村落,村落裏有敲敲打打的聲音,好像是在辦喪事。

    周城挖心魔橫行,林子那處又是挖心魔第一次出現的地方,這個村子裏的喪事就顯得尤為可疑。

    墨竹修腳下沒有絲毫停頓,直接進了那村子。

    剛進村,在那村子的大壩頭就擺放著一口棺材,棺材四麵靠著花圈,最前方架著靈位,一個穿著袈裟的和尚跪在靈位前敲著木魚。

    奇怪的是,這口棺材就這樣擺放在村子門口,出了一個誦經的和尚連個哭喪守靈的人都沒有。

    那靈牌擺放在地麵,靈牌前隻放了一碗沒有煮過的白米。

    木牌上寫著:張怡之靈。

    墨竹修走到和尚身邊停下,他看著靈牌問:“師父,不知你渡的是何人,為何不見送葬的人?”

    木魚聲停下,和尚轉頭看了一眼墨竹修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渡的是該渡之人。”說完,和尚又拿起木魚繼續誦經。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墨竹修抿緊唇盯著靈牌看了幾息才抬腳朝著村內走去。

    剛走出幾十米,一個淘米的大娘將墨竹修叫住:“年輕人,你是找人嗎?”

    “出來走動,無意到此,大娘請問那叫張怡的是何人?為什麽無人送葬?”墨竹修停下腳步看向那大娘順勢問。

    “你說張老婆子啊?那是可憐人。”聽到張怡的名字的大媽輕輕歎了一口氣,到也比避諱,“張老婆子是我們村裏的寡婦。”

    “二十多歲丈夫外出被土匪殺害,一個人帶著女兒嚴芯逃到咱們村子裏,後來咱們村裏人的幫助下在這兒安家落戶。

    張老婆子在我們村這一住就死二十多年,女兒長大了,她年輕一個人帶孩子身體落下病根,身子一直不好,這不前幾天就去了,於是村裏每家出了點銀子就給她買了一口棺材。”

    “那張怡女兒嚴芯呢?”

    “嚴芯?命苦啊。”

    “嚴芯這孩子半個月前不知怎麽遇到了野獸,被村子的人發現時四肢內髒都被狼吃幹淨了,哎。”

    “或許是命太苦,母女兩人死不明白,每到晚上村子裏就能聽到張老婆子和那孩子兩人的哭聲,這不就沒人敢守靈,請了以為師父前來給她們誦經。”

    “那嚴芯現在葬在哪裏?”

    “那邊東山頭。”大媽抬手朝著墨竹修身後一指。

    “多謝。”

    告別大媽,墨竹修又往東山而去。

    牧顏跟了一段距離,實在是忍不住,問:“前輩,您是覺挖心魔與嚴芯有關嗎?”

    “或許就是嚴芯也說不定。”他還需要驗證。

    嚴芯?

    牧顏在心中默默念著這個名字,她像是已經看到積分入賬。

    東山就在村子後,並不遠,半刻鍾的路程。

    隻是這東山卻不像是個好地方,陰氣森森藤蔓密布,一看就是妖物經常出沒的地方。

    樹幹交叉似厲鬼的爪牙,藤蔓比樹木粗壯茂盛,同藤蔓相比樹木顯得死氣沉沉。

    稍微往前靠近一點,便是一股衝天的妖氣。

    “你留在外麵,不要跟上來。”墨竹修隻留下一句話,便朝林子跨進去。

    牧顏怎麽會甘心留在外麵等待,她假裝沒有聽到墨竹修的話,跟在他身後。

    ------題外話------

    感謝叁壹零310大佬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