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四九章 得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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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我殺了,那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這人看著張衝,對自己捅下來的刀子,不避不閃,聲音顯得平澹。
    “嗬嗬,我便是將你殺了,又能如何?
    一個腐儒,也敢在我這邊信口雌黃,挑撥離間?
    什麽玩意兒!”
    張衝狂笑一聲,麵露猙獰之色。
    然而他說是這樣說,手裏麵的刀,卻隻是紮在了這人的胸膛上,刺破了一層皮,不曾再往裏麵紮。
    “動手啊?怎麽不動手了?
    不敢動手了嗎?
    你這清風寨的寨主,竟然也有不敢殺人的時候?
    來,我教你。
    你握著刀的手,隻需要在那麽稍微的一用力往前,輕輕的一推,我便死了。
    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能被你輕易的給殺死。”
    他聲音顯得平澹。
    仿佛說的根本不是自己一樣。
    然而這清風寨的寨主張衝,卻一直沒敢再將手中的刀往前推。
    片刻之後,他麵上凶狠的神情消失。
    將刀子收了起來,望向這被捆綁的人道:
    “原以為我張衝,是一個狠人了。
    而你不過是一個,賣弄口舌之徒。
    現在,卻發現我看錯了,你這人比我還狠。
    袁紹能夠找到你,讓你來這清風寨上,可見還是很有識人之明。”
    說著,便用手中的刀,將此人身上的繩子被割斷。
    然後親自弄了一個木墩子,放在那,讓此人坐下。
    袁紹麾下之人,倒也沒有客氣。
    對著這張衝拱了拱手,便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坐了下來。
    清風寨寨主張衝,又讓人弄來了一些酒肉讓此人吃。
    這人也是毫不客氣,直接大快朵頤起來。
    “想不到袁紹手下,竟然有先生這種人。
    這天下間的文士,竟然也有如此氣魄。”
    袁紹手下,這位叫做李忠的人,聞言笑了笑道:
    “並非這麽有氣魄,隻是事情逼到了這裏。
    我也怕死,但是相對怕死,我更怕完不成主公交代下來的任務。
    更怕將軍誤入歧途,去到華雄賊子那裏送死。”
    張衝聞言道:
    “這事情,李先生不必多說,還請回吧!
    我便全當先生沒有來過,先生說的事情,恕我難以從命。
    到了現在,該怎麽選,我心裏麵很清楚。
    華雄這人極其難纏,已經有天下雄主之資。
    不論是誰和華雄對戰,從來都沒有勝過。
    和華雄對戰之人,全部都是螳臂擋車。
    我等此番,本來就已經是站在了華雄這裏。
    我這邊不需要多做別的,隻需要按部就班的下去。
    那麽便能得到一個頂好的結果。
    為什麽還要舍棄這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冒這麽大的風險?
    這豈不是腦子有病嗎?”
    聽到張衝如此說,這李忠笑著擺了擺手道:
    “將軍此言差矣,華雄看起來勢大。
    但其實,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而已。
    天下之人苦華雄久矣。
    這賊子倒行逆施,必然不能長久。
    他不過是一個邊地匹夫,沒有什麽家世。
    一時僥幸才獲得如此大的權威。
    他根基不穩,不能持久。這些終究不是他的。
    吾主袁將軍,世代公卿,乃天下仲姓。
    天下有識之士,如同過江之鯽,紛紛來到我主麾下進行輔左,似我這般的人不知繁幾。
    我在吾主那邊,也不過是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人物罷了!
    有這麽多有有才之士進行輔助。
    而且我家主公又非常的懂人心,實行仁政,今後必然能夠成為天下共主。
    華雄賊子雖然猖狂,但非是我家主公的對手。
    將其滅掉,乃是遲早的事兒。
    還有,華雄賊子已經犯了眾怒,此番不僅僅是我家主公會對華雄動手。
    兗州曹操,徐州劉備,淮南袁術,江東孫策等等,眾人都會一起興兵,共討賊子。
    在此種情況之下,華雄賊子,焉有不敗之理?
    到了那時,張將軍這樣的人又該如何自處。
    所以,張將軍,現在是一個極好的機會,還請將軍抓住。
    隻要將軍能夠抓住機會,今後榮華富貴,必然不會缺少。
    人的一生,大部分時間,其實都是平平常常,很是平庸。
    但往往會有一兩個比較重要的時刻。
    若是能夠抓住其中一個,便自可一飛衝天,改變命運,富貴不絕。
    原本按照我吾主地位,這等奇功,是不可能送到張將軍跟前。
    但現在形勢所迫,卻也正好將這樣一個好機會送到了張將軍這邊。
    張將軍若是能夠將其抓住,今後必然大不相同!
    來時,我家主公已經說了,隻要張將軍能夠做成此事。
    那今後張將軍將會封侯,並且他還會給張將軍半縣之地,讓張將軍進行治理。
    這種半縣之地,是指張將軍可以在裏麵為所欲為。
    在那半縣之地當中,張將軍就是天子,就是皇帝!
    如此優厚的條件,也隻有我們家主公才能夠給張將軍。
    而華雄賊人一向扣扣索索,舍不得對其麾下之人進行賞賜。
    到現在為止,其麾下能夠拜將軍,封侯的人也是極少。
    張將軍這樣的人,去到華雄那邊,根本得不到任何的重視。
    不說張將軍,便連張燕這家夥,你們當中的帶頭者,在華雄那邊,也依然是排不上號,隻能俯低做小。
    將軍等人,為了華雄立下如此汗馬功勞,結果華雄卻這樣對待諸位將軍,這事情想想就虧。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不為自己著想,為家人著想?
    將軍也是堂堂七尺男兒,莫非就願意這樣一直久居人下,過得如此憋屈?
    將軍,路已經擺在了您的麵前,接下來該怎麽去選,全憑將軍自己做主。”
    李忠的這一番話,將清風寨主張衝,說的為之默然。
    說實話,原本的時候他是並不想聽這李忠說這些話的。
    可是現在,隨著李忠訴說,他心裏麵,也逐漸變得活泛起來。
    他本身就是一個在山中當慣了山大王的人,一直都想要更大的自主權,想要的更多。
    其實一開始,張燕準備幫著華雄等人,想要投奔到華雄那裏,他就有些不太滿意。
    因為他知道華,雄那邊的規矩多,在華雄那邊做事情,非常的不爽快。
    這一次諸葛亮魏延等人,通過井陘,進入常山郡當中。
    他們清風寨,在裏麵出了一份力氣的。
    可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得到相應的封賞,這讓他心中有些不痛快。
    當然,他這種所謂的出力氣,是指雲,他們清風寨在得知了,諸葛亮魏延等人準備過井陘之後。
    在張燕等人的命令之下,不得前去井陘那邊進行幹涉,阻攔,僅此而已。
    他一直被張燕所約束,再加上華雄的名頭又太大。
    所以他心裏麵,雖有一些不滿,卻也不敢真的多說些什麽。
    這個時候被李忠這樣一說,心裏麵的一些想法,逐漸開始變得不同起來。
    被壓抑下去的野心,開始迅速滋長,宛若是野草一樣。
    他沉默了一陣之後,再度搖頭道:
    “不行,我不能如此做。
    張燕待我一直不錯,宛若親兄弟。
    這事情是他定下來的,那我跟著他繼續走,最終的結果,自然也不會太差。”
    李忠見此,笑著道:
    “我家主公說了,隻要此事能成。
    張將軍的爵位,就可以一直流傳下去。”
    張衝還是搖頭道:
    “不行,華雄勢大魏延,諸葛亮等人又極其難纏。
    我此時動手,隻怕會身死。”
    李忠麵色不變,繼續開口道:
    “我家主公還說了,隻要張將軍能夠做成此事。
    那麽他這邊,將直接給張將軍,一千萬錢,甲胃三百副!”
    張衝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搖頭。
    “不行,這風險太大了,我擔不起。
    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華雄這邊做事情好了。
    雖然最終得不到太多的東西,可結果也不算太差。
    袁冀州給出的條件雖然好,可吃到嘴裏麵的才是肉。
    還有,張燕待我一直都不錯,我二人感情很好。
    可以說,他便是我摯愛親朋,手足兄弟,我豈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
    李忠又澹澹的說出了一句話。
    “我家主公還說,隻要張將軍能夠立下大功。
    那麽他願意尋一士族之女,沒有超過十八的那種,給張將軍為妻妾。”
    張衝用力點頭,猛的站了起來。
    “行,既然如此,那我便跟袁冀州幹了!
    這一票活,我接下來了!”
    聽到張衝此言,李忠麵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來。
    他對著張衝敬了一碗酒,笑著道:
    “恭喜張將軍,做出了一個極其明智的選擇。
    今後,不論是張將軍,還是張將軍的後人,都會為張將軍做出來的這個決定,而感到由衷的欣喜。
    張將軍的這個決定,定可令張將軍及後人榮耀一生,富貴不絕。”
    張衝哈哈笑了起來,讓人又端來,上好的酒肉與李忠繼續吃喝。
    如此,過了一會兒之後,張衝望著李忠道:
    “隻是,有些事情好像並不太好做。
    張燕此人,一向很有主見。
    他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幫著華雄這邊。
    隻怕想要將他說服,讓他和我等一起行事,有些困難。
    這黑山軍當中,有很多的人對他的命令,很聽從。
    在這種情況之下,我等想要將都將其說服,隻怕並不好做。”
    李忠聞言,澹澹出聲道:
    “張將軍,既然知道這張燕並不好勸說。
    既如此,那邊一不做二不休,將其給斬了。
    張將軍自己接管這黑山軍,豈不是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