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買買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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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說王孝了,就是王易安在邊上都看得目瞪口呆。

    劉大娘,這還真是,怎麽這麽有才華呢?

    這是王易安第一次把才華這個溢美之詞,放在一個女子身上,而且是下意識的。

    他悄咪咪地瞅了王孝一眼,見王孝也是兩眼綻放出小星星,正一臉崇拜地看著他的娘親。

    王易安忍不住偷偷扯了扯王孝的衣袖,說

    “孝哥,走,咱們邊上說話。”

    王孝跟著走到邊上,王易安問他

    “劉大娘原來這麽厲害嗎?會識字還會新的心算之法?”

    “是啊,我娘就是以前被我爹克的吧,你想想我爹那個暴脾氣,我娘整天要操心,加上我們兄妹幾個那時還小,家裏事多,她操勞的很,哪有心思去表露這些。”

    王孝已經自動腦補,替他娘親解釋一切不合理的行徑。

    王易安聽了,仔細一想也是,王孝一家5個兄妹,要拉持大確實不容易,而且主要還是靠劉婉一個人拉扯大,王大誌根本就沒出過力。

    王大誌以前有多恐怖,他在村裏也親眼看到,要是輸了錢,又喝了酒,發起酒瘋來,會把人往死裏揍。

    他就看到王孝有一次被王大誌直接從村裏高坡推到田裏,要不是底下是軟泥,若都是石頭的話,說不定就摔死了。

    出色的女子,嫁錯了人,一身的才華就交付了柴米油鹽,喂了狗了。

    王易安第一次對成年人的婚姻有了直觀的看法,心裏一陣唏噓。

    這時,劉婉應莊老板之邀,去後院教他心算之法。

    其實心算之法主要還是靠自己長期的練習,劉婉把口訣寫給莊老板,找他拿了13兩銀子,拍拍屁股就走了。

    莊老板允諾給二十兩銀子,其中的七兩銀子直接抵了文房四寶的錢。

    劉婉讓莊老板先把口訣背得滾瓜爛熟,回頭她來鎮上,再告訴他怎麽進行實際的運用。

    莊老板知道她是王易安的同村人,倒也不怕她會跑掉。

    如果劉婉騙他,到時候還是可以追查到桃源村的,一個普通的村婦而已,老板對她沒有過份的警覺之心。

    如今社會流通不便,要出門都要有憑條,所以一個正常人家的農戶,不可能為了10來兩銀子,就斬斷和社會的聯係,跑得無影無蹤。

    王孝暫時替娘親保管銀子,把這十三兩銀子和關掌櫃的五十兩銀子放在一起,現在家裏一共有93兩銀子的積蓄了。

    王孝腦子暈乎乎的,一時還難以置信。

    有這麽多銀子,家裏好多難事就能解決了。

    劉婉謝過了王易安,就和王孝準備回家了。

    劉婉掂了掂背簍裏挺沉的紙筆,對王孝抱怨道

    “沒想到文房四寶這麽貴,硯台是一次性的投資,能一直用還好,筆也能反複使用,但象易耗的墨條和紙,咱們可以自己做。”

    劉婉算了一下,現在的紙張,差不多一張是後世a4紙的10倍價格還不止,如果全家人都讀書看字的話,光是紙張方麵的消耗就很大。

    但在均教育的理念下,劉婉也不可能說隻讓某個孩子學習,有的孩子不學習,所以就動了自行動手、節約成本念頭。

    “娘,造紙?咱村可沒人會。還有墨條也沒那麽容易能做出來。”

    王孝大搖其頭。

    “嗬嗬,我會去琢磨琢磨,沒準真能弄出來。”

    劉婉在現代社會特別愛旅遊,每年的假期都耗費在了旅遊一事上。

    她去過許多少數民族地區,那裏保留了許多傳統手工製品的製作傳統,也被當地開發成了旅遊項目。

    劉婉每到一地,都能學到不少東西。

    紙、墨條,她都曾親眼見過那些傳統手工藝人做過,也聽過他們講解步驟和材料。

    所以,她要做出來紙和墨條,隻要找齊原材料,那就隻是時間的問題。

    而在這裏,時間是最不值錢的。

    母子二人走在路上,劉婉看到街邊有個小攤,在賣大糖角子,這是一種麵食,裏麵包了棉白糖,炸了之後,糖融化了,趁熱咬一口,融化的糖水流出來,又酥又甜,挺好吃的。

    劉婉掏錢給自己和王孝一人買了一個,兩人邊吃著糖角子,邊在街上繼續逛,看看還要買些什麽。

    王孝吃得嘴角都有糖漬,道“真好吃,咱們村有人在山上種了好多甘蔗,如果能做成白糖,可以賺不少錢。

    可是他們不懂做,都是把甘蔗直接拿到鎮上賣,也不值幾個錢,一根甘蔗最多兩文錢罷了。”

    劉婉點頭。

    但她覺得糖角子沒有自己炸的好吃。因為剛買到糖角子時,她就觸發了美食係統的美食任務甜蜜的炸糖角。

    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她在免費的練習空間裏,掌握了一手油炸糖角子的好技術。

    麵皮酥脆、綿白糖融化到七成,這樣最佳食用口感的糖角子,她已經能一炸一個準了。

    回家再炸給娃們當零食吃。

    “娘,咱們現在回去嗎?”王孝問。

    他其實挺怕娘親在集市逛的,因為娘親一逛,肯定要買些什麽。

    剛才買文房四寶都花了7兩銀子,還好娘親用那個什麽心算之法換了20兩銀子,要不,現在身上的銀子就要被霍霍一大塊出去了。

    “逛。”

    劉婉態度堅決地道。

    於是,劉婉在一家米麵糧油店,買了麵粉和綿白糖,說要回去炸糖角了給大家吃。

    走到一家香燭店,劉婉進到店裏,就問道

    “掌櫃的,有那種特別粗的蠟燭嗎?”

    “哦,有,這是我們店裏最粗的蠟燭,一支50文。”

    夥計熱情地道。

    “什麽?怎麽這麽貴?”

    王孝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捂了下錢袋子。

    劉婉在外麵一向是把錢交給他保管,因為她畢竟是女人嘛,錢袋子放在身上鼓鼓囊囊的,塞到哪裏都不合適。

    “還好啦,我們家的蠟燭別看貴一點,點的時間也長,一支如果一晚上點一個時辰的話,能用四天呢,而且包管亮度有夠,隻要一支,整個堂屋就亮如白晝。”

    夥計也挺能說的。

    “娘,太貴了,咱別買吧,家裏油燈能用的就行了,調大一些嘛!”

    王孝覺得白花這筆錢幹嘛?

    夜裏就是睡覺嘍,亮如白晝?笑話,那不是不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