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狐仙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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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痛的悶哼,嗓子疼的根本叫不出聲音。

    我想動,可是我根本動不了,胡楊的妖力幾乎將我壓得死死的。

    “臭丫頭,等吃了你的血肉和生魂,我的大道就成了!你的血肉生魂簡直是世間絕無僅有的!”

    他身子一閃直接到了我的麵前,我瞪大了雙眼,他已經張開了他那張巨大含有血的嘴衝著我的腦袋就是咬過來。

    我已經開始準備念動最後的雷劫咒了,可就在可就在他即將要咬到我的時候,一道紅光直接將胡楊給撞了出去。

    胡楊一鬆手,我的身子便瞬間能動了。

    我驚呼了一聲。

    而胡楊的身子被這一道紅光撞得直接飛到了那牆壁上,轟的一聲牆壁裂開了,上麵的粉塵都在不斷的往下掉落。

    我渾身疼,看著胡楊這一下更是疼的不行。

    我想坐起來,可是身上實在是疼,隻能趴在那地上看著那道紅光。

    我想開口說話,可是嗓子卻像是卡了東西,根本說不出來話。

    我看著那紅光慢慢的消散,而那裏麵此刻也站了一個手裏拿著煙鬥子,穿著一身紅色,身形極其妖嬈嫵媚的女人。

    我看不見她的模樣,但是她的後背光潔無比,若是男人看了定當會心潮澎湃。

    “胡楊,這個女娃子是娘娘我保的,你要殺她難不成也不看我胡家的麵子嗎?”

    是狐仙娘娘。

    我有些奇怪,我沒拿命牌,狐仙娘娘怎麽會來?

    胡楊此刻半坐在地上,看見狐仙,冷嗬嗬一笑“胡家保的人?狐仙,百年前胡家可是與我有著深仇大恨!你現在要保她,那就是說你代表了胡家與我胡楊再次為敵了?”

    狐仙手裏的煙鬥抖了一下,她纖長的雙腿一跺“哼,胡家祖先有言不可為禍人間,可你三番五次傷人害人,不僅如此,你還將我胡家的眾多子孫煉成了你的邪狐,此事胡家當年廢你真身,驅你出門已是念你本是胡家子孫,現如今,你一身邪法仍不知悔改,你罪不可恕!天道不容!”

    胡楊站起了身子,一身的黑色與狐仙的一身火紅色形成了巨大的對比差。

    我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還未等我完全反應過來,一紅一黑瞬間便扭打到了一起。

    我坐在地上能感受到周圍巨大的妖氣圍繞。

    我快速的念咒金光咒,防止再次被誤傷。

    胡楊和狐仙打的很激烈,但凡是妖氣所能涉及的位置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

    而胡楊放出來的所有邪狐都被他兩人巨大的妖氣給震得粉碎。

    我能感受到那妖氣已經直逼我的門麵了。

    好強,真的好強。

    也是這一下我才知道,剛才胡楊根本就沒有對我下死手。

    嘭!

    隻聽到一聲巨大的聲音,可客廳的燈全部炸裂,而現場在一瞬間安靜下來,三味真火因為這聲巨響給徹底消散,周圍變得格外的寂靜。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便聽見一聲碰撞,我的身邊飛過來了一道火紅的身影。

    我的感官比一般人要更加的靈敏,所以即便現在一片漆黑,我仍然看的清客廳裏發生的事情。

    狐仙吐了一口鮮血,全身上下都是傷痕,她的衣衫此刻已經被鮮血浸濕了。

    “狐仙。”

    我撐著身子上前趕緊將狐仙扶了起來。

    再去看胡楊,他也沒吃到好處,一般身子都被狐仙打廢了。

    他站在那二樓,雙眼帶著惡狠狠的看著我和狐仙,隨後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今天,放過你們。”話畢,胡楊的身子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我看著胡楊不見,便趕緊將狐仙扶了起來。

    “狐仙,你怎麽樣?”

    她傷的很重,身上的仙氣少了一半。

    等到胡楊一走,她忽然鬆了一口氣,然後整個身子迅速便消散了。

    “狐仙!”我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狐仙已經得了封賞,身上有了仙氣,再加上近千百年的道行,居然能被胡楊傷成這樣,我心裏一涼,胡楊如果剛才沒有因為和我鬥,那狐仙這會兒肯定已經被打的消散了。

    我忍著筋斷骨疼之感快速將身上的狐仙的命牌掏了出來,原本帶有仙氣的命牌居然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仙氣。

    我驚呼,快速從身上掏出了電話撥打了劉誠的電話。

    電話一通那邊立刻傳來了著急的叫聲“辰土!”

    “快來,快!”

    劉誠沒有任何的遲疑,快速的掛了電話。

    我咬著牙,用了護身咒,可護身咒根本不管用,我每走一步都疼的不行。

    “辰土!”

    甘蔗家的大門被推開,劉誠身後跟了一大批警察,常洐和繁星都在。

    一眾警察一進來,便看見滿地的屍體和狼藉的客廳,怔住了。

    “快,送我回去!”

    劉誠和繁星趕緊上前扶住了我。

    “臥槽,發生什麽了?這才幾個小時,怎麽搞成這個樣子了?不會是真的鬧鬼吧?”

    繁星拉著我便開始話癆起來。

    劉誠不悅的叫著“閉嘴!快點!”

    繁星沒再說話,一把將我抱起來然後快速衝著外麵的警車便跑過去,一把將我塞到了車裏,隨後自己還想進去。

    劉誠跟在身後提著繁星的衣角將人拉了下去,然後自己上了駕駛座便快速衝著東城火瓦巷而去。

    我躺在車裏,手裏摸著狐仙娘娘的命牌,我能感覺狐仙娘娘的仙氣在變弱。

    “狐仙,狐仙,你能聽見我叫你嗎?”

    我想要將狐仙叫出來,可是那命牌裏沒有任何的信息給我。

    劉誠從後視鏡裏看著我,我的手臂都在流血,皮開肉綻。

    “怎,怎麽回事兒?那,那是誰啊?”他此刻的認知已經徹底被我改變了。

    我艱難的坐了起來,聲音虛弱“邪狐。”

    “邪狐?是,是狐狸嗎?怎麽會這麽厲害。”

    “專門吃人血喝人肉,溶人生魂的狐狸。我七年前還未到觀海市的時候,與他曾經有過照麵,可那個時候他沒有這麽厲害。他來觀海市,是來找我的”

    劉誠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了。

    “什麽意思?找你的?”

    “嗯,他想吃了我的血肉,溶了我的生魂。因為我修道,吃了我的血肉和生魂可助他得道大成。”

    劉誠就像是在聽神話故事一樣,得道大成?搞什麽?法治社會啊!

    車子很快便到了火瓦巷。

    他下車將我抱起來,然後快速衝著鋪子就是跑過去。

    開了門,我便道“將我放到那邊去。”

    我指著正堂三清祖師爺的畫像和供台。

    劉誠趕緊將我放到了供台前。

    我將狐仙娘娘的命牌拿了出來放到了祖師爺的麵前,然後拿了三根香。

    “祖師爺在上,茅山第一百零六代弟子辰土懇求祖師爺救狐仙娘娘一命!”

    我將香點燃,可香未能燒起來。

    我著急的道“祖師爺在上,狐仙娘娘已得封賞,已有仙籍,雖為妖卻未害人,在世未作歹,此番不顧性命救弟子與邪狐胡楊之手,弟子懇求祖師爺救狐仙娘娘一命!”

    我再一次抬頭看香,香仍然未能著。

    眼見著狐仙的命牌越來越弱,我著急的一把拽過了一邊的黃紙,然後快速咬破了自己的手便在黃紙上寫下了自己的訴狀,最後一抬手一把火將黃紙燒了。

    我要將這黃紙呈上天,讓仙家看看。

    “祖師爺莫要得罪,弟子救人心切,求祖師爺救狐仙娘娘一命!”

    黃紙燃燒殆盡,那香呲啪一聲燒了起來。

    我驚喜的瞪大了雙眼,祖師爺同意救狐仙娘娘了。

    我鬆了一口氣,跪正了身子將香插在了供桌上。

    “弟子叩謝祖師爺救命之恩。”

    話音剛落我的身子便倒了下去。

    “辰土,辰土!”

    我閉眼前耳朵邊隻有一聲聲的呼喚,接著便感覺到被人抱上了車,再然後我便睡了過去。

    在那夢裏,我好像睡了很久很久,沒有任何的人來找我也沒有任何的不對。

    等到我覺的我快要醒來的時候,一道火紅色的身影若隱若現出現在了我的夢裏。

    “狐仙娘娘。”

    我喊著,可那火紅色的身影隻瞬間便消失了。

    而我也在那身影消失的同時睜開了眼睛。

    “小土,小土,你醒了?”

    我轉頭,便看見沈南梔一張大臉憔悴的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嫌棄的往後一退“你幹什麽?”

    “你可算是醒了,你再不行梁叔叔和梁飛軒就要瘋了。”

    我猛地回神,才想起來,我還要陳芊芊躲過陰差呢。

    我著急的坐了起來,身上還是很痛但是沒有那天那麽嚴重。

    自從我修道後,我發現,我的傷總是好的特別的快。

    “我睡了幾天了。”

    沈南梔見我起身,以為我沒事了趕緊給我找衣服“加今天第三天。”

    我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錯過時間。

    我將衣服換好,這才問道“你怎麽在這兒?”

    “劉警官給我打的電話,他打了辰師傅的電話,但是辰師傅那邊一直沒人接聽,但是又不好意思給火瓦巷的人打電話,便給我打了電話。”

    我沒說話,沈南梔和我的通話記錄僅次於師傅,所以我能理解他為什麽找沈南梔。

    剛想完,我便著急的坐了起來“那甘小姐家?”

    沈南梔見我如此著急便趕緊安撫我“沒事兒,警察去的時候在閣樓裏麵找到了幾個昏睡的人,其中一個女的證實了身份就是那個甘小姐,她沒事,隻是失了血昏死過去了,現在還在其他的病房躺著呢。”

    我提著的心沉了下來,我有些不明白,胡楊是怎麽找上甘蔗的?胡楊要找的應該是我才對。而且,胡楊那樣的人,怎麽會放過甘蔗呢?

    我想不明白,忍不住又想到了甘蔗家裏那些死去的人,我就覺得負罪感是如此的沉重。

    但凡我快一點我沒再往下想。

    見我低頭,沈南梔便道“今天晚上”

    我沒說話,嗯了一聲,便開始起身“我知道。”沈南梔點頭便著急去辦了出院。

    辦出院的時候正好在醫院的門口碰上了熟人。

    那人帶著口罩,一看到我便叫道“小大師,你醒了啊。”

    我穿著衣服,身上還是疼,低聲呲了一下牙齒這才轉身。

    可我這一轉身最先看到的不是朱雨,而是朱雨臉上的黑氣。

    我眉頭一皺,趕緊道“你最近幹什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