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競爭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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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周沫也願意成全韓沉。
    這次晉升,對他來說,也是難得的一次機會。
    他為了和自己在一起,選擇長居東江,自己就不能成為他事業上的阻礙。
    周沫也想看著韓沉在遠離家族庇佑的地方,靠著自己的力量,腳踏實地,一路披荊斬棘,事業步步高升。
    她不想韓沉受到韓家的幹預,同時更不想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對他陷害刁難。
    尤其是妄圖利用她來為難韓沉、刁難韓沉的人。
    她統統都不允許。
    之前被任淮波勒住脖頸,周沫一度將齊潭視為救命稻草。
    後來齊潭瘋狂讓她去醫院,去叫韓沉過來,周沫便不得不起疑心了。
    叫韓沉來能幹嘛呢?
    是想讓他因此放棄參加晉升答辯,還是有什麽更深的圖謀?
    比如,在東江一無所有的韓沉,為了給她報仇,為了幫她解決後顧之憂,直接去找韓家,再動用家裏的力量,然後繼續和韓家牽扯不清?
    韓沉好不容易從家裏脫離出來,周沫怎麽忍心看他為了自己,轉身又投入韓家那個大染缸裏。
    尤其,齊潭出現的地方太過詭異。
    之前在湘濱雅麗的時候,有齊延就算了,畢竟是齊潭的弟弟。
    現在在世紀嘉苑,還有齊延的影子,並且還是段峰家……
    周沫不想陰謀論,但一切都在逼著她往陰謀論上去想。
    回到苑尚居。
    柳香茹和梁辛韻已經在家裏等候。
    見周沫平安無恙歸來,柳香茹的心才徹底放下。
    “我看看,那個任淮波怎麽傷的你,”柳香茹心疼呐,自己的女兒,平日裏自己舍不得打舍不得罵,髒點累點的活兒都舍不得讓她做,今天卻被人用繩子勒住,差點勒死。
    要命嘞。
    她實在想看看周沫的傷情,不然不放心。
    周沫穿的是中領的毛衣,剛好領子能蓋住傷痕。
    柳香茹說想看,梁辛韻也眼巴巴望著她。
    周沫脫了外衣,將毛衣的領口拉下來。
    脖子前麵一道紅色的紅印,帶著淤腫。
    柳香茹心疼,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自己天靈蓋都是涼的。
    “疼不疼?”柳香茹問。
    “之前有點,現在好多了。”
    梁辛韻安慰母女倆,說:“我那兒有藥膏,給沫沫抹上,沒幾天就能好,也不留印子。你們別擔心,我現在就去拿。”
    說著,她去了對門。
    柳香茹拉著周沫坐到沙發上,擔心地問周正,“那個任淮波呢?關起來沒有,再別出來禍害人了。”
    “關起來了,”周正說:“這次他情節挺嚴重,應該能判。”
    “能判這事就了了麽?”柳香茹不服氣,“他可是想要我們沫沫的命。我就這麽一個女兒,沒了,我……”
    說著說著,柳香茹又氣又委屈,不自覺想哭。
    周正連忙坐在她身邊,拍拍她肩頭,安慰說:“沫沫都沒哭,你先哭起來了。今晚咱們好好陪陪沫沫,小姑娘家嚇壞了,咱們當父母的這時候可不能軟弱,現在正是沫沫最需要力量的時候。”
    “嗯,”柳香茹抹掉眼淚,將周沫抱住。
    這可是自己的女兒,她當媽的能不心疼,能不堅強麽?
    周正看著母女倆抱在一起互相安慰,自己有點控製不好自己的情緒,他長臂伸過柳香茹,將母女倆一起抱住。
    梁辛韻回來時,就看見周沫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的場景。
    她拿著藥膏,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好在周正和柳香茹看到梁辛韻回來,夫妻倆默契地鬆開周沫。
    柳香茹招呼說:“讓你梁阿姨給你抹點藥膏。一會兒你去休息會兒,我去弄餃子餡兒,晚上咱們一大家人,一起包餃子。不開心的事咱就別想了。嗯?”
    她說著,手心順著周沫的腦後一直輕輕撫摸周沫的長發,這動作飽含一個母親溫柔的愛意。
    周沫點點頭。
    梁辛韻坐在周沫另一側,一邊給周沫上藥膏,一邊說:“給韓沉打電話沒有?他是你丈夫,這事他得知道。”
    周沫:“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事,等他下班再說吧。”
    梁辛韻麵色緊繃,心中更是糾結。
    她當然知道,周沫這麽做都是為了韓沉,她也很感謝周沫。
    但是心裏總有股深深地愧疚之情。
    一個丈夫,在妻子受了委屈,被人傷害後還沒能第一時間出現,怎麽都說不過去。
    梁辛韻幫周沫抹好藥膏,她看了眼時間。
    “估計這會兒韓沉已經結束了,”梁辛韻將上藥的所有東西收拾好,說:“一會兒我給他打電話,讓他下午請假吧。”
    作為一個丈夫,理應承擔起自己該擔負的責任。
    而不是被自己的妻子保護著,坐享其成。
    “他下午應該還有工作……”
    “骨科也不是沒了他就轉不了,你和工作孰輕孰重,他應該知道。”
    周沫沒好再說什麽。
    原本她就是打算不在第一時間告訴韓沉,主要怕影響韓沉的正事。
    梁辛韻作為母親,如此堅持,周沫不好阻攔。
    更何況……周沫內心中其實也是希望韓沉能回來的。
    雖然現在事情已經基本解決,韓沉回來頂多也隻能安慰她幾句,再給她幾個擁抱。
    可就算這樣,周沫也希望韓沉能回來。
    梁辛韻的電話打過去後,電話那頭的韓沉有一瞬間的慌亂。
    還好梁辛韻解釋說,周沫沒事,韓沉才鎮定下來。
    他立即請了半天假,從醫院趕了回來。
    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周沫開自己的車給他送過去的,韓沉此時趕回苑尚居隻能打車。
    還好不是堵車高峰,韓沉半小時左右,趕到了苑尚居。
    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找周沫:“沫沫人呢?”
    雖然在電話裏梁辛韻也說了周沫安然無恙,但韓沉不親眼見到,就是不放心。
    “在臥室休息呢,估計精神一直緊繃著,累著了,不知道睡沒睡,你進去看看吧。”柳香茹說。
    韓沉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他怕周沫睡著了,自己動靜太大給她驚醒。
    剛剛經過一場瀕死度劫,周沫的神經估計特別敏感。
    果然如韓沉所料,饒是他推門的動作再輕,周沫還是被驚醒了,並發出一聲帶著恐懼的輕輕的“啊”的聲音。
    明顯是被嚇到的表現。
    “對不起,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