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她愛極將男人踩在腳下的感覺

字數:4305   加入書籤

A+A-


                      徐晚晚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灰衣男子笑了笑“叫我阿木就行了。”

    阿木帶路,幾乎沒停,兩天後才到永安鎮。

    一路上徐晚晚心情急迫,加之擁有了好體力,趕路都不覺得辛苦,可真到了家門口,近鄉情怯使然,她竟不敢上前去敲門。

    在門外從天亮等到天黑,阿木好脾氣地陪著她等在外麵,也不催,直到天徹底黑頭了,徐家門口仍舊漆黑一片,他才察覺出不對勁,問道“你們家,是搬家去別處了,這裏沒人住嗎?”

    徐晚晚搖搖頭“應該不會吧?”

    阿木指了指門口“咱們在這裏待了有大半天了,你們家可連一個人進出都沒有,天黑門口也不掌燈,整個宅子一點人氣都沒有,太不尋常了。”

    莫非是父母因著她跟人私奔覺得丟人,搬到別處了?

    經他提醒,徐晚晚才察覺出異樣,急匆匆地跑到門前敲門,可怕被周遭鄰居聽到,不敢大力拍門,阿木製止了她,拉著她的胳膊,兩人縱身一躍,就翻過了不算高大的牆。

    院牆裏同門口一樣黑漆漆的,毫無生氣,徐晚晚心裏越來越恐懼,加快腳步向父母的小院跑去,到了門口才終於發現一點點亮光。

    她急急推門進去,阿木等在外麵,沒有跟進去。

    父母的臥房裏隻有桌子上一盞昏暗的油燈,母親父親都躺在床上,氣息奄奄,徐晚晚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她隻離開兩個月,父母竟會變成這副模樣,她痛哭出聲撲到床前,顫聲問“父親!母親!你們這是怎麽了?”

    母親睜開眼,一見她就哭了出來,幹張口卻說不出來話,父親一見她就氣得大罵,滿臉憋得通紅,徐晚晚怕父親太急會出事,想要勸,他卻更加生氣,直罵她丟人現眼,傷風敗俗,所有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

    屋裏太吵,一個老太婆趕過來,一見徐晚晚就跪在地上,哭訴了起來。

    她這才得知,原來她私奔後,母親氣急傷心太過,當場中風,父親被氣得也一病不起,幾個下人趁亂偷走了家裏的值錢物件,一夕之間,徐家人走的走,散的散,家財破敗,隻剩她這個自小伺候母親陪嫁過來的老婦,還殘存著良心沒有離開,伺候父母二人。

    徐晚晚跪在地上,痛苦不已,悔不當初,都怪她,全怪她!!識人不明,愚蠢至極!!

    想要盡孝,父親卻不願見她,想要救雙親,身無分文,殘花敗柳之身,又能如何?

    徐晚晚憋著的一口氣散盡,這個世上還有什麽是值得她留戀的,不若一道去了,再有來世,她定會好生孝敬父母,不讓一生本分的他們受自己牽連。

    徐晚晚生出自毀的念頭,撿點家裏的物件去換錢,買來一包毒藥,全家人一起去死,是不是個好主意?

    阿木看出她的神情不正常,出聲喚她“徐晚晚,你在想什麽?”

    徐晚晚站起身,重新道謝“多謝你帶路讓我回來見父母最後一麵,不管你圖謀我什麽,抱歉,日後我可能沒機會報答你了。”

    阿木嗤了一聲“多大點事,怎麽還要死要活了呢?”

    徐晚晚瞪他一眼,心道你如何能知我此刻心如死灰?

    阿木像是看穿她心事,直言道“我可以幫你,你父母現在這樣,需打量的銀錢去請郎中看病,請人照料,這些銀錢,我可以給你。”

    徐晚晚霍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阿木笑笑,不緊不慢道“猜到了?我可以給你銀錢,但不是白給你,需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徐晚晚也學著他那般笑“我現在已經沒什麽可失去的,什麽條件,你說吧。”

    阿木指了指她父母的房間“你若是答應我,明日我就派人將他們接走,去找最好的郎中為他們看病,沒隔幾日會讓你的父親給你寫信,也不必怕我誆騙你,你父親的字跡總是認得出來吧?”

    徐晚晚沒的選,就這樣答應了阿木,與他做了交易。

    為了報答他對父母的恩情,徐晚晚聽他的吩咐,假意在路邊遇難,‘碰巧’被河之風遇上,帶回了永流派。

    起初也沒什麽,阿木隻讓她在永流派安穩紮下根,這對徐晚晚來說不難,直到半年前,阿木開始讓她挑撥永流派和玉寧山莊以及寒山派的關係,徐晚晚躊躇如何去做,想起了隱魂石。

    她找了工匠,將隱魂石當做一塊普通的玉石,做成了一條鏈子,掛在脖子上或者手腕都太引人注目,便係在了腳上,隨身帶著。

    雖說她已經在永流派安穩地待下,河之風沒有女徒弟,她算是獨一份,平日裏在院裏也是獨享寵愛。

    身為女人的敏感,她能察覺出大師兄河書山對她的情意,但他不是掌門,想要做出影響永流派的決定,還需師父首肯。

    既然要掌控永流派,何不一起捏在手心裏?

    想她吃男人的虧還不少嗎?到如今,她也想反過來,嚐一下玩弄男人於股掌之間的感覺。

    徐晚晚先是將隱魂石用在了河書山身上,想看看這塊石頭到底有什麽效力,卻沒想到迎來了情感熾烈的河書山。

    每次他見到自己都一副情難自禁的模樣,即便徐晚晚曾經受過情傷,畢竟是年紀輕輕的女子,離著那些變故也已三年之久,傷懷淡了許多,麵對河書山這等風姿出眾的年輕男子難免情動。

    原本就因著他對自己多加照拂而生了心思,便半推半就,有了肌膚之親。

    久未近男色的徐晚晚像是打開了魔盒的大門,河書山待她珍之愛之,為同如癡如狂的瘋魔,讓她對床笫之事的如洪水泛濫,再難壓製。

    原來隱魂石有這麽大的本領,徐晚晚又意外又驚喜,與河書山共赴巫山月餘,她便將同樣的招數用在河之風身上,不出意外的,這個武林中極具威望的高手,掌握最富庶門派的生殺大權,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竟也對自己迷戀至極。

    想當初,她因著年輕貌美,外加可憐,才博得河之風一絲憐憫,被帶了回來,但他戒心很重,直到後麵才她收她為徒,教武功也不算盡心,曾經對她疏離冷漠的師父也變得粘人,尤其在夜裏尋歡時,甚至自甘下賤,裝扮成貓狗模樣,隻為圖她一樂,好讓他能一親芳澤。

    這種將男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是徐晚晚從未有過的,她貪戀這種滋味,驟然發覺,她現在不就像是無數個家中老爺嗎?這才明白了,原來當男人是這般痛快,身邊人使出渾身解數,隻為求她多看一眼,日日渴求,隻為了她夜裏能臨幸。

    徐晚晚愛極了隱魂石帶給她的能力。

    阿木傳信讓她不必執著於永流派,隻要能攪亂西疆的武林,想做什麽都可以。

    徐晚晚撕了信,對著燈舉起光潔的腿,盯著腳踝處的隱魂石,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她撒個嬌,便可以隨著河書山隨意出行,路遇各處門派,她都像看獵物一般,尋找著可行之處。

    不光廣陵派有個顧殷山,大大小小的幾個門派裏,都有徐晚晚的裙下之臣,有了隱魂石,每個人都對她死心塌地,願意聽之任之,徐晚晚要求他們做什麽,都趨之若鶩,隻為了她口中的“日後長相廝守”。

    若沒有這塊隱魂石,她怎會將河之風、河書山、顧殷山都牢牢掌控在手中?世間本沒所謂真心,不過是她以奇石下蠱,魅惑了他們的心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