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無語道：“就因為總長身上有黑焰他就是邪惡的，汙穢之源了？”
    “山海王你這扣帽子的水平，都要趕超黑玄了。那按照你這個理論有朝一日，地煞業火變成金光了，那黑玄這個修魔王也就變成佛陀了唄？”
    黑焰是什麽東西，我不知道他們是否了解。
    還準備繼續誇讚他兩句，可遺憾的是林振華卻沒有笑，他甚至還破天荒的沒有看我。反倒是將目光投向了白洛。
    但至少我並不清楚，而且我也並不覺得林振華這麽做有問題。
    難道一個人妻兒生死不明，還有人想要殺他，他連最起碼的反擊都不行嗎？
    “真是一隻欺軟怕硬的變臉龍！”我嘻嘻一笑，看著林振華說道。
    聽到我這話，白洛嗤笑一聲道：“怎麽著？神女也要給本王一拳嗎？”
    “也不是不可以。”說著我再度擼起了袖子。
    隻是我這一拳最終沒有打在白洛的身上。
    因為……
    “山海王，我無疑辯解隻是想要跟靈兒說幾句話。若她無法接受我自會離開。”林振華道。
    我從未想過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驚訝的合不攏嘴。
    直到林振華的聲音響起，我才宛若大夢初醒：“道虺，未曾告訴過我黑焰是什麽。”
    “它隻是說那個很厲害，會燒死我。”猶豫片刻，我如實說道。
    “哦。”林振華點了點頭，隨後抬眸，目光似比月光還要涼：“我也不知道黑焰是什麽，更不知它從何而來。但此物確實殺傷力極大，就連山海王也無力抵抗，還差點葬身火海。”
    我見過林振華很多樣子，有寧死不退的英勇無畏，有剛毅不屈的堅守本心，也有節節敗退被打壓的喘不過氣的狼狽。
    可從未見過他現在這個樣子。
    該怎麽形容呢？
    就像是仿佛之前的種種皆是一場醉生夢死，鏡中看花。醒來之後，前塵盡忘，可鏡中人卻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那不是你的錯。”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心疼的想要上前安慰。
    可林振華卻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並不大，卻是我們表明心跡，成婚後他唯一退過的一步。
    所以……
    “總長大人，你若是再敢退我可真要生氣了。到時候我就帶著你的孩子，躲到天涯海角去讓你們父子永遠見不到麵。”我一臉認真的說道。
    估計是我這話太過俏皮，所以林振華雖擔憂卻還是不敢上前，仿佛覺得我在跟他開玩笑。
    見此，我收斂了氣息，神色肅穆道：“林振華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說認真的。”
    聽到這話後，他不再後退，甚至是立馬上前了一步：“不要。”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足以說明他此刻的心情。也足夠讓我緊握住他的手：“我奶奶曾經說過兵器不分好惡，隻要使用它的人。我覺得黑焰也是這個道理。誰說黑色一定是不好的呢。就如同我剛才說的那樣，難道有天黑玄長本事了。把地煞業火變成金色的，難道他就真成了佛陀嗎？”
    “難道他的地煞業火就能用來救人，而非殺人了？”
    答案顯而易見，所以林振華並沒有吱聲。
    “可是靈兒你沒看見，當時使用它的時候，我真的已經接近失控狀態。”半響後，林振華直言道。
    我卻是笑容不變，反而踮起腳輕輕撫平，他皺起的眉頭：“所以我們可以從道虺那多了解下，這個黑焰到底是什麽。知己知彼以後使用起來，就不會這樣了。”
    何況道虺那個變臉龍，如此欺軟怕硬想要了解應該不難。
    想到這，我忍不住笑了。
    見到我的笑容，林振華神色稍緩，但還是嚴肅道：“可你就不害怕嗎？修魔王說的話，你不是沒聽到。他說我即他，他即我。若是有天我真失控成了魔，麵對這樣一個隨時會出手傷你的人，你真的不怕嗎？”
    “我可以天天麵對你？”我微微一笑道：“竟有這樣的好事，那我可太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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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兒，我說認真的。”話到此處林振華神色黯然道：“你剛才也被黑焰燒傷了，應該知道它沒那麽好。”
    我強迫林振華抬頭看著我：“它好不好我不知道。”
    因為不管是聖泉裏尋找我的真身，還是後來的這些事其實我都知道。
    但他，現在的做法實在讓我有些惱怒。
    白洛卻像是全然看不到我的怒氣，繼續說道：“他那麽愛你，可那黑焰還是燒在你身上。臧靈兒，你現在還想說那黑焰不是邪惡的，林振華隻是反擊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聽著白洛這話，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
    “你隻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白洛一字一頓道。
    我心中有預感絕對不能回答是，否則的話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但如果我真否認了，林振華還站在旁邊呢。
    所以權衡再三，我最終還是咬牙道：“是，所以呢？白洛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自打我重生以後，其實我一直想要對白洛說聲謝謝。
    “臧靈兒，你這是強詞奪理。”白洛徹底怒了，說起話來也不管不顧了：“你壓根沒看到當時林振華的樣子。他那是想要反擊黑玄嗎？他根本就是想要毀天滅地。還有你是他心中摯愛，是他唯一的妻子吧？”
    “臧靈兒，那是反擊嗎？”白洛很是著急道：“沒錯，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黑焰是什麽。但你身邊的道虺肯定知道。而且自古以來以金光為最正義仁慈的光芒，以黑為邪惡汙穢之源。這些常識作為山海界聖女，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
    “你也給我滾蛋！”我無力反駁，隻能撒潑道：“白洛，趁著我現在還感激你，還把你當朋友你趕緊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白洛，今日多謝你了，我們改日再聚。”我嗬嗬一笑道。
    對他我還是有諸多感謝的。
    也對，之前便是兩人一龍跟著我們。
    如今九鼎言珍走了，道虺走了，那自然還剩下一個山海王白洛。
    “靈兒，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你剛才也看到那是黑焰！”所有人都走了，白洛說起話來也直白了很多。
    既然他都直接，那我也不藏著掖著，我索性直言道：“恩，我看到了那是黑焰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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