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光是林振華的孩子，也是我的。”本能的伸手護住小腹道。
    九鼎言珍聽到我這話，趕忙解釋：“神女，不要誤會我並無別的意思。隻是道虺前輩臨走時說過，若是神女心中有惑。其實可以從孩子入手。”
    她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懂了。
    但是串聯成句，我卻全然不明白。不由得抬頭望向對方：“什麽意思？”
    “神女，我也不知道。這是道虺前輩的原話。”九鼎言珍如實道：“當時我也問了他，這話到底是指什麽，可他卻一句多餘的解釋也沒有。”
    “隻是黑焰到底是來自於幽冥裂縫深淵的東西。總長身上有黑焰那這孩子會不會……”話到一半九鼎言珍停頓不說了。
    很顯然九鼎木死了，道虺也隕落了。
    九鼎言珍即便再不願意長大，經過了這兩件事她也成熟了很多，明白什麽叫點到為止。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我自己的孩子。”我如實的跟九鼎言珍說道。
    她對此倒是沒有深究，隻是笑了笑：“神女，這是你的私事我不過問，亦無權幹涉。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九鼎言珍，再度隱去身形翻窗而走。
    她走了，屋內恢複了寧靜。
    可我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我從不在意林振華的身份。哪怕他真是那暗黑生物也沒關係。
    畢竟邪祟有好的，但他為什麽要殺道虺呢？
    更重要的是他已經誅殺了對方，為何還不承認呢？
    我無法理解。
    然而，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一道推門聲傳來，這個時候能進入我房間的除了林振華不作為他人想。
    所以，我頭也沒抬起，隻是繼續保持原樣。
    “靈兒，道虺真的不是我殺的。”林振華知曉，我還在為此事生氣，索性先開口。
    “那他是因何而死？”我問道。
    既然他不是凶手，那查出凶手總可以吧。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但你讓我收手的那一刻，我真的停手了。”林振華看著我認真無比的說道。
    “你不信我？”頓了頓，林振華又道。
    “我信。”我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懷疑。
    許是因為我這話，林振華的神色看起來好了很多，“靈兒，如今鮫王大肆召喚鮫人一族，所有沿海城市都不太平。蔚海監獄更是處於失聯狀態。所以，我真的不希望在這個時候你還懷疑我。”
    “那你準備怎麽辦？”我看著他皺起的眉頭，十分心疼道：“你要親自去一趟蔚海監獄嗎？”
    “吳三先生已經前往了，畢竟伏羲八卦陣他比我更在行。老師也會去幾個情況嚴重的沿海城市坐鎮，我們先回京都。”林振華毫無保留的說出了他們的計劃。
    “好。”我點了點頭，沒有反對：“九鼎一族可否讓西南鎮魂將多多幫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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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道虺神身滅，那出現的魔大概也跟他有些關係。如果是魔龍之類的話，或許九鼎族人可以幫的上忙。”
    我並沒有將九鼎言珍找我的事情說出來，隻是迂回的試探著林振華。
    “我會讓西南鎮魂將多照拂九鼎一族。”林振華先是應允了我的要求，隨後道：“但是靈兒，道虺他不是神。”
    之前我覺得或許我裝聾作啞，這個問題就能逃避得過去。
    現在看來，似乎並不能。
    “那他是什麽呢？”我笑著抬頭問道：“是邪祟嗎？屬於什麽類目的，屍族、妖族、還是鬼族？”
    這些我和林振華都親手誅殺過。
    可能讓花草樹木全部凋零，天地同悲可不是邪祟能做到的。
    當初大青皇帝隕落，都沒有生出這樣的異象，他還是身負大青國運之人。
    “道虺的本體是什麽我不確定，但他一定不是神。”林振華肅然道：“不光他不是，整個天道殿的人都不是。”
    “諸天神佛，淩駕眾生之上，豈會甘願落入凡塵。靈兒這麽久了裝神弄鬼的騙局，你我見的還少嗎？”
    他這話聽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但……
    “在你道虺打的最激烈的時候，三叔曾經魂魄離體出了一趟最近的神武真君廟。”我看著林振華一字一頓道：“他去裏麵幹了什麽？”
    “我不知。”林振華回道。
    “好。”我點了點頭：“那說點我知道的，神降臨凡世一般不用真身。要不化形要不就是本源支持。比如我是山海界神女，山海界的聖泉甚至是一草一木皆為我所用。我庇護它們，它們亦養護我。”
    “而人世間供奉的廟宇也是一個道理，神降臨時若不是請神，而是以真身現世。那他在人間的廟宇就尤為重要，那些地方既是他力量補充的來源，亦是可以拆他台的地方。我雖不知道三叔到底用了什麽法子。”
    “但若是廟宇被毀，金相受損，也會對神的真身造成影響。尤其是在他與人對決的關鍵時刻。”
    “靈兒，我說了他不是神。”林振華激動的捏住我的肩膀強調道。
    仿佛我所有的話，從最開始就錯了。
    因為道虺不是神，所以根本不存在什麽金身損毀，亦不存在廟宇被破。
    “好，就算道虺不是神。他告訴我黑焰其實是來自於九幽之地，也就是幽冥裂縫最深處。幽冥裂縫和九幽之地你應該知道吧？”
    這些是我擁有初代聖女後的記憶所得知的事情。
    那他擁有初代東陵王的記憶，自然也知曉這些事。
    “所以你信了？”林振華看著我問道。
    我沒有回應，隻是將有關異世界後世其實有七個，甚至之前的異世界有五百七十三個的事情都告訴了林振華。
    “你覺得我就是禍天？”林振華再道。
    “我沒有。”這次我給出了回應，“我從來沒覺得你是禍天，而且就算你是暗黑生物。我的心意依舊不會改變。”
    見他沉默不語，我上前一步道：“振華，我們見過很多邪祟比活人更善良。何況出生不是由我們可以決定。我跟中土的議員和那些高層不同。我不會秋後算賬我是真心覺得，就算你是暗黑生物，一樣可以帶領我們走向光明。”
    這是實話也是真心話。
    “靈兒，我是不是暗黑生物暫且不論。但天道殿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的確手眼通天，但他們真的不是神，道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