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蕭景元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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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戎兵原以為投降就不會死,沒想到曹將軍會嫌投降的人數過多,打算殺一半留一半。
好不容易來了個大慶國的未來太子,反對曹將軍的暴行,維護他們這些戰俘。
結果,己方陣營裏突然跳出一個想當英雄的傻逼,刺殺了這個大慶國的未來太子。
這下好了嘛,那傻逼如願當上了英雄,可憐他們這幾萬戰俘也得跟著他一起就義了。
大慶的將士舉起手中的武器,誓要讓眼前這些西戎兵為燕王世子蕭景元償命。
麵對屠刀,西戎兵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欲。
哪怕赤手空拳,他們也迎了上去。
隻要奪過大慶將士手中的刀槍,殺出一條血路來,今日就未必是他們的死期。
數萬人戰在一起,場麵那是相當的混亂。
燕王世子蕭景元原本還有最後一口氣,混亂中,不知被誰踩了一腳,眼一凸,直接嗝屁了。
對此,躲在隨身莊園裏看戲的薑二丫表示很滿意。
薑二丫在隨身莊園裏等啊等啊,直到天光大亮,曹將軍他們才鳴金收兵。
數萬西戎兵死了近四分之三,隻有四分之一左右突出重圍,逃進了西涼山,經西涼山,回到了西戎國境內。
浴血奮戰的大慶將士留下部分人手打掃戰場,其餘人大勝而歸。
曹將軍連盔甲都不曾卸下,直接將一眾將領召到營帳裏,商量怎麽善後。
他指了指剛被抬回來的燕王世子蕭景元,對一眾將領說道:“這件事咱們該怎麽往上報?”
一眾將領看著蕭景元的屍體不說話。
據說,燕王世子蕭景元是永壽帝欽定的皇位繼承人,大慶國的未來太子。
有些將領信了這話,成了蕭景元的狗腿子。
有些將領對此持懷疑態度,打算等蕭景元真成了太子殿下再來巴結示好。
可蕭景元還沒當上太子,就已經死了,就死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蕭景元畢竟是永壽帝派過來曆練的,哪怕他目前還不是大慶國的太子殿下,那他也是永壽帝看重的皇侄,更是燕王殿下唯一的嫡子。
他的死訊該怎麽往上報?
這件事,還真特麽的棘手。
眾將人領憋了半天,給了曹將軍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我們聽將軍您的,您說該怎麽往上報,咱們就怎麽往上報。”
曹將軍:……
“廢話,我要是知道該怎麽往上報,還要找你們一起商量嗎?”
沐副將指了指一旁搖著羽扇的軍師,說道:“我們一群大佬粗,腦子加起來也沒幾兩重。
軍師大人的腦子最好使。
這種出謀劃策的事情,就該找軍師大人嘛。”
陸軍師笑了笑,將羽扇往長案上一點,道:“編嘛。
事實是這樣的。
先有神秘人坑殺了西戎五千精銳騎兵,斬下了花不脫脫的人頭送給咱們。
還替咱們給剩下的那一萬五千西戎騎兵下了瀉藥。
然後,咱們才把握時機,夜襲了西戎軍營。
燕王世子會死,是因為他自己作死,把後背交給了那些西戎兵……
咱們可以把事情的順序重新排一排,再改一改其中的某些細節。
比如,換成燕王世子想要軍功心切,不聽勸告,率領一隊人馬夜襲西戎軍營,去燒西戎軍的糧草,不幸被花不脫脫抓住刺死。
後,花不脫脫帶著燕王世子的頭顱前來叫陣。
咱們為了給燕王世子報仇,全軍出動,與西戎打得不可開交,險象環生。
最終,咱們砍下了花不脫脫的頭顱,殺死敵軍數萬人,獲得慘勝……”
眾將領考慮了一下,若是如實上報,永壽帝和燕王要是清算起來,燕王世子蕭景元的死,在座的多少都有點兒連帶責任。
軍師這麽編,相當於把所有過錯全都推給了燕王世子蕭景元本人。
蕭景元已死,死人是不會開口為自己辯解的。
等會兒把蕭景元的頭切一切,弄出相應的傷痕就好。
其中一個將領想了想,說道:“既是險勝,敵方死傷數萬,我方的傷亡又該怎麽上報?”
我方的傷亡還沒有統計出來,按當時的戰況來估算,死傷定不超過三千人。
敵方五六萬,我方三千?
這個數報上去,是個人都知道其中有貓膩。
軍師搖了搖羽扇,道:“往上報個兩萬人吧。”
多出來的傷亡人數,可以用諸位將領往日虛報出來吃空餉的名額來填補。
軍師也不點破,隻那麽看著眾將領。
眾將領心領神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默契地點了點頭。
先丟出這些吃空餉的名額來,保平安吧。
……
得知蕭景元的死訊,永壽帝的情緒起伏並不大,沒了一個皇侄,他還有許許多多個皇侄。
看完曹將軍遞回來的戰報,永壽帝才皺起了眉頭。
西戎國幾萬大軍被殺,西戎王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看來,與西戎國的大戰即將來臨。
永壽帝想了又想,決定把鎮北王和他的賀家軍,調到西邊的青陽縣去。
曹將軍說的對,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該打的仗還是要打的。
這兩年來,琉璃生意替他掙回了不少錢,他也打得起仗了……
燕王在朝堂上得知了蕭景元的死訊,抱頭痛哭了一場。回了燕王府,閉門三日之後,他又重新恢複了活力,繼續他的奪位大計。
燕王世子妃承受不住喪夫之痛,提前產下了腹中的孩兒,隻可惜是個女兒,並不能替蕭景元繼承香火。
已經變心的尤若雪得知蕭景元已死,不但不傷心,反倒還悄悄鬆了口氣。
她的夫婿沒了,她可以歸家改嫁了。
下一回,她定要嫁一個無權無勢管不住她的新夫君。
如此,她就算是想養麵首,那新夫君也不敢說些什麽。
隻是,那個叫薑明堂的馬奴,帶著她的人手去了清江縣,說是要幫她綁架蕭星河的,怎的過去了這麽久,還沒有一丁點兒消息?
莫非,是出了什麽變故?
薑明堂在哪兒?
他正在清江縣的縣大牢裏吃牢飯呢。
薑二丫沒明著說要怎麽處置薑明堂,縣令馬大年就一直單獨關押著他。
薑明堂這牢坐著坐著,突然就生出一種感覺來。
坐牢也沒什麽不好的,比當馬奴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