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什麽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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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青玄低垂著頭,看了白澤一眼,伸出一隻手輕撫著白澤柔軟的毛發,眼神裏滿是愧疚與悲痛。
"晚舟,你先跟著我走吧!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越詳細越好!"
落青玄歎息一聲,抬頭朝著晚舟喊了一聲,語氣裏充斥著疲憊和悲哀。
晚舟聽到落青玄的話,點了點頭,跟著他走向了山穀外。
安星羽端著飯菜擔憂的看著落青玄禁閉的大門,他已經不眠不休了好幾天,來回奔波在各大宗門和家族裏尋找江清婉的消息。
隻可惜即便是如此依舊一無所獲,葉玉生對於這件事也很是愧疚,這幾日大家都很心力憔悴。
眾人都很擔心落青玄的狀態,大家都已經悲痛到無法呼吸了,更不要說落青玄的心情,可是他卻強撐著,什麽也不說,讓大家很是擔心。
終於,落青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眾人看到落青玄的狀態,均是大吃一驚。
落青玄的臉色十分難看,一雙眼睛紅腫的可以媲美核桃,兩腮也瘦削了許多,看起來十分嚇人。
落青玄戴上帷帽,遮住了自己的麵孔,然後朝著眾人淡淡的笑了笑。
眾人看著落青玄臉上的表情,一個個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落師兄,你"
安星竹走到落青玄麵前,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沒事,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還能有什麽事呢!你們也都先休息一下吧,接下來還有的忙。"落青玄擺了擺手,朝著大家溫柔的笑了笑。
安星竹看著落青玄的背影,一臉的心疼。
"他他真的沒關係嗎?"安星竹看了一眼落青玄離開的方向,擔憂的問道。
眾人歎息著搖了搖頭,都沒有說話,他們的勢力單拿出來算不上差,可是比起這種已經完整的勢力,還隱藏在黑暗中一點消息都沒有的還是差的遠。
烏雲密布,讓人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的一座古城中。
江清婉衣衫破爛的坐在牆角,眼窩深陷,眼睛布滿了血絲。
江清婉的腳邊放著一塊幹枯的樹木,散發著刺鼻的臭味。
她的嘴唇因為長久沒有吃東西而呈現幹裂的顏色,眼眶通紅,像是兔子一般,看起來非常狼狽。
江清婉的身體虛弱的厲害,整個人的精神都已經萎靡到了極點,看著眼前的場景,江清婉隻覺得一陣反胃惡心,她忍不住嘔吐起來。
寄生草可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它冷冷的瞪著江清婉,張著尖銳的獠牙,隨時都有撲過來將江清婉撕碎的打算。
"我警告你,不要再耍花樣,否則你今天必死無疑。"
寄生草的眼眸裏滿是寒芒,惡狠狠地盯著江清婉說道。
江清婉被寄生草那凶狠的目光嚇了一跳,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寄生草冷哼一聲,沒有理會江清婉,而是繼續拖拽著江清婉朝前飛快的走去。
江清婉隻覺得身體輕飄飄的,似乎要飛起來了一般。
她的心裏很是害怕,她不知道寄生草拖著她會朝哪裏去。
她隻能不停的催動著靈力,希望能盡量抵抗住這恐怖的威壓。
已經相處了好幾天,可是隻能看見寄生草的這一株分枝,根本就看不見本體到底在什麽地方。
這高牆足足有兩三百米,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迷宮,江清婉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出路,隻能任憑寄生草將自己拖拽到這裏來。
在迷宮裏麵走了好幾日都沒有見到出口,本就暗無天日的天空被高牆遮擋住陽光,陰森的感覺彌漫在周圍,讓人心裏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恐懼,仿佛是置身於九幽煉獄一般,讓人膽寒,不敢直視。
江清婉的身上的衣服全部都破損不堪,身上還沾染著不少塵土,臉色看起來蒼白無力。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寄生草突然停住了腳步,江清婉掙紮著睜開眼,入目是一個比高牆還要高上許多的大門,上麵刻畫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詭異麵具,仿佛隨時都會從門上蹦出來一般,看的江清婉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突然,麵具上的眼珠子猛烈的轉動了幾下,緊接著,一股恐怖的氣息陡然降臨,籠罩著整座大廳。
"吼"
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響起,那隻猙獰的鬼臉陡然張開了大口,一股恐怖的氣息從它的大嘴中噴湧而出,瞬間席卷了整座大殿,空氣中都充滿了一股腥臭味兒,讓人作嘔。
大門口傳來哢嚓哢嚓的聲音,那大門竟然緩緩朝著兩側移動了,露出了一條縫隙。
看著那道縫隙,江清婉心髒怦怦狂跳,她感受著那股濃鬱的死亡氣息,心裏升起一股濃烈的不祥預兆。
"轟隆隆"大門終於打開了,一股強烈的風吹進來,吹得江清婉身上的衣衫獵獵作響。
一陣刺骨的寒風吹拂而來,江清婉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她急速的穩住了身子,目光掃視了一圈四周,眼中浮現出了震撼的神情,這座大殿實在是太宏偉壯觀了,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宮殿,四壁雕梁畫棟,雕龍畫鳳,富麗堂皇。
隻是這大殿在最中心的位置懸空,四周沒有任何可以到達這大殿的東西,江清婉微微抬了抬腳,現這裏的重力也比其他地方要高很多。
在大殿的房頂位置,一隻龐大的怪獸躺在那裏,那隻怪獸足足有七八丈長,身軀如同小山一般高大,它渾身長滿了綠油油的鱗甲,鱗片閃爍著耀眼的寒芒,看起來堅硬異常,它的眼眸裏流淌著一汪碧綠色的液體,散發著濃濃的殺氣。
江清婉被那隻怪物盯著,心裏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她的額頭冒出一層汗珠,心髒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吱嘎"
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突然從大殿的方向延伸出一道橋慢慢搭在江清婉的麵前。
看著那座橋,江清婉的瞳孔不由得一縮,她的眼皮劇烈的跳動了幾下,渾身上下都不由得一陣發涼。
那橋是木製,粗糙的木質,看起來十分的不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