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更氣：“你個臭小子，這說的什麽混帳話？難道母後說你，你也要剪了母後的舌頭？”
    越發的不像話了。
    “嗬！母後當然可以。”寒九夜滿身憊賴，不急不慢的說，視線卻頻頻往外瞟。
    這也讓太後有氣撒不出來，又是生氣又是無奈。
    可又沒辦法。
    慣的啊！
    她親生的兒子，不寵著他寵誰？
    反正皇帝又不用她寵了……隻要小九不存謀反之意，隻要他們兄弟情深，太後覺得自己這滿頭黑發真是太棒了。
    “你就慣著那丫頭吧！這麽大人了，也不成個親，皇帝給你指的幾家貴女，你就一個也沒看上眼的？”太後忍不住又問。
    這個小九啊，太讓他操心了。
    寒九夜依然懶洋洋的樣子，手中轉著乾坤扇，沒什麽興趣：“都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見了兒子就跟蒼蠅見了肉一樣，那眼裏都帶刀子，恨不得撲上來啃，兒子對她們沒興趣。”
    太後臉黑：“你這怎麽說話的……好好的貴女，就被你說得一文不值了。”
    不過，想想也是。
    各家貴女，都是仿著宮裏的女子教出來的規矩，能有幾個鮮活的？
    別說別人了，就說她吧……也是好不容易熬了這麽些年，才熬出了頭，然後行為站立也隨性了一些。
    其它人，還真不敢。
    “那就隨你吧。如果你有喜歡的，你看上眼的，你就跟母後說。不管是高門貴女，還是出身寒門，隻要是個女人就行。”
    她現在已經不挑了。
    再挑下去，最疼愛的幺兒子就要打光棍了，她都要急死了好不好？
    寒九夜：……
    突然有點後悔：“母後，要不，您閑著沒事幹，去看看戲台子？聽說唱什麽白蛇演義，你去瞅瞅，沒準心情就好了。”
    “我好個屁！”
    太後難得爆了粗口，又連忙咳了一聲，繼續正經，試探道，“要不，母後看你對那個醜丫頭蠻喜歡的，這麽多年，你府中連個蚊子都是公的，那個丫頭如果你真看上了，母後就給你作主？倒是鳳星再世，也能配得上你。”
    噗！
    寒九夜一口茶沒喝進去，當場噴了出來，震驚道：“母後，你說真的嗎？那小東西才那麽點……”
    “怎麽就那麽點了？不是今天及笄嗎？你連這種事情都記得她，都這麽護著她了，又為什麽不能娶她？”
    太後眼睛放光，越說這事越覺得靠譜，興致更加高昂，“雖然吧，那丫頭醜是醜了點，出身也不算太高貴，但有鳳星這倆字壓著，晾別人也不敢說些什麽……至於她從前跟太子有婚約，但這不是解除了嗎？我兒子照樣能娶！”
    小九跟太子的年紀差不多大小。
    也不存在什麽歲數相差過大的尷尬……可，就算是相差過大，還能大得過皇家去嗎？
    沒見她另一個當皇帝的兒子，都一把歲數了，還左抬一個秀女，右抬一個嬪妾的……可見，歲數根本不是問題。
    “娘……你可真敢想啊！”
    震驚過後的寒九夜也不叫母後了，直接開口喊“娘”，然後揉著腦門剛要說話，外麵暗衛衝進來，臉色難看的報，“爺，七小姐被幽冥殿白惡逼上懸崖，然後，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