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詭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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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煙調息了好一會兒,胸口的異樣才消失。
隻是當她撩開衣服還是見那抹紅印還在時,秀眉蔑起。
她不由想到自己會不是被下了什麽詛咒?
可是,她已經離開了那個地方這麽多年,也沒見身體出現任何問題,怎麽今日會這樣……
蕭寒煙想不通,放下手起身。
蒼穹峰。
兩名弟子一人提著食盒,一人端著湯藥推開一緊閉的屋門。
北冥修正躺在床上盯著屋頂發呆,被突兀的開門聲吸引住視線。
“師弟傷好點沒,長老命我們來送湯藥和晚膳給你。”兩個麵容陌生平凡的弟子拿著手裏的東西跨過門檻。
食盒放置在桌上,湯藥也是放在一旁,兩個陌生的弟子就朝北冥修走去。
北冥修身上的傷還未痊愈,隻能勉強能撐起坐著,看向兩人“多謝,但我還不餓,師兄先回去忙吧。”
“沒事,既然師弟不方便下床,我們就扶你來。”
說著,就朝北冥修伸手。
北冥修有所察覺,率先躲過朝自己突襲過來的手爪,忍著傷口處傳來的痛感,一手將被子掀開迎麵朝陌生的弟子蓋過去。
接著一腳揣在對方腹部,借力身子往裏麵一滾。
他的動作太快,反應也靈敏,兩個弟子還剛從被子裏出來就看見北冥修不知何時就下了床,光著腳朝門口跑去。
“攔住他!別讓他跑了!”兩人氣急敗壞,鐵青的臉陰狠起來。
北冥修一口氣衝出門口,後背疾風而至,他整個人被擊飛。
“噗!”撕裂般的疼痛五髒六腑好似被人抓住攪動在一起,他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兩個麵色陰狠的弟子追出來,發現北冥修已經別他們打傷在地,看樣子已經無還手之力,對視一眼,都露出了得逞的笑。
等他們整上去欲抓起北冥修時,一道白色的身影憑空閃出來與他們打起來。
“修師弟!”一道驚呼聲響起,。
冥修雙眼犯暈,強撐著意識沒有讓自己暈過去。
看向飛奔過來的人,指著與白衣人交戰在一起的兩個弟子,“快抓住他們……”
李雲深也知道事情不對勁。
先扶起北冥修到一旁歇息後,提著紫霄加入戰鬥。
李雲深與他們過了不下幾招,一道劍刃將他們擊退,後空挑起拉開距離“你們是不是氣宗弟子!”
“與他們廢話作甚,先擒住他們再說。”白衣男子退到李雲深旁邊。
北冥修朝他看去,此人麵容如玉,俊雅如蘭,看著麵相竟然有些眼熟。
兩名身手詭異的弟子見事情不對頭,互看一眼,轉身飛離逃遁。
“賊人哪裏跑!”李雲深身影一閃,瞬間移動到對方麵前,攔住他們的去路。
“噗嗤!”
“噗嗤!”
破空而出的兩柄法劍如極影般沒入兩個假弟子的的後背心要害處。
李雲深詫異,用腳踢了踢軟倒在地的兩人“這就死了?本來還想抓活口呢!”
白衣男子收好劍走過去蹲下“他們臉上好像有假麵皮。”
說著,就伸手從屍體的下巴邊緣摩挲至而後。
“撕拉”一聲,一張薄薄的不知名皮質麵具就被扯下。
接著就繼續從另一具屍體的臉上撕下另一張。
露出張充滿凶相的臉。
“果真不是氣宗的弟子!”李雲深皺起眉頭。
李雲深這時才想起剛剛是和這個人在戰鬥“你看著眼生,是蒼穹峰的弟子嗎?”
忽地被詢問的男子站起身,正經地朝李雲深頷首作揖“見過李師兄,我叫楮墨,正是蒼穹峰的弟子。”
“嗯,你身手倒是不錯。”
李雲深低頭看向兩具屍體上倒插的兩把劍,“楮墨師弟,這法劍是你用的?”
楮墨搖搖頭,回答“我剛入門不久,隻會煉丹藥,法器還不會用。”
“何人在此喧嘩!”遠處,走來一個身穿大袖灰袍的男子。
楮墨看過去,立即躬身行禮“弟子見過曾掌教。”
來人是蒼穹峰負責教習符咒的掌教,曾曄。
李雲深也認識曾掌教,跟著行禮之後,將原原本本的過程講給他聽。
曾掌教聽了立即皺起眉“你們說的可是真的?”
“請掌教看看這個東西,便知道是不是真的。”楮墨將剛從屍體聲扯下的兩張東西交給曾掌教。
趁著楮墨在於曾掌教交代事情,李雲深則去將接近昏迷的北冥修扶起。
“修師弟,你怎麽樣?又沒被傷到?”
北冥修虛弱的地說到“剛剛那兩把劍是為了殺人滅口,他們是衝著我來的,先帶我回去找宗主……”
話似乎還沒說完,北冥修就徹底昏了過去。
曾掌教見狀,立即跑過來給他把脈“他無事,就是剛剛過於激動加上體力不支,才昏過去。”
李雲深謝過曾掌教,“今日的情況,弟子得修師弟回去稟明宗主,但是修師弟身子有傷,我不方便帶他飛,請掌教幫忙將叫幾個師兄弟一起將他抬回去。”
“剛剛我也參與了打鬥,我也與李師兄一同去見宗主吧。”楮墨上前提議道。
李雲深想了想,當時是楮墨最先發現兩個假弟子對修師弟不利的,帶他一塊回去,自己也好向宗主說清楚情況。
這麽一想,覺得有些道理,就沒拒絕。
等他們帶北冥修回到雲鶴峰時,發現紫雲殿的結界還沒撤掉。
楮墨第一次來雲鶴峰,好奇的四處打量。
發現這峰上,竟然無比冷清空曠。
唯一亮眼的就是偶爾幾處生長的桃花樹,尤其是殿院中的那棵枝幹粗壯的桃花樹,滿枝頭的緊密粉色桃花開得十分嬌豔。
桃樹下的小榻和茶幾桌,都落沾了些許花瓣,楮墨忽然覺得那個清冷美麗的女子無聊時,是不是經常坐在桃花樹下品茶消遣時間。
“楮墨,宗主今日可能累了,現在天色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李雲深招呼負責抬北冥修回來的四個弟子往後殿走去後,抱歉地對楮墨說到。
楮墨抬頭看看天色,現在已經是落日時分,時辰也不算晚。
他往紫雲殿的門口看了一眼,疑惑地問“宗主何時才出來?”
李雲深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是一眼就收回目光回答到“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宗主喜靜,平時我們也很少去打擾她。”
楮墨比較好奇,“那師兄平時都是宗主教你修煉嗎?”
提到這個,李雲深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稱是。
果然看見楮墨露出羨慕的樣子。
李雲深握緊了手裏的紫霄劍,“宗主雖不是我師傅,但她的教誨,卻勝過每個教過我的掌教和前輩。”
“這劍,李師兄剛剛用過,我見此劍鋒芒斂掠,劍氣蕩然,想必是師兄花了大功夫才得來的吧。”楮墨對李雲深手裏紫氣皎皎的寶劍,忍不住口生讚歎。
抬起手裏的劍,李雲深眼中流露出幾分笑意“這劍是宗主送我的,確實是一把好劍不假。”
楮墨一驚,他本來就覺得李雲深手裏的劍氣勢不凡,隻以為是他自己煉製或別處得來的,唯餘沒想到是那個人送的……
見楮墨的手剛要碰到紫霄劍,李雲深不著痕跡地收回手,留下楮墨略微尷尬的手停在半空中。
為緩解自己的尷尬,楮墨隻得對李雲深辭行離開。
李雲深還要去查看北冥修的情況,隻點頭說了一句慢走,就沒去送他。
距離氣宗幾十裏地的墳葬崗深處,遍地的黑漆木棺材都沒有蓋子,連同裏麵的屍體也不見一具,東倒西歪地丟在雜亂的草地上。
墳葬崗上空,是陰惻惻的天色,渾身漆黑的烏鴉站在老樹幹的粗枝上,怪叫了幾聲。
聲音嘎嘎嘎地,惹得剛從樹下經過的幾個黑袍人忽然朝它打出一道攻擊。
等幾個黑袍人消失,樹上的烏鴉還站在粗枝上張大了嘴,隻是兩隻眼睛卻一動不動。
一陣陰涼的風吹過,有什麽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音響起。
而樹上已經不見剛才那隻怪叫的烏鴉……
幾名黑袍人半刻鍾後在一處擺了幾個骨壇的山坳處停下,警惕的朝四周查看了一番才伸手轉動其中一個骨壇。
機關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現場尤為突兀。
地上赫然出現一個通往底下的階梯,幾名黑袍人依次踏入後,地麵的道口又恢複如常。
任誰也沒想到,這絲毫不起眼的地方,正是進入魔域都城的入口。
魔域都城,妖冶的紅色無葉花卉在暗色的土地上搖曳生姿。
幾個身穿婀娜的黑裙女子臂挎花籃,在路過那些紅色花朵時,見這處地方的花開得十分嬌豔,盡管花籃裏的花已經不少,但還是忍不住又多摘了幾株放進去。
魔殿中,奢靡華麗的內室彌漫著一股酒氣。
美貌的婢女穿著暴露,那身白晃晃的肌膚惹人眼球極了,正在小心翼翼地收拾桌上的酒瓶和沒怎麽動過的菜肴。
珠簾一陣響動,美貌的婢女抿著塗了唇脂的紅唇,收拾東西的手漸漸慢了起來。
隨著身後的腳步聲不斷靠近,她的心跳地越發快了。
腰上輕輕地撫上一隻硌人的大手,硬硬的,隻感覺沒有肉一般,溫度很冷,觸碰到婢女露出的肌膚上,引起一細微的凸點。
“魔尊殿下,您待會可否輕些……”美貌婢女紅著臉嬌聲細問。
身後的人並沒有回應她,隻是摩擦婢女腰間的手漸漸順著前方上移。
婢女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被人從後麵摁壓在長桌邊。
沒一會兒,麵對背的兩道人影在敞亮的擺燈燭光下,一前一後地纏在一起,令人麵紅耳赤的喘息聲響遍整個華麗的大殿。
直到兩個時辰後,那美貌的婢女雙手交叉捂住前麵,抖著雙腿慢慢走出殿門。
隻是她臉上並沒有得到寵幸的那種喜悅,而是畏懼的驚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