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人家是正當防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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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然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他家爺抓著一隻很醜的鸚鵡,滿手都是血,要不是他看的仔細,還以為是什麽虐殺現場。

    他腳步沉重了幾分,眼睛盯著沈妄的手,上前提醒“爺”

    他家爺不是第一次這樣傷害自己。

    沈然從一開始的驚訝擔憂到現在已經習以為常了。

    隻要餘笙笙拋棄他,或者對他說了什麽傷人的話,他就會這樣傷害自己。

    因為不舍得傷害她

    他的病,也愈加嚴重。

    唉。

    沈然歎了口氣,又叫了一聲“爺,夫人她”

    “以後她的事不用跟我說。”沈妄冷著臉,極快地說道。

    沈然“”

    空氣安靜了好一會兒。

    沈妄倏然回頭,瞪了沈然一眼“你啞巴了嗎?”

    沈然“沒,要不您先把手包紮一下。”

    沈妄不耐煩的皺眉,表情愈發焦躁“你跑來這裏就是跟我說這些廢話的嗎。”

    “不是,是夫人她”

    “我讓你說夫人了嗎?她的事跟我有什麽關係。”沈妄麵上冷笑,眼神裏卻透露出不易察覺的心煩意亂。

    沈然我他媽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他幹咳了一聲“少爺,那我、走了?”

    說完他就轉身,然後在心裏默數3

    “我讓你走了?”沈妄冷冰冰地看著沈然,而後深吸一口氣。

    “如果你很想說,我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聽一下。”

    沈然一幅了然於心的神情“夫人被警局帶走了,是沈之宴報的警,說是餘家二小姐被夫人捅了,這事鬧的挺大,沈餘兩家都傳開了。”

    頓了頓他繼續道“估計餘賀安和他夫人明日就回國了。”

    沈妄霍然站起身,冰冷的眸底湧出一層陰鷙,冰冷的氣息席卷了整個公寓。

    “她受傷了嗎!”

    沈然暗道不好,趕緊道“沒有,夫人什麽事都沒有,隻是被警察帶去問話了。”

    “開車,去警局。”沈妄猛地將水果刀扣在桌麵上,大步流星的往外麵走。

    驀地,他停了下來。

    “爺,怎麽了?”沈然在後麵來了個急刹車。

    沈妄冷聲吩咐“封鎖消息,笙笙進警局的事不準在媒體上出現一個字。”

    他的寶貝還要當大明星。

    他決不允許任何負麵新聞影響到她!

    沈然“是。”

    沈然見他家爺著急忙慌的模樣,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小聲嘟囔“您不是說跟您沒關係嗎。”

    話音剛落,他便感覺有道視線如刀子般射了過來。

    “閉上你的嘴。”

    他的寶貝,怎麽就和他沒關係了!

    被沈妄揣在懷裏的250整個一大無語。

    ——

    市公安廳。

    餘笙笙坐在長椅上,漫不經心地玩著一縷秀發。

    沈之宴動作倒是快,前腳剛走,後腳警察就來了,直接把餘家圍了起來。

    她手腕上烤著一幅冰冷的手銬,襯的她膚色更冷了。

    “餘笙笙!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勸你趕緊把你做的那些事都交代了。”穿警服的男人冷厲的看著她。

    餘笙笙嫣然一笑“警察叔叔,我做什麽啦?”

    警察不耐地看向那張濃妝豔抹的臉“有人報警說你蓄意殺人,外加投毒,強迫受害者拍攝不正當視頻威逼脅迫,你還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他當了十幾年警察還是第一次見對自己妹妹下這麽重的手。

    情節太惡劣了。

    餘笙笙聳了聳肩“據我所知,這毒蟲是餘清清自己養的,那個什麽非法視頻,雖然我的確挺想這麽幹,但我也沒分身術啊。”

    她紅唇微彎,揚起一抹甜笑“至於捅她一刀,我那是正當防衛呢。”

    警察都快聽笑了,這女人身上是一點傷口都沒,居然還敢說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餘笙笙你扯慌的本事是越來越高了。”門外,沈之宴踱步走了進來。

    他剛安頓好餘清清,立馬就到這裏來了。

    想到醫院裏餘清清淒慘的模樣,他就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千刀萬剮。

    餘笙笙玩著手銬上的鏈條,頭都沒抬“我當是哪隻狗又來亂吠了,原來是沈大少爺啊。”

    “你說誰是狗!”沈之宴怒道。

    “誰應就說誰咯。”餘笙笙笑“沒想到還有人上趕著當狗,牛啊牛啊。”

    “你!”沈之宴被她氣的差點沒上來氣。

    警察猛拍了一下桌子“吵什麽吵,當這裏是什麽地方!”

    他看向餘笙笙“其他罪名暫且還在排查,你故意傷人是要坐牢的。”

    餘笙笙打斷他,眸色冷了幾分“我說了,我是正當防衛。”

    她說沈妄是瘋子,她捅她一刀,有什麽問題。

    難道不是正當防衛嗎?

    沈之宴氣笑了“餘笙笙,你盡管嘴硬,你爸媽明天就回來了,看到清清被你害成那樣,你看看你還能囂張幾天。”

    餘笙笙抬眸,美眸泛起一絲狠戾“我媽已經死了,沈之宴,再讓我聽到你把那個女人叫成我媽,我就把你舌頭割了,你信嗎?”

    沈之宴不知道為何,看到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心中莫名泛起一股冷意。

    可她是草包餘笙笙,一無是處隻會天天跟在他後麵付出的餘笙笙。

    她憑什麽這麽對自己說話?

    沈之宴掩下心悸,惡狠狠地開口“餘笙笙,這個牢,你坐定了!哪怕是動用沈家的關係,我也要讓你在牢裏過一輩子!”

    “是嗎?”

    門外有風吹進來,冰冷震怒的聲音隨風聲一道傳進眾人的耳邊。

    男人一身黑色長風衣,眉宇間蘊藏著怒火,周身氣息冷冽,嗓音裏更是徹骨的寒意。

    像是數九寒天裏簌然刮起的颶風,冷的讓人心顫。

    “沈之宴,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男人緩緩掀開了眼皮,抬眸看向方才還在叫囂的沈之宴。

    沈之宴心下一凜,低頭走過去,恭敬地喚了一聲“小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