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認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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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的這台機甲,陳萌萌也認得,是大概五年前的近身戰鬥款sz速戰係列輕甲。
這款機甲上市的時候賣的數量不多,因為它火力不足,相比重火力型機甲而言,對個人自身武技要求水平還挺高。
但是兩年前,sz的廠商突然停止了生產,並提前對外宣布sz係列問世,宣稱是sz係列的圖紙遭到了商業剽竊,所以提前曝光。但事實卻是,sz機甲被業內設計師發現了戰鬥隱患!
問題就在於sz這款機甲的手部操縱模塊第二副線路的走位不正常,當在肘部某個關節點處遭受重擊後,相關的控製模塊會出現嚴重的短路問題,從而進一步引發各種內部故障錯誤。
當初生產sz的廠商發現問題後,並沒有公之於眾,反而迅速地壓下風聲,為了自己企業的聲譽選擇了隱瞞,並急匆匆地推出了略帶改進的sz,至於sz則快速地下架,銷聲匿跡。
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有設計師能看出些門道。陳萌萌就在機甲設計係的閱覽室裏讀到過一本書,書中作者對sz的手部操縱模塊提出了有理有據的質疑。
但像水鬼這種業外消費者,對此自然是毫不知情。所以在他看來,陳萌萌一擊就報廢了他機甲右手這種事,簡直就像魔法。
無法使用冷兵器的水鬼戰力大減,隻能以近身肉搏的方式,和陳萌萌的黑鷹糾纏在一起。
一個有武器,一個沒武器,哪怕水鬼的實力比陳萌萌強上幾分,也賺不到什麽便宜。
“唰——”水鬼欺身而上,纏上陳萌萌的黑鷹,狠狠地打向著陳萌萌黑鷹的脖頸處。機甲的脖頸處有許多重要的走線,機甲的頭部更是機甲許多視覺觀察設備的存放點,因此水鬼的這次出招很有針對性。
然而就在水鬼的手刀正要打中陳萌萌之時,陳萌萌突然輕靈的躲開了。
一擊落空。
水鬼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打空的一掌,轉身又接著跟進。
又空了。
水鬼越打越心慌,這還是他第一次根本纏不上對手。
“哥,這是摘星!”觀眾席上的蘆武很快地看出了門道。
“這才兩三天,她就已經能在戰鬥中用出來了?”蘆文驚訝的嘴都合不攏。
想當初自己和蘆武學摘星的時候,練了一個月大概才能做到在戰鬥中無意識地用上一兩招,當時還被自己老爹他們稱作什麽家族的希望,怎麽到了陳萌萌這裏
她學這套“摘星”怎麽能學的這麽快?
有個詞怎麽說的來著?天賦異稟?
可“摘星”難道不是蘆家自己多年的內部傳承?不應該最適合蘆家人自己修煉嗎?
蘆文突然有些慶幸自己老爹永遠也不會遇見陳萌萌,不然他很可能會覺得蘆家沒什麽希望了。
水鬼纏不上陳萌萌,陳萌萌卻可以輕鬆地夠上水鬼。
水鬼出手後,還沒有收勢的瞬間,陳萌萌的身形閃掠到了他的背後,重重一刀,劈向機甲駕駛艙,在艙門上砍出了一道裂痕。緊接著帶著一股音爆的拳頭雨點般地砸向了水鬼的機甲。
“嘩啦!”駕駛艙應聲而碎,水鬼頓時臉色大變。
黑鷹探入機甲駕駛艙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水鬼的右手給折了。水鬼原本慘白的臉更是血色盡失,痛的發不出聲音來。
下一秒他就被黑鷹右手一拎,提溜出了機甲。
“我認”
一句話還沒說完,黑鷹的鐵掌就呼了過來,水鬼狠狠地咬了自己的舌頭,頓時被扇的說不出話來,一張慘白的臉高高的腫了起來。
接著被狠狠地壓著往地上撞去,“咚”的一聲,和腳下被禿鷲之前炸開的草皮來了個親密接觸。
“咚”“咚”“咚”,場上的觀眾眼睜睜地看著一貫囂張陰狠的水鬼被灰燕死魚般地拖了出來,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壓在地上,掐住了後脖頸,一個勁地往地上猛磕頭。
“紀安同款套餐,痛嗎?認輸了嗎?”陳萌萌提起了水鬼,問道。
頭暈眼花還劇痛的水鬼恍惚了一陣,正捋直了舌頭,準備說話時,陳萌萌又按著水鬼的頭來了三下。
“嘖,這樣還不肯認輸?你這人還挺倔。”
被地上的泥巴糊住了嘴的水鬼媽的,我怎麽不想認輸!?你倒是給我個說話的機會啊!
早在水鬼和陳萌萌糾纏的時候,禿鷲就站起了身,試圖開槍回援水鬼,但是禿鷲向來是個火力壓製選手,射擊準度很一般,左手手中的機關槍炮也不是什麽可以用來精準射擊的武器,他看著在一起鬥的難舍難分的兩個人,根本無法開槍。
正在他猶豫間,一道紫黑色的流光閃過,“嘭”的一聲,自己左手的機關槍炮被精準擊中,泰坦上的最後一個武器也沒了。他側頭一看,卻是滿身帶傷卻笑的一臉燦爛的納特。
“觀眾朋友們,爸爸我說的都隊打敗了撒旦戰隊,取得了這次比賽的勝利!”早就看傻了的主持人在陳萌萌的揮手示意下,宣布了這次比賽的結果。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陳萌萌和納特兩人的燦爛笑容,他居然覺得一陣通體寒意,大概是因為癱在他們腳邊的那“兩坨”已經神誌不清的對手吧。
山起幫曾經的金牌打手就是槍王的熟人,這點地下城的人都心裏清楚,所以這次故意把兩個隊湊在一起,搞一出“山起幫怒而複仇”的劇情,就是為了一個噱頭,就連賣票的時候,地下賽場的負責人也拿這個作為賣點,多賣了不少票出去。
但其實沒有人認為槍王他們真的能複仇成功,因為總體而言,“撒旦戰隊”的實力更高,戰鬥方式也更克製槍王他們。
現在看來,地下城還是低估了山起幫這對年輕參賽者的實力。
陳萌萌攙扶著納特走下了場,和抬著擔架的工作人員錯身而過。
“要不要讓他們也給你看看?”陳萌萌看著納特這一身的破布條,好不淒慘。
“不用,都是皮外傷,要害攻擊我全躲開了。”納特的語氣裏帶著幾分輕鬆,這段時間心中的鬱氣,總算在剛剛發泄掉了。
兩人有說有笑地出了中心賽場,卻遠遠地看見了向大偉略顯沉重的背影。
奇怪,以往自己兩人奪冠了,這向大偉不是應該春風得意地在賽場門口等著,說兩句吉利的客套話嗎?
今天這是怎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