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杖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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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李世隆的禦駕便來到了國子監。
    為了彰顯自己對梁征的看中,李世隆甚至邀請梁征同乘。
    這讓梁征心中無比感動。
    “陛下駕到!”
    李世隆的貼身太監,高士蓮高聲喊道。
    聽到呼聲,國子監眾人紛紛站了起來。
    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看著秦墨,心說這秦憨子,要倒大黴了。
    李越也是暗暗著急,推了推呼呼大睡的秦墨,“別睡了,憨子,父皇來了!”
    秦墨壓根就沒睡著,心想,“推個屁啊,我就是要讓皇帝生氣,然後狠狠的把我貶出國子監!”
    見推不動秦墨,李越越發著急,正打算上腳的時候。
    一個身穿龍袍,身形巍峨的男子走了進來。
    “兒臣參見父皇!”
    “微臣參見陛下!”
    李新帶頭便拜。
    李世隆點點頭,眼神在學堂中掃視,當他看到趴在案桌上呼呼大睡的秦墨,臉都氣黑了。
    “都起來!”
    李世隆說了句。
    梁征指著秦墨道:“陛下,你也看到這憨子有多目中無人了!”
    李世隆氣啊,秦相如多勇武,當朝猛將,還為他擋過刀。
    偏偏生了個頭腦簡單的憨子。
    他還把自己的愛女許配給他,雖不是長公主,卻是他最疼愛的女兒。
    “高士蓮,去叫醒他!”在學子麵前,李世隆壓著火氣。
    “諾!”
    高士蓮上前,輕輕搖動秦墨,“駙馬,陛下來了!”
    “去去去,別打擾小爺睡覺!”
    秦墨嘟囔著拍開高士蓮的手,然後換了個姿勢,繼續睡大覺。
    咕嚕!
    眾人都暗暗吞咽口水。
    這秦憨子膽大包天。
    不尊重梁征也就算了,連陛下也不尊重。
    高士蓮苦笑的看了眼李世隆。
    李世隆咬著牙,額頭青筋暴起,顯然怒急。
    這不上進的東西!
    他拿起戒尺,大步走到秦墨麵前,一戒尺抽在了秦墨的腦袋上。
    啪的一聲脆響。
    秦墨登時跳了起來,“哎喲,臥槽,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打本少爺!”
    “秦憨子,你看看朕是誰!”
    李世隆鼻子都快氣歪了,這憨子,居然敢罵他。
    秦墨捂著腦袋,心想,臥槽,他便宜嶽父下手也太狠了吧!
    他總算明白涇陽是跟誰學的,有其父必有其女。
    秦墨先是大怒,“我才不管是咦,嶽父大人,你怎麽來了!”
    不等李世隆說話,他道:“哦我知道了,是那個沒什麽文化的臭老頭把你叫來的吧!”
    梁征氣的渾身發抖,李世隆又一戒尺拍在了他的腦袋上,“混賬東西,梁愛琴乃本朝大儒,名聲在外,豈是你一個憨子可以羞辱的!
    還不快向梁愛卿道歉,要不然朕饒不了你!”
    “嶽父大人,明明是他有錯在先,憑什麽要我道歉,你不公平!”
    秦墨一句話,驚得眾人汗流浹背,太敢說了!
    李世隆過來也是表個態,秦墨畢竟是自己女婿,昨天又立了功,他肯定幫他的。
    可這憨子,不識好歹!
    “梁愛卿乃是朕多次請求才邀請來的國子監老師,他為師,你為生,你若敬他,他豈能跟你一個憨子計較?”
    這話說進了梁征的心坎,到現在他還覺得委屈呢。
    “切,嶽父大人,你水平也不怎麽樣嘛!”
    秦墨切了一聲,“這老頭都能當老師,我也行!”
    “放肆,秦憨子,你要是在滿口胡言,朕要罰你了!”
    接連被秦墨嘲諷,縱然李世隆是英明的雄主,此刻也掛不住了。
    一旁的學子都聽得汗流浹背,這秦憨子,還真是無知者無畏。
    李越連忙跪在地上,“父皇,秦憨子說話沒腦子,請父皇恕罪!”
    秦墨微微詫異,這李越,居然幫他求情。
    這是怎麽回事?
    眼看李世隆臉上怒火消融,秦墨急了,“臥槽,誰要你求情啊,我又沒有說錯,“這老頭水平泰太差了,教不了我,我不要他教!”
    “陛下,請撤除秦墨國子監監生!”
    梁征受不了了,跪在地上,“若是秦墨還在國子監,微臣請辭!”
    話落,李新連忙道:“父皇,秦墨多次頂撞梁先生,擾亂紀律,若是繼續呆在國子監,會影響眾人。
    梁先生乃老師,若是情緒受到影響,又怎麽能夠保證教學質量呢?”
    梁征看著李新,暗暗點頭,不枉他悉心教導。
    四皇子李智也急忙說道:“父皇,天地君親師,秦憨子不尊師長,必須譴責,可若是逐出國子監,未免太過嚴厲,不弱如此,單獨然秦憨子坐到一旁,這樣既不會影響梁先生的心情,也能讓秦憨子學習。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秦憨子就算在蠢,耳濡目染之下,也能成才!”
    這一番話說到了李世隆的心裏,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他不能真的把秦憨子趕走。
    而且李智也暗暗的誇了梁征,給足了他麵子。
    他暗暗點頭,看向梁征,“梁愛卿,你也看到了,這秦憨子連朕的麵子都不給,你也別跟他一般見識,他若是還要犯渾,朕一定狠狠抽他!”
    梁征看了一眼李世隆,又看了看李智,心中頗為無奈。
    陛下正值當年,太子又大了,四皇子頗有才智,深得陛下喜愛,明明都到了出宮的年紀,卻還是準許他留宿宮中。
    在這麽下去,怕是要出事!
    他思索了一會兒,皇帝都這麽說了,他也不能揪著不放。
    跟憨子計較,贏了他丟臉,輸了更丟臉。
    給台階就下唄。
    “也罷,微臣遵旨,隻要這秦憨子不在擾亂紀律,微臣當他不存在便是了!”
    李新也是暗恨,為什麽父皇不聽他的建議?
    他可是太子啊!
    難道,他想把皇位讓給老四?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秦墨不幹了。
    靠了,他眼看就要成功了,卻被李智壞了好事,他哪能忍!
    當下嚷嚷起來,“不要啊嶽父大人,這老頭上課跟蒼蠅念經一樣,我聽著就頭疼!
    讓我離開國子監吧,這老頭水平這麽差,把我聰明的腦袋教笨了怎麽辦,反正一句話,有他們沒我,有我沒他!”
    眾人無語。
    梁征差點沒氣背過去。
    李世隆大怒,“來人,將這憨子拉出去,杖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