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大的事情，你覺得我能隱瞞嗎？他家傻小子都快被死士給迷傻了，要是有個好歹，我怎麽跟你爹交代？”秦墨說道。
    秦懷南也是無語，隻能閉上了嘴。
    “莫離，朕還是很想知道，你為什麽要出賣他們，難道僅僅是因為你的母親嗎？”
    “是，也不全是。”莫離道：“他用母親控製我，綁架我，從小就用親情來給我洗腦。
    但是我這個人，天生就比較理性，最重要的是，每次當他快要成功的時候，我母親都會喚醒我。
    她教我如何反抗，如何自我調節，不要被他蠱惑。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成了死士，隻不過，我這個死士，擁有自己的思想。
    我們平日裏就是普通人，隻有被啟用的時候，才會出來。
    在啟用之前，我們的身份早就通過這些合理的渠道洗白了。
    就算要查，也查不出什麽端倪來。”
    “你的過往，我們不感興趣，你也不要企圖用自己的悲慘經曆，讓我們同情。”徐缺淡淡道：“我們問什麽，你就答什麽！”
    “可是，這些經曆就是我人生中的一部分，我現在能活著，是秦淮南的功勞，我還不想死。
    因為，我想救出我母親，如果她還活著的話。
    如果她死了，我就拉著整個李氏給她陪葬。
    我母親當了一輩子的生育機器，她這一輩子，都沒有輕鬆過。
    你們知道嗎，她的肚皮隻有薄薄的一層，好像隨時都會被撐裂開。
    我那些弟弟妹妹，都會被我那個沒有人性的父親送走。
    我母親休養一段時間後，就會再次淪為生育機器。
    你知道嗎，她才四十歲不到，看起來就很蒼老了。
    雖然那個男人給她吃各種滋補品，但是.......那種摧殘是從內二外的。
    我母親她這輩子的意義，似乎就是繁衍。
    所以，她才希望我逃離那個惡魔的掌控，她才會告訴我這些。
    而這些，也是我為什麽沒有殺死秦懷南的關鍵！”
    說到這裏，莫離頓了頓，“我碰過很多的人，但是像秦懷南這麽傻，這麽單純的人很少見了。
    我第一次從除了母親之外的人那裏感受到如此單純的關心。
    所以我感激他，我知道，不能傷害他。
    我喜歡他，這是事實。
    我很想嫁給他，所以，我想盡力活下來。
    如果能救回母親，我會跟秦懷南好好孝順她，我會讓他頤養天年。
    我會像一個正常的女人一樣，做好一個女兒，妻子，母親。
    我隻是想過正常人的生活，有問題嗎？”
    徐缺沒說話。
    秦墨又道：“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麽。”
    “民女日記裏寫的那些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事關李氏關係網絡的核心。
    我之所以沒在日記本寫出來，就是害怕會有人捷足先登，這樣的話，他們就會把這些渠道全部銷毀，那麽再想找到他們就千難萬難了。”
    “合情合理，你繼續說。”秦墨道。
    “李氏族人，有一部分人，從族內離開後，改了名字，這些人在金主的扶持之下，進入了三教九流那些肮髒之地。
    他們掌控了地下，想要找到他們，就必須從這裏入手。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聯絡點寫出來，但是我不敢保證一定是真的。
    因為他連自己人都防備，而且幾個月一更換。
    稍為有點風吹草動，這些人就走了。
    最重要的是，還有一部分人，去了鄉下落戶，從外表看，他們就是普通的農戶，實際上，他們打算鼓動沒有文化的農民，在關鍵時候煽動他們。
    他們知道，一些機要的位置，很難進去，所以，所以他們便想到曲線救國。
    不過這些我不知道，隻能通過朝廷去排查。
    這麽多年了，他們收養和生的孩子，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了。
    這些人平日裏就是普通人，一旦戰起，他們就是死士，可以無差別的攻擊，可以去送死。
    這對普通人來說，傷害最大。
    也是朝廷需要注意的。
    但是，據我所知，他們有一個聯絡點，專門培養這種死士。
    跟我們不同的是，這些收養的孩子，就是快速消耗品。
    畢竟，他們不是真正的李氏族人，身體裏沒有李氏族人的血脈，使用起來，自然也就不在意了。
    而且，他們還在暗地裏以各種邪惡教派挑撥大明各族的對立，據我所知，已經有幾個地方爆發了比較嚴重的內鬥。
    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做到的，而是經年累月的積累。
    朝廷支持的，他們就反對。
    因為破壞總比建設容易得多。
    而做九十九件好事，隻需要做一件壞事，就會被認為是暴露真麵目。
    他們將各種負麵情緒長期給那些人洗腦，然後以天神的姿態降臨，有很多人已經秘密加入了他們！”
    秦墨眯起了眼睛，這些人還真是了不得。
    居然準備的這麽充分。
    隻要是朝廷支持的，他們就反對。
    這麽做的話，成本低，而且很容易就被帶偏了。
    朝廷一直在科普，但是每年都有人被騙。
    就好比後世，總有人會聽信傳銷的話，輕易相信天上掉餡餅。
    甚至還有人被騙到國外那些落後的國家。
    這就是利用人性的弱點。
    秦墨太明白了。
    “還有呢？”
    “孤兒院，要重點調查，很多孤兒院院長，就是他們收買的，有一些人，甚至篡改了書本。”莫離說道：“我所在的孤兒院，院長就是，但是她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她也不會想到，我會把東西藏在她那裏。”
    “燈下黑！”
    “沒錯！”
    秦懷南不敢相信的看著莫離，“你說趙玉，趙院長是李氏的人？”
    “是，她是！”
    “不會吧，她那麽好的一個人，怎麽可能......”
    “孤兒院是不是有很多有先天疾病和殘缺的孩子？”
    “對！”
    “其實孤兒院資源是很少的，那麽多孩子，就算孤兒院有自己的醫院，醫療費也是一筆天價支出。
    為什麽她會這麽不計代價的救他們？
    就是為了獲得他們的感激，讓他們死心塌地的為她賣命。
    而這些有的殘缺的孩子，天生就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