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六區那種，整個城市都隻有一個車站。
    兩人從車站出來，在旁邊的一個小旅館開了兩間房，直接休息。
    每天晚上長夜漫漫，兩人不可能什麽都沒做，沒錯！他們就是在學習，由拉這個符文大師教導雅黛爾符文知識。
    拉站起身，拿過浴巾擦拭身體。
    蒂娜王國，天空之都，淩晨三點，修終於到了。
    車站位於十五環，規模不大，這樣的車站天空之都邊緣一圈內有好幾個。
    “切，你可真絕情啊。”雅黛爾嗤笑一聲。
    1、打掃店裏和家裏的衛生。
    2、去街頭的報社繳納這個月的買報費，一共55克朗，錢在我房間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
    3、去教堂預約桑格裏神父三天後有一位客人需要禱告。
    教堂自然是創世神教的，現在能夠有正規建造教堂權力的也隻有創世神教了。
    弗蘭克將字條小心翼翼地折疊好放在自己胸前的口袋裏，在他做完這些事前他都會把字條帶著，以免自己又忘記了。
    等到吃完早飯後他就開始打掃衛生。
    荻美太太告訴過他，其實他小時候是很聰明的，這種情況是因為他生病了，隻不過是什麽病荻美太太也不知道。
    他的記憶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的確很好，就連幾歲的時候某一天的事情，隻要他想，就能想起來。
    但是他忘記的事情也確實忘記了，而且會下意識地記憶連貫，也就是說有時候他忘記了事情，但是他並不知道自己忘記了。
    荻美太太雖然表麵對他很凶，但是卻一直帶著他，有什麽事也會提醒他，所以弗蘭克很尊敬她。
    打掃完衛生後，他揣著錢走在街上，回頭看了一眼“荻美喪儀店”，發現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門前，一男一女走了下來。
    弗蘭克愣了一下，剛想回去接待客人就看到荻美太太走了出來。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視線，那個男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弗蘭克突然發現他的瞳孔是黑色的。
    很奇怪，明明隔著這麽遠，他怎麽可能看見男人的瞳孔顏色？
    荻美太太也順著男人的視線望了過來，發現弗蘭克後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去做事。
    修收回目光，“那是你的繼承人嗎？有種奇怪的感覺。”
    荻美太太身形有些臃腫，常年的勞心更是讓她看起來很憔悴。
    “弗蘭克他小時候……直視過神明，為了保住他的命，他的父親用自己的靈魂為他下了詛咒，隻希望他能好好的活著吧，我不會將他引路進來的。”荻美太太沉默了一下，還是說道。
    修和希莉薇對視一眼，修低下了頭，“抱歉，我不知道。”
    “沒事，你們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段時間就先在我這住著吧，我已經請人去收集消息了，應該會很快傳回來。”荻美太太邀請兩人進屋。
    “那這段時間就打擾了。”
    修進了店後掃了一眼，和帕瓦倫喪儀店不同，店麵比他小了許多，所以並沒有陳列很多棺材樣品，隻有一具樸素的黑色棺木。
    更多地方是黑色的皮質沙發，看來是用來和客人的家人交談的。
    很正常，畢竟天空之都的地價可不比六區。
    帕瓦倫能在店後麵修個自己的房子和馬廄，而荻美隻能在後院為自己的馬搭個棚子。
    當然，其實以他們的身家不可能買不起一輛專門運送客人的車，隻不過大多數開喪儀店的還是沒有這個實力。
    用馬車帶客人也算是一個不變的習俗了。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想必專門的喪儀車也會普及吧。
    店有三層，二三層就是荻美和弗蘭克的家。
    “你們吃過飯了嗎？不然的話就等下中午的時候，弗蘭克回來了我們再一起吃午飯吧。”荻美太太帶著二人上樓。
    聽到這話，修不由得思維蔓延開來，荻美太太對弗蘭克很好啊，在帕瓦倫家的時候，皮爾和布尼都不適合上餐桌。
    是因為不會將他引進獵頭，所以親近點也無所謂嗎？
    看到修沒第一時間回答，希莉薇瞥了他一眼，然後朝著荻美太太笑笑，“我們沒關係的。”
    “客房有兩間，一間在三樓一間在二樓，你們要……”二樓客廳內，荻美停了下來。
    “我住二樓，她住三樓就好。”修微笑著說道。
    弗蘭克剛剛拖過地，房間門打開通風，修瞥了一眼，通過房間的風格判斷應該是弗蘭克住二樓，荻美太太住三樓。
    希莉薇也看出來了，點點頭同意。
    “好的，那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們拿點喝的吧，你們要喝什麽？”荻美太太走向廚房。
    “一杯甜味果汁，謝謝。”希莉薇率先說道。
    “你還真是不客氣。”修輕聲朝著她說道，“我一杯白水就好。”
    “那個……弗蘭克，你怎麽看？”希莉薇好奇地問道。
    能讓修覺得奇怪的東西，想想都知道不簡單。
    “我用眼睛看。”修無語地看著她，“你什麽時候好奇心這麽重了？”
    兩人一路上很少有無關緊要的交流，通常都是修自己研究符文，希莉薇自己研究玫瑰學派的魔法和騎士英靈的力量。
    “這不是太無聊了嗎，終於到天空之都了，你到底帶不帶我一起去殺那個邁米思？”希莉薇饒有興趣地說道。
    “我拒絕，布魯格之前就讓我別帶著你了，你怎麽還非要摻合進來。”修無奈地癱坐在沙發上。
    “嘁，反正到時候你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偷偷去，好不容易發生點有趣的事情，怎麽可能不去湊熱鬧。”希莉薇撇撇嘴。
    修瞥了她一眼，像是看出了什麽，“布魯格用命把你換了回來，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好歹同路了這麽久，他有點看出來了，希莉薇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突然聽到他這麽說，希莉薇也是愣了一下，隨後輕笑一聲，“是啊，起碼要對得起布魯格哥哥，不能讓他白死了。”眼底沒有半點笑意。
    這種事情，修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麽，而且主要是這種事情，自己沒有經驗啊。
    於是一時間沉默下來。
    幸好很快荻美太太就端著托盤出來了，“不好意思，家裏隻有橘子味的果汁了。”
    她把托盤放在桌子中間，不止有喝的，還有一些小餅幹小蛋糕。
    “沒事，酸酸甜甜的我也喜歡，謝謝～”希莉薇笑彎了眼。
    “荻美夫人，弗蘭克的事情介意讓我看一下嗎？”修拿起一個小蛋糕嚐了嚐。
    荻美太太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不用擔心，我會小心試探的，就算看不出什麽，也不會對弗蘭克有什麽影響，說不定我還能治好他。”看到荻美太太的反應，修趕緊說道。
    “如果不麻煩你的話，就請隨意吧，過去這麽多年了，我甚至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當年他父親把他托付給了我，我隻是不希望他像我們一樣，隻平平安安地過一生就好了。”荻美太太歎了口氣。
    她雖然是獵頭的二級人員，但現在卻連任務都很少接了，仿佛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喪儀店老板。
    話音剛落，幾人就聽到樓下傳來了開門聲。
    “應該是弗蘭克回來了，比預計的時間早一些，應該是又忘了事情，我去給他說一聲，兩位稍等。”荻美太太站起身。
    “沒事，我也去打個招呼吧，畢竟還會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呢。”希莉薇站起來跟了上去。
    修則端坐著閉上了眼，打開了感知。
    有時精神一恍惚，他就會忘記發生的事情，從而弄出一些啼笑皆非的故事。
    “沒什麽，不用你管！”弗蘭克低著頭，隻慢慢地掃街。
    那人也沒放在心上，和善地笑了笑就做自己的事去了。
    周圍已經有早餐店開門了，熱氣騰騰的蛋餅香氣四溢，弗蘭克吸了吸鼻子，荻美太太還沒起床之前他可沒錢吃飯。
    “弗蘭克，又被荻美夫人罰了啊？這次又幹什麽事的時候迷糊了？”有熟悉的鄰居笑著開口。
    弗蘭克在這待了十幾年了，從小就跟著荻美夫人，是個出了名的小糊塗蛋。
    比如他吃飯的時候，經常忘記付錢。
    這倒不是他想吃霸王餐，而是他真的忘記了。
    天剛剛亮，弗蘭克就拿起掃帚清掃店門前的大街，由於他昨天去請那位客人的時候沒有扶穩，導致棺材板落下了馬車，荻美太太懲罰他掃街。
    這種大都市一般有好幾個車站，分別位於邊緣和中心，中心區的隻有一個，而且是規模最大的。
    等提著掃帚回到店裏，荻美太太已經吃完了飯，去地下室給客人化妝去了。
    在餐桌上，有留給弗蘭克的早餐和字條，上麵寫著弗蘭克今天上午要做的事情。
    他不是沒碰過女人，隻不過從來不強求，雅黛爾看似放蕩，其實第一次都還在。
    “我恪守精神修煉幾十年，憑什麽交給你這個薄情的人。”雅黛爾撇撇嘴。
    雅黛爾轉過身不去看，此時拉是真的全裸了的！
    “以後就少調笑我了，搞得像你真敢一樣。”浴室門打開，拉穿著浴袍走了出來。
    “好了，趕緊開始今天的課程吧。”拉走到床邊，從枕頭下拿出一個筆記本，這是雅黛爾早就準備在這裏的。
    雅黛爾也不再搭話，乖乖地拿過椅子坐在拉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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