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借刀殺人,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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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時卿和晏時瀾同時沉默了下來。

    是啊,前腳宋柏青的人才去晏家要抓晏驚棠,依照晏時卿的猜測,必然是靳郗叫人把宋柏青的人給叫走的。

    結果,才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宋柏青就直接從豎著變成橫著了,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兩人都不是頭腦簡單的人,被溫長河這麽一提醒,立刻便想到了一處。

    隻怕是,有人躲在暗處,想要借刀殺人。

    隻不過,那人單純的針對宋柏青,還是根本就是針對的靳郗,就很難說了。

    想到了這一點,晏時卿直接給氣笑了。

    晏時卿說道“玩兒什麽黃雀在後,麵兒都不敢露,根本就是一慫包。”

    另一邊,晏驚棠坐在靳郗的車裏,人手幾分慵懶,靠在靳郗的肩上,有一些犯困。

    靳郗心疼不已,抬手落在晏驚棠的太陽穴讓,輕輕地給她按摩。

    晏驚棠被按的舒服了,偶爾會溢出一聲舒服的聲音。

    元佑在聽到第一聲之後,就升起了隔板,將聲音隔絕。

    晏驚棠狠狠地享受了一番來自於靳郗的服務,隻是腦袋裏麵還在思考著,這一連串的事情。

    突然,晏驚棠靈光乍現,她坐正了身子,看向靳郗,說道“三爺,宋柏青擋了誰的路?”

    靳郗眉梢一挑,看住晏驚棠,問道“怎麽會這麽問?”

    晏驚棠說道“我雖然一直在山上,對寧城的各家關係並不了解,但是,宋柏青這個人,我是有所耳聞的,他是一個真正從寒門爬上來的人,而且一直以來的口碑都是非常的正直,可以說他是剛正不阿,但是更多的卻是說他死腦筋一個,不知變通,這樣的人,坐到今天這樣的位置,自然是有真本事的,但我想,看得慣他的人應該不多,甚至,應該說是把他當作死敵的人反而有很多。”

    靳郗說道“你想的沒有錯,這些年暗中針對他的人非常多,如果不是他是真正出生入死過的人,別說這個位置能不能坐得穩,隻怕是命能不能保得住都難說。”

    晏驚棠皺起了眉頭,卻一時想不清楚,“他這樣的人,會是誰能有那麽大的能力,指使得動他的人,還能把他傷成這樣。”

    靳郗揉了揉晏驚棠的發頂,說道“別想這些了,好嘛?你今天已經很累了。”

    他並不想要讓晏驚棠過多地去想這件事情,因為,同晏家兄弟所想一樣,靳郗已經想到了,這種種的巧合,或許可能是衝著他來的。

    即便現在隻是他的一個直覺,但於靳郗而言,對方用他的女孩兒來開刀,這無疑是觸碰他的逆鱗,甭管對方隱藏的有多麽的深,他掘地三尺也會將人挖出來,讓他付出代價。

    晏驚棠並沒有注意到靳郗眼裏一閃而過的戾色,她隻是在聽到靳郗這樣說之後,笑眯眯地湊到了他的跟前,說道“不想這個,那我想什麽?三爺,你難不成,是想叫我……”

    晏驚棠頓了頓,眉眼間笑意更濃,嫣紅的唇吐出了兩個字來,“想你?”

    靳郗雙眸微眯,視線落在晏驚棠的唇上,那個念頭再次洶湧而出。

    想要吻她。

    晏驚棠起初想要逗逗靳郗,然而,話音落下後,她自己先燥熱了起來。

    臉頰染上了一層緋色,連帶著耳尖都是淺淺的粉紅,她呼出的氣息更是溫熱,唯有目光還在強自鎮定地盯著靳郗,在表示著她一點兒都不慫。

    然而,靳郗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卻在寸寸擊碎晏驚棠的鎮定。

    她其實,也不是那麽的不慫。

    晏驚棠覺得,大概再也找不出比靳郗更壞的男人了。

    他分明就想吻她,可卻遲遲沒有動作。

    杏眸微轉,晏驚棠一不做二不休,猛地往前一湊,雙唇碰上靳郗的,結結實實,嚴絲合縫。

    三秒鍾之後,晏驚棠退開腦袋,朝著靳郗挑了挑眉頭,得意又挑釁。

    靳郗被晏驚棠這小表情弄得是無可奈何又哭笑不得,當然,這都比不上晏驚棠貼上他的唇所帶來的震撼。

    他怎麽也沒有料到,她會如此大膽。

    他還在小心試探,提醒自己不要冒進,他們已經速度很快。

    晏驚棠這麽衝動之後,反而有種渾身經絡都被打通了的感覺。

    她看著靳郗,眸光一片澄澈晶亮,紅唇開啟,說道“以三爺的性子,可不像是會畏首畏尾的,何況,我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拒絕過你。”

    靳郗隻覺胸腔滿漲,心窩被她戳弄得稀巴爛,好似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半晌,靳郗才說道“你始終叫我三爺,叫我誤會,你仍想同我保持距離。”

    晏驚棠眉頭微擰了下,原來如此嗎?

    原來,靳郗也會有不自信的時候。

    努了努嘴,晏驚棠說道“可你教訓靳栩年的時候,可是讓他口口聲聲叫我三嬸的。”

    靳郗彎了嘴角,不再辯駁什麽。

    他說“是我的錯,會錯了棠棠的心意。”

    晏驚棠傲嬌地嗔了一聲,鼻腔溢出小小的一聲哼,準備別過頭去。

    然而,她的後腦卻被靳郗扣住,下一秒,靳郗的臉壓了下來,晏驚棠隻感受到自己雙唇覆上兩片溫熱,細密纏綿。

    靳郗吻得很溫柔,並不急於探索更多,然而,即便如此,卻好似有更加勾人的力量,在掠奪著晏驚棠的呼吸、意識、心跳,比洶湧更熱烈,比深濤更激撩。

    晏驚棠軟軟落在靳郗懷裏,任由他同自己廝磨,直到胸腔內氧氣不足,才輕輕推了下靳郗。

    如嬌似嗔,“你要的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