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殺人,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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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沒有那斬破一切的‘劍’,就算有著再好的廚藝也是無用功。”青年又是搖頭歎道。
我不露聲色的搖頭,“對於那什麽劍我就沒有辦法幫你了,隻能祝你運氣好。”
“唉…老師您真的不知道,或者說沒聽過和‘劍’有關的東西…”他仿佛沒有絲毫辦法的人哀求著虛無中的希望。
“我一個廚師怎麽會知道那玩意兒?”
“說的也是,是我太著急,慌不擇言了…嗯,老師您怎麽不停的流汗?”
“這…這是…啊…這是熱的。”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液,幹笑了聲。
“熱?這些熱飲您也沒喝呀。”
“是這屋裏的空間太小了,有點擠,透不過氣來。”
“可這會兒外麵都下雨了,人家都冷得縮在一起了。”
“我內火比較旺,內火燒的…”
“內火…您別開玩笑了,我看您這左顧右盼的是不是心裏有什麽事兒?”
青年看我的眼神變得如同刀子一樣,似乎想要割破那皮肉看出什麽東西來,然後就在凝固的空氣即將炸裂的時候,他忽然臉色一變。
“嗯…”右手捂在了肚子上。
我心中一喜,忙道,“你怎麽了?有什麽不舒服?”
“沒什麽,就是肚子有點難受。”
“是疼?還是怎麽?”
“疼…”青年皺著眉頭。
“是不是抽搐跳動般的疼?”
“你怎麽知道的?”
“我…肚子疼都這樣,你可能是吃壞肚子了,沒什麽大事兒,休息一下,不行去醫院看一下…”
“是嗎?可是我敢肯定我的身體非常健康,怎麽會無緣無故的肚子疼,要說吃了什麽不好的東西,今天早上起來我什麽都沒吃就來上班了,然後就是剛才喝了那些生命之水…”
青年說著忽然僵住了,臉色變換間似乎想到了什麽,“那些生命之水,是那些生命之水?”
他抬起頭猙獰的看著我,“是你!是你搞的鬼…”
“怎麽會是我…”
“不是你,你剛才慌的什麽?你為什麽要給我下毒?”
青年朝我撲來,但剛走一步便跌倒在地上,“你…為…什麽?”
“為什麽?你問我為什麽?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你為什麽要來找我?”
“什麽!”
我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的顫抖著身子,盯著躺在地上的青年,“你少在那兒裝了,我問你為什麽來找我?”
“我剛才不都說了,我是因為她,為了進入核心區所以才來找你…”
“我都說不要再偽裝了,說出你真正的目的。”
“我沒有在裝,你不信可以去查…”
“查什麽?查你的身世?還是查那個她,我相信這些都是真的,你過去的人生軌跡,你和她的關係,乃至於她在核心區的信息都可以查出來是真的。”
“那為什麽你…”
“可以查出來是真的,但不代表真的就是真的。”
“你在說什麽…”
“你偽裝的非常完美,精心構築的背景、台詞、表演還有各種小細節,沒有任何的破綻,至少我沒有發現任何的破綻。”
“真讓我覺得你是一個意外流落街頭的癡情天才廚師,忍不住共鳴,忍不住想要竭盡全力的去幫你。”
“那……”
“但是…但是你不該提起‘劍’,不應該那麽迫不及待的提起‘劍’。”
“我永遠記得我父親臨走前對我交代的話不管是什麽人,有什麽親密的關係,隻要他向你要劍,那麽他就是你的敵人。”
我斬釘截鐵的說著,父親的話似乎給予了我的力量,讓我不再顫抖,走向青年。
“你完美的騙過了我,但是父親的話讓我警醒……我知道你這會兒和我說這麽多是為了拖延時間…”
我用腳尖勾著青年的肩膀,將他翻了過來,隻見他右手在胸前掐著一個仿佛蘭花一般的印決。
“但是恰好我也一樣。”
看著青年滿臉汗漬和絕望的臉,“我下的不是毒,而是蠱…”
“‘噬神蠱’,也叫納米噬神蠱或者萬魔噬神蠱,納米或者萬魔無所謂,主要是弑神,麻痹吞噬神經、神念,讓神念無法連接各種電器和大羅天,專門針對修行者的武器。”
我抓著青年的衣領,將他從地板上拖到後麵的衛生間,然後拿著那把光滑如鏡鋒利無比的菜刀,朝其砍去。
嘭…
彭…
外麵嘩啦啦的下起了雨,似乎是在為我奏樂。
…
處理完了屍首,清洗了身上的血腥汙漬,我再次來到前麵的餐廳鋪麵,想看是否還遺漏了什麽東西。
但還不等我尋找,卻忽然發現門口多了一個人,一個穿著夾克寸頭的混混正站在餐廳門口的雨棚處避著雨。
看著他那背影我卻忽然愣住了,移不開目光,仿佛那是絕世美人,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似的。
酸雨仿佛珠簾一般越來越大,那混混看著外麵的雨水,嘟囔著咒罵了一句,然後便轉過身來,來到了店鋪門口櫃台前。
“您好,您好…”
我見狀連忙直起了身子,擦了把鬢角的細汗,說著好像應該從我嘴裏說出來的台詞,“張先生,您有什麽需要的。”
張先生?我為什麽要叫他張先生?我認識他嗎?
就見張先生隨意擺手,“不要擔心,今天隻是有點事兒從這路過,在你這避下雨,和你沒什麽關係。”
“那您忙,您隨意…”
“怕什麽,難道我還會吃人不成?”
“哪裏…哪裏…您可是我們這兒有名的體麵人。我是擔心怠慢了您。”我擦著淌不急的汗討好地說著。
同時心裏也想到了這人是誰。這是附近老幫的一位有名的混混,做事心狠手辣瘋狂無比,是個大惡人,附近討生活的人沒有不怕他的。
他的名字好像叫張…張寶仁。
張寶仁!
這個名字怎麽讓我的心靈如此悸動,讓我有一種抑製不住的衝動。
張寶仁…張寶仁是誰?
是他。
那我是誰?
我是思明?
不…
我不是思明…
我是張寶仁…
對,我是張寶仁。
這時我才看清楚了一直都看不太清楚的對麵那混混的臉,這明明就是我自己啊。
但是對麵要是我的話,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我低頭看了自己的手。
我現在是在做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