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關於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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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形的刃與猙獰的爪摩擦出了點點火星,融入它身周的聲勢之中,隨著翅膀的扇動更加的不凡。
張寶仁臉色一沉,就見含光劍刃的穩定性被超高溫所影響,劍刃不由而閃爍,忽明忽暗。
更為關鍵的是剛剛他想要斬的其實是其腹部,但是這隻智械並沒有受到數據的幹擾,精準的作出了反應。
自己的手段竟然失靈了。
“不,應該是某種針對性的防禦措施以及更為珍貴的核心智能。”
畢竟真正的修士也不能隨心所欲的入侵一切智械,更別說是自己現在這種隻是沾了一點毛皮的手段。
這一次的失利之後,接下來本來輕鬆應付的鴉群也隨之發生了變故。
那漫天的智械烏鴉,以這隻金烏為主,開始互相配合,本來散亂的陣型有了某種章法。
就好像遊兵散勇變成了軍紀森嚴的大軍。
麵對此等變化的張寶仁自然是壓力徒然大增,很快便逐漸的不支了起來,身上不時多出道道傷口,對於敵人卻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擊。
好似籠中困獸。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冷漠如同神祇般的電子音憑空出現。
“敕令:絕地天通!”
被剛才打飛出去的一口不知何時出現,並忽然動手。
隨著一聲令下,一道特殊的電磁場以其為中心擴散開來,電子信號受到扭曲,受到影響的智械鴉群不由而僵住了瞬間。
與此同時,一口的電子音再次喝道:“慧根,出鞘!”
一道劍光自張寶仁背後的琴盒中飛出,劍氣流轉,寒意迫人。
圍繞在張寶仁周身的趕之不盡殺之不覺的智械烏鴉,在那好似驚鴻一般流轉的劍光之下如同雨落。
而那隻金烏倉皇的叫著,要從劍光的籠罩下逃走。
卻是被張寶仁化作一隻猛虎撲了上去,然後下一刻好像豆腐一般便被一道白森森寒芒芒的劍光劃開。
片刻之後,本來密密麻麻好似天穹一般的智械鴉群變得稀稀疏疏,隻剩下了零星幾個智械烏鴉在空中飛著。
張寶仁手中含光一轉,精妙的劍法隨著靈猿得舞動揮灑而出,將殘存的智械隨之斬落。
然後收劍而立。
看著滿地的殘骸,又轉過頭看向身旁懸浮著的那口銀光閃爍的梭狀飛劍。
“收回來吧,一口。”
飛劍流轉,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流暢的軌跡,然後重新回到劍匣,鐺…的一聲音效隨之而響起。
斬龍在之前核心區已然被毀,沒有劍魂為什麽飛劍還能夠使用?
這就要明白這套飛劍的運行機製。
單純的慧根飛劍是由飛劍劍刃與劍匣所組成。
劍匣並非是隻是裝劍的一個匣子,同時也是控製劍的一個裝置,通過某種場域以自身為核心對劍進行操控,從而達到攻擊的效果。
這是一個擁有著動力,特殊金屬劍刃,可控飛行軌跡,控製係統等多個構造的完整武器。
那斬龍劍魂是什麽?
斬龍全稱是為‘斬龍飛劍軌跡運行集合智能程序’。
大概可以將之理解為武俠中的劍法,同時又有著一部分神話傳說中的劍靈的作用。
飛劍這種武器的攻擊速度,以及其所擁有的變化,單憑一個人的本身是很難將其潛力所發揮出來的。
與拿在手中的依靠某種杠杆作用的劍法不同,武功的劍法是有限的幾招,飛劍則有著無限的可能。
並非沒有劍魂就不能用。
長眉老僧將這飛劍帶在身邊可不是就為了為其尋找名主。
要不能用,將之存在銀行多好。
但如果沒有劍魂,便需要自己的心念算力來控製飛劍運行軌跡。
本質上就相當於一個人拿了一柄無堅不摧的神劍,固然想怎麽用就怎麽打,隨心所欲,可能夠用到什麽地步,能不能碰到人並不能保證,全憑借自身與運氣。
實力的上限和下限都非常的低。
哪怕修士的心念算力再強大,肯定也是比不過經過多少次試驗運算,最終才得到的飛劍有效軌跡的集合軟件。
而張寶仁之前的情況,是雖然有著劍魂,但自身沒有成為修士,無法將劍真正煉化,隻能通過劍魂本身的智能來對劍進行控製,打起來全靠劍魂本能。
這又是另一種情況。
比如在戰鬥中的控製模式基本流程就是,下達命令——出鞘,劍靈收到信號,然後一套標準的劍法運行程序打出去。
就好像遊戲中那種放技能一樣。
一套標準的劍法攻擊,敵人接不住那麽就死,能接得住就活,而自己就要危險了。
他自己所能夠控製的就是出鞘和歸鞘,怎麽打,結果如何不歸他管,跟操作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下限很高但上限固定住了。
這也是為什麽之前劍魂還在的時候,他隻有在最後關頭才會出劍,很多時候都畏首畏尾的一大原因。
這玩意兒實在把握不住。
要是一套劍法出去沒贏那就尷尬了。
總之這兩種情況就是一個不會劍法,一個有劍法但是不會用,兩者都屬於半吊子。
隻有真正的成為修士,精神完全數據化,然後在此基礎上以自身的神魂將飛劍軌跡運行係統的劍魂煉化,人劍合一,念之所至,萬事皆斬,如此這才算是真正的劍仙。
而現在這時候,比之前兩種半吊子情況都要更差。
這一次的飛劍出鞘是通過一口本身的智能來控製。
具體是怎麽做的?因為一口並不是修士又不會劍法,便並沒有將慧根當作正統的飛劍來使用,而是將之當作一把槍。
別看剛才劍光流轉,好似遊龍,但其實那不是劍法而是槍法。
先是進行瞄準,就是之前一直沒有沒有動作,努力的計算出一個針對固定敵人的還算是合適的打擊軌跡,然後發射——出鞘。
真正的一次性攻擊,要麽生,要麽死。
最終的結果隻能說是一口的槍法還算是不錯。
…
趁著這時粘在身上的這些追兵被暫時清除幹淨,暫時的脫了身,張寶仁沒有浪費時間,帶著一口連忙離開。
再一次的宛若遊魚一般沒入恒河水中,順著河流,繼續的朝著下遊全速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