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敢問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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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於人道主義。

    我們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順便點開了手機錄音。

    很快。

    可能兩分鍾不到,聲音停止了。

    男人還大言不慚地問女人他是不是超人。

    女人嗲著回道“你真討厭……”

    一會兒之後,辦公室走出了一個女人,臉紅紅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她見到我們之後,愣了一下,沒理我們,扭著屁股下樓了。

    我們進了房間。

    發現王大頭正在係皮帶。

    他看到我們之後,嘴角冷哼了一聲,皮帶也不係了,幹脆不穿外褲,隻剩下一條四角大褲衩子,爾後,他坐在了老板椅上,點了根煙,雙腳架在辦公桌上。

    “來一根?”王大頭說道。

    “知道我今晚為什麽來找你麽?”肖胖子冷冷地問道。

    王大頭聞言,突然哈哈大笑,笑得臉上的肥肉一陣抖動。

    笑完了之後,王大頭彈了彈手上的煙灰,臉突然冷了下來“找我還錢、報仇還是磕頭求饒?哈哈哈……”

    笑聲未停,他突然抓起了桌麵上的煙灰缸,衝肖胖子的頭上呼啦一下砸過去。

    肖胖子反應也快,側頭一讓。

    煙灰缸砸在了牆上,碎裂四散。

    裏麵的煙灰傾倒而出,彌漫著整個房間。

    肖胖子臉色鐵青,手握拳頭,目光中湧出了殺意“都不是!”

    王大頭說道“那你們他媽的來這裏看老子玩現場直播來了?別他媽廢話!肖老包袱從我這裏借了五十萬,前天加利息七十萬,到今天共七十二萬。”

    “這麽滴……今天老子剛爽完,心情有點美麗。你們把七十萬給我,我前幾天叫人砍了肖老包袱,那兩萬塊當作醫藥費。欠債還錢、砍人出藥費,老子夠仁義吧?哈哈哈!”

    我轉頭向肖胖子示意。

    肖胖子早就已經要憋炸了,此刻如猛虎出山,呼啦衝向前,鐵嵌一般的大手,猛地拎起了王大頭的頭發,狠狠地往辦公桌上磕。

    慘嚎之聲不斷傳來。

    簡直喪心病狂的打法。

    我提醒道“別弄死了。”

    爾後,我轉身出了門。

    出門之後,見到聽到動靜正從樓下趕上來的女前台。

    她見到我之後,臉色煞白,轉身想跑。

    我說道“嘿!正找你呢!”

    女前台聞言,嚇得立馬蹲在了地上,雙手抱著頭,尖叫連連,聲帶哭腔“別打我,別打我……我隻是位前台,啥也不知道……”

    我一瞅她褲子。

    嚇尿了。

    我蹲下身子,將手機裏麵的錄音調了出來,放在她耳邊聽了一會兒。

    我問道“你覺得打架聲音和上床聲音,哪個更好聽?”

    女前台都懵了,驚恐萬分地看著我,哭著不斷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說道“這東西要是讓你老公聽到了,會怎麽樣?”

    女前台聞言,簡直要嚇瘋了,“噗通”一下跪了下來,哭著哀求道“不要啊……大哥,我求你了,我老公也是混社會的,他一定會砍死我!我求你了,求你千萬不要發給我老公……”

    我點了點頭“行!你趕緊下班,知道該怎麽做。”

    女前頭搖得像撥浪鼓,顫聲回道“我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沒看見,我馬上走……不對,我馬上辭職!”

    我沒再理她,重新回到了王大頭的辦公室。

    王大頭已經全身血刺呼啦了,嘴裏開始求饒“別打……別打了,我認慫。”

    認慫是不可能的。

    今天要是放過了他,明天死的可就是我們。

    肖胖子怒不可遏,一腳一腳地狠踹,邊踹邊罵道“記住了你肖爺、蘇爺的模樣了嗎?王八犢子,竟敢聯合姓裴的來做老子!艸尼瑪的!”

    王大頭嘴裏往外噴血,雙眼翻白,說道“記……記住了。”

    我拉開了意猶未盡的肖胖子,走了過去,說道“今天跟你說一件事,姓裴的設土魚簍局做我兄弟,這過程你一清二楚。但我兄弟隻是一個沒錢的小包袱軍,姓裴的為什麽要往死裏做他,你應該不大明白吧?”

    王大頭縮在牆角,嘴角湧血,喘著大粗氣“兄弟,這事兒我真不明白……”

    我回道“好,我現在告訴你。我兄弟撞見了姓裴的和陸知節小老婆的奸情,姓裴的怕我兄弟泄露秘密,一旦泄露,陸知節一定會殺了他。所以,他很給麵子,給我兄弟設了一個局。”

    “姓裴一定曾指示你,先做局、再訛錢,我兄弟父子被砍得害怕之後,要麽逃跑永遠不在金陵出現,要麽神不知鬼不覺被你們給折騰死,沒錯吧?”

    王大頭聞言,表情無比詫異之餘,又顯得驚恐萬分。

    不過,他混社會這麽多年,腦子還是聰明的,有氣無力地問道“兄弟,你告訴我這事兒,是啥意思?”

    我從胸口拿出了一張紙條,說道“你照著這個念!”

    王大頭一瞅見紙條裏的內容,頓時臉色陡變,雙手合十,顫聲求饒道“兄弟,你們饒了我吧……錢我不要了,七十萬由我私人付給裴哥,肖老包袱……啊呸!肖伯的醫藥費、營養費,我全都出,你們放過我吧!”

    我轉頭示意肖胖子繼續。

    肖胖子再次把王大頭給拎了起來,像練格鬥一樣,反複伺候著王大頭。

    幾分鍾之後,王大頭已經不動了。

    我問道“沒搞死吧?”

    肖胖子回道“哪能呢!這種隻顯親傷,卻讓人生不如死的打法,我練太多了。這家夥身體差,不經揍!”

    我們在辦公室等了兩個小時,王大頭醒了。

    肖胖子見狀,繼續上手。

    待到第三次之後,王大頭醒來說的第一句話是“兄弟,你別打了……再打我就死了,我念!”

    我拿著紙條,放在了王大頭的麵前,讓他注意自己情緒,念得像一點。

    肖胖子則在邊上開啟了錄音。

    王大頭用手擦了擦糊在眼睛上的血,大聲念道“艸尼瑪的裴星海!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和陸知節小老婆那點破事!老子天天在你麵子當孫子,你特麽把我當過人看嗎?惹毛了老子,老子把你跟那破鞋滾床單的照片,全登在金陵日報……”

    聲音洪亮、氣勢很足、情緒到位。

    一遍過!

    他可以去幹配音了。

    我對王大頭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懷璧其罪!裴星海的秘密,這個世界就我們仨知道了,咱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陸家是金陵數一數二的百年大世家,臉麵看得比命還要重。這錄音一旦發給陸知節、陸岑音、陸小欣,包括裴星海,任何一個人都會要了你的命!”

    王大頭臉色無比慘白,回道“我知道……”

    我點了點頭“對了,明天叫人去把肖伯醫藥費和營養費給付了。還有,裴星海那裏該怎麽交待,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

    王大頭突然痛哭了起來。

    他一定在悔恨!

    悔恨自己剛才為什麽沒有扛住打,留下了自己知道這秘密的錄音證據。

    我們走出門口的時候。

    王大頭問道“這位兄弟,敢問尊姓大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