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厚顏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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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有點懵。
    劉會長問:“他說得真的還是假的?”
    我聽著下麵的叫聲確實挺淒厲的,附在邊沿說道:“你小子最好別玩啊!”
    下麵沒任何聲音了。
    我頓時急了:“郝老板,拿繩子!”
    “老劉,你跟我一起下去!”
    郝安趕緊從憋寶包裹裏拿了兩卷繩子出來。
    兩人係好繩子,讓他們在岸邊拉著,迅速滑了下去。
    這個坑倒不算是太深,隻不過有點寬,而且下麵曲裏拐彎的,剛才夏禧掉下來估計滑在了哪個凸起石塊的下麵,導致照不到他的身影。
    上麵郝安用探照燈給我們兩人模糊照明。
    “夏兄,你在哪兒?”
    “奉先!沒死吱個聲!”
    四周沒任何回音。
    我心中預感不大好,快速地在周邊找了起來。
    正找著。
    劉會長突然站住了,眼睛呆呆地看著前方:“夏兄,是你嗎?別開玩笑!”
    我轉頭一看。
    全身的血頓時往上湧。
    由於探照燈是從上麵照下來的,距離有些遠,不是很明朗,模糊之中,我見到劉會長身後凸起的石塊裏麵探出來一個古怪瘮人的東西,長長的嘴,尖尖的腦袋,大鳥頭顱,身上卻是人的骸骨,此刻它正雙手趴在劉會長的肩膀上,嘴巴一動一動的。
    我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猛地一拳朝它打了過去。
    與此同時。
    劉會長迅疾一個矮身,手中扇子淩厲無比地往背後一個甩砸,人往前疾滾。
    我們兩人都用了最大的力量,攻擊力度不是蓋的。
    鳥人頭顱破裂,身上的骸骨四散,被我們打得飛出了五六米遠。
    “臥槽!”
    夏禧的聲音竟然從石頭後麵傳來。
    我迅疾繞過凸起的石塊,往後一看,發現夏禧這貨正鼻青臉腫的蹲在石頭後麵,笑嘻嘻地說:“官人,這麽大力嗎?奴家都快受不了了!”
    我算是明白了。
    夏禧這貨根本沒出事!
    剛才那恐怖的玩意兒,是這貨見我們下去救他,故意放在劉會長的背後嚇唬我們!
    我氣不打一處來,掄起拳頭準備打。
    劉會長此刻也過來了,明白了情況,他向來文質彬彬,極少罵人,但這次顯然也被惹惱了,罵了一句:“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抬起扇子就準備敲。
    夏禧雙手抱頭,大喊道:“我是讓你們下來研究鳥人的!”
    此話一出。
    我們都停住了。
    剛才隻顧著氣憤了,確實把那怪物給忘了。
    夏禧見狀,鬆了一口氣:“我腳腕摔脫臼了,自己接不了!這裏那麽多恐怖的鳥人,你們又不趕緊來救我,哥們這是沒辦法的辦法!”
    他的腳腕確實摔脫臼了。
    劉會長趕忙給他接上:“鳥人都在哪兒呢?”
    夏禧手指著自己後方:“整個壕溝都是,幾十具!”
    我們趕緊走了過去,確實見到壕溝地麵有不少恐怖的鳥人骸骨。
    劉會長神情驚奇,俯下身左看右看。
    夏禧說:“老劉,別在這鬼地方看了,要研究趕緊搬一具上去啊!”
    “萬一這裏突然活過來一位鳥人,抱大腿叫你爸爸,可咋整?”
    此話在理。
    我趕緊向上麵示意。
    劉會長抱著一具鳥人骸骨一根繩子,我和夏禧一根繩子,被他們拉了上去。
    神奇的是。
    骸骨正常情況下會散架,但那具鳥人骸骨竟然齊齊整整,劉會長就像抱著模型一樣,根本沒散。
    幾人上去之後。
    陸岑音等人都驚呆了。
    小竹說道:“剛才就是這種東西!”
    劉會長非常興奮,將鳥人骸骨平放在地上,仔仔細細地研究起來。
    這玩意兒他比較專業,我們也不方便打擾,便讓他安靜研究。
    我轉頭問陸岑音:“這個世界真的有這種人嗎?”
    陸岑音想了一想,說道:“現實中肯定沒有。倒是《山海經》記載‘有鹽長之國,有人焉,鳥首,名曰鳥氏’,說是鹽長國裏麵的人長喙圓眼,鳥首人身。”
    夏禧揉了揉頭上的腫塊,說道:“我倒也曾翻閱過鹽長國鳥氏的資料,隻是對一個問題很不理解。蘇子,你說這些玩意兒到底是哺乳動物還是卵生動物呢?”
    我回道:“既然是人,應該是哺乳動物。”
    夏禧問:“那你說他們怎麽哺乳?”
    我:“……”
    夏禧說:“可你要說他們是卵生動物,他們又是怎麽生蛋的呢?”
    他這種思維方式也是沒誰了。
    恕我知識淺薄。
    回答不上來。
    此時。
    劉會長從地上起身,興致全無,搖了搖頭:“我還真以為是《山海經》裏麵鹽長國的鳥人呢,害得我瞎激動了半天!”
    我問:“什麽情況?”
    劉會長指著鳥頭與人身體骸骨的接縫處:“鳥頭是縫上去的!而且四肢關節處有黑漆漆的東西,生前應該喂了某種專門黏閉關節的藥物,導致死後頭顱和脖子,乃至四肢關節至今沒有脫落。”
    “不過縫合技術確實一絕,就是現代醫學也很難做到。根據我們之前得到的一些信息,此事應該是古巫師所為,大概率是用人進行某種古怪的祭祀儀式。”
    劉會長說得雲淡風情。
    但我們聽起來卻覺得毛骨聳然。
    去頭、縫骨、喂藥……
    這地方越來越撲朔迷離。
    陸岑音卻一直在發愣。
    我問:“怎麽了?”
    陸岑音神秘兮兮笑了一笑:“往前走吧!我們這次應該會有天大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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