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盛澤焦香的燒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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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婠的母親撩著門簾,熱情地招呼著大家。

    雲朵朵歡喜地看著子婠的母親,【好熱情的婆婆!】

    “娘,我爹呢?”

    子婠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問母親。

    “就在屋裏呢,剛去上山打兔子了,來,快進來。”

    子婠的母親衝雲亦書點點頭,拍了拍雲朵朵的肩膀,“這丫頭模樣真俊!”

    雲朵朵的小臉一紅。

    “呦,我說這麽熱鬧呢,子婠回來了!”

    子婠的父親正坐在板凳上抽旱煙。

    他頭戴一頂草帽,皮膚黝黑,麵頰紅紅的,顯得神采奕奕,嘴角上有些許胡茬兒,一雙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裏。

    一行人走進屋內,屋子不大,中央放著一張棕色的木桌和幾條板凳,牆上掛著草帽和獵槍,幾個人進來,屋子顯得有些擠。

    “你們隨便坐,我後院兒去收拾一下屋子。”

    子婠說著,推開了後門,衝眾人指了一下後院就出去了。

    後院是一個較大的幹淨整潔的院落,四周是一間間灰色牆麵的房屋,每間房前都種滿了顏色各異的小花小草。

    窗框和房簷上整齊地碼著地瓜幹、辣椒、海棠果和一些肉腸。

    院落中間的空地上放著幾個木架子,上麵有簸箕、草筐和一些農具。

    雲亦書、石頭和褚沌石坐在長凳上和子婠的父母聊天,兩個侍衛去拴馬喂草。

    “伯父伯母,我是小褚,我們來盛澤看生意,叨擾你們了。”

    褚沌石一臉恭謹謙遜的模樣。

    “哪裏的話,你們來做客呀,我們老兩口兒還能熱鬧熱鬧。”

    “不然啊,老頭子上山打獵,要不就是和鄰居們打牌,我老婆子無聊的很。”

    “哈哈哈哈哈。”

    “誒,你們都是子婠在京城的朋友?”

    “嗯,是。”

    “好好好,晚上正好陪我喝壺酒。”

    子婠的父親滿意地點點頭。

    “屋子收拾好了,我們家院子大,屋子也多,這次可以一人一間房。”

    子婠推開後門走進屋,褚沌石遞給她一杯茶會喝,子婠一飲而盡。

    “不用啦,子婠,一人一間,等我們走了,伯父伯母打掃起來也麻煩,我們幾個大老爺們住一間就行。”

    “是啊,子婠。”

    “也行。”

    “你們先坐著,正好子婠他爹剛打回來一隻兔子,家裏還有雞,都給你們燉上,可香了!”子婠的母親轉身走向後院兒的廚房。

    “謝謝伯母。”

    眾人和子婠的父親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聊著他們來江南一路遇到的事情,聊著他們在京城的生活。

    過了一會兒,雲朵朵聞到一股燒餅的焦香味,轉頭看向後門,隻見子婠的母親端著一個大木板,上麵放著兩道冒著熱氣的菜。

    “子婠,快來端菜!”

    雲亦書和褚沌石準備起身去幫忙,被子婠的父親製止了。

    “快來嚐嚐,這是我老婆子的拿手菜,肉未燒餅、掛爐山雞。”

    子婠的父親將菜擺好,請大家品嚐,子婠的母親轉身回廚房繼續做菜。

    接著,端來了香菇滑雞、清炒地瓜根、雞絲銀耳、玉筍蕨菜和一大碗濃香的玉米豬骨湯。

    “大娘,這菜夠了,別做了!快來一起吃!”

    雲亦書衝門外喊著。

    “快好了,你們多吃點兒!”

    “香辣兔子丁來嘍!”

    “這兔子呀,是老頭子今日上山抓的,可嫩啦。”

    子婠的母親將滋滋作響的,香辣味道的兔子丁放在桌上。

    “快吃,先喝點熱湯。”

    說著給雲朵朵舀了一碗香濃的玉米豬骨湯,在雲朵朵身旁坐下。

    眾人吃著,紛紛讚歎伯母的手藝甚好,伯父打的野兔真嫩。

    “我娘總說我笨手苯腳的,沒有一個菜燒的好吃。”

    子婠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句。

    “這不難,我會做很多菜。”

    褚沌石輕輕地說著,“我喜歡做菜。”

    褚沌石接著說道,看了子婠一眼。

    雲朵朵暗自偷笑這二人,想著何時捅破這層窗戶紙,既然都來到了子婠的家鄉,拜訪了子婠的父母,不如找個時機談談這門婚事。

    “呦,外麵下雨了!”

    聽見淅淅瀝瀝的雨聲,看向窗外,子婠的母親連忙放下碗筷,跑向後院“我的地瓜幹兒!”,廖子婠、褚沌石、石頭也放下碗筷出去幫忙。

    收好晾曬的果幹後,幾人進來拍了拍身上的雨水。

    “都說了,咱們這兒多雨,你娘就是不聽,老是去曬什麽地瓜幹兒啊,海棠果的。”

    子婠的父親滿不在乎地說著,子婠的母親白了他一眼。

    吃過飯後,子婠泡上了一壺正山小種紅茶,“今晚,你們就踏踏實實住在這,屋子給你們收拾出來了。”

    “多謝子婠了,謝謝伯父伯母。”

    “哎呀,謝什麽,子婠都和我說了,她弟弟子陵在京城啊,多虧你們照顧。”

    “子婠說你們一起做生意,是什麽生意來著?”

    子婠的父親好奇地問道。

    “我們想做絲綢生意。”

    “要是做絲綢呢,你可以去蘇州看看。”

    “蘇州這邊的桑、蠶、種、繭、絲、綢、絹和印染都初具規模,要說真絲啊,那還真是我們盛澤的出名,湖州的絲也不錯。”

    子婠的父親抽著旱煙,邊吐氣邊說。

    雲亦書聽到這知道了子婠的父親也算是個懂行的,想必在這一代也有些人脈,便問子婠的父親。

    “伯父,我們想做絲生意,您是否有認識的內行人,向我們傳授傳授經驗?”

    “嗯,要說這買賣和行情的話,倒是可以找我們鎮上的行家問問。”

    子婠的父親頓了頓,看了看窗外天已經全黑了,繼續道,“今天有些晚了,明日一早你們和我一起,去鎮上問問。”

    ……

    兩日後,經過廖子婠家人的介紹,很快便找到了合適的貨源,談好了價錢。

    等到他們回到了京城,籌備好了絲行鋪麵,便可以安排發貨,將這批絲綢走水路運到京城。

    算日子,雲朵朵和雲亦書離開皇宮也有些時日了。

    “皇兄,明天,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晚上,雲朵朵去找雲亦書,他們見身邊沒有旁人,便用了慣常的稱呼。

    雲亦書點點頭“已經和子婠的父母說好了,明日一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