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孫仁西南賑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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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鵪鶉說,王爺正在全京城的尋找醫女。

    【為何要找醫女?】

    雲朵朵擰眉沉思,依據她的判斷,金堇之並沒有受傷,前些天她才去了金府,金夫人、金將軍也沒有受傷。

    最近阿香又去金府送了一次衣裳,也沒聽說金府有人病了啊?

    況且,如果真的有人病了、傷了,可以直接來找她呀。

    金堇之為何要全城尋找醫女呢?

    難道是軍營裏麵需要軍醫?如果是軍營裏麵需要軍醫的話,那也是找男軍醫會比較合適。

    她倒是聽說,不久前,回春堂的幾個小學徒被請到軍營去當軍醫去了。

    有了前幾次誤會的經驗之後,雲朵朵知道不能再貿然行動,得等事情都清楚了之後,再行動。

    正在床上發呆,阿香走了進來“公主,濟北王在府門口等您呢!”

    堇之哥哥來了?

    雲朵朵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一躍而起。

    “阿香姑姑,快幫我上妝!”

    雲朵朵從床上跳下來,去衣櫃裏麵找衣裳穿,她尋思著金堇之肯定是知道了,她就要去玉澤了,所以來看看自己。

    阿香端著一盆熱水推開門走了進來,“公主可睡飽了?”

    “這會兒都已經是晌午了。”

    “阿香姑姑,你就別打趣我了,你看我穿這件衣裳行不行?”

    雲朵朵拿出一條鵝黃色的長裙。

    “公主,今天外頭下雨了,這件雖然好看但是太薄了。”

    阿香搖了搖頭,將雲朵朵手裏的衣裙重新放回到了櫃子裏,挑了一件水藍色的厚一些的衣裙。

    “公主,穿這件吧。”

    她把雲朵朵按在凳子上,給她擦臉、梳頭、描眉、上研製水粉。

    因為著急,阿香給她梳頭描眉的時候,她自己也沒閑著,抿了紅色的唇脂,“快,看看我臉上的妝怎麽樣?”

    “公主乃是國色天香,漂亮極了!”阿香將珠釵插在了雲朵朵的發髻上。

    “好,那我出去了,不然堇之哥哥在外麵等了很久了。”

    說著,雲朵朵跑了出去。

    “阿香,讓廚房不用做飯了,堇之哥哥這會兒來,肯定是要約我出去吃飯的!”

    阿香看著雲朵朵歡快的步子,心中十分高興。

    “咦?雨停了?”

    雲朵朵出了臥房,發現外麵雖然濕乎乎的但是並沒有下雨,便將阿香給她的傘,扔在了公主府。

    “朵朵,快來!”

    金堇之見雲朵朵出來,他笑眯眯地衝著她伸出手,雲朵朵握住他的手,他一用力,將她拉上馬,坐在自己的身前,隨後,金堇之環住雲朵朵的腰,握住了韁繩。

    曹參軍轉過了頭,移開了視線。

    【哎,我這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啊?!】

    【要在這裏看這對臭情侶,卿卿我我。】

    “聽說你明天就要去玉澤了,我們今日出去吃吧。”金堇之低頭在雲朵朵的耳邊說道。

    “好呀,去酒樓吃肘子?”

    雲朵朵提議道,一提到肘子,她的眼睛都亮了。

    最近為了能穿上婚服,她在極力控製自己的體重,可是既然金堇之是為她送行,不如今日好好吃一頓。

    到了玉澤再減肥吧!

    “行,走吧,順便去嚐嚐酒樓的新菜式。”

    金堇之騎馬往滿江紅酒樓的方向走,曹參軍跟在後麵。

    “最近黃花菜下來了,說不定有黃花菜吃。”

    “黃花菜?”

    看金堇之疑惑的樣子,雲朵朵打趣道,“堇之哥哥,不會沒吃過吧?!”

    “怎麽可能,本王就是不常吃罷了。”

    馬兒行進的速度並不快,雲朵朵難得呼吸著這怡人清爽的空氣,看著街道兩旁的小商販們。

    “對了,堇之哥哥,西南的事情怎麽樣了?”

    西南又鬧了饑荒,百姓們苦不堪言,甚至有些已經餓死了。

    西南的官員不作為,已經產生了小規模的動亂和暴動。

    “今天下了早朝之後,我單獨去麵見了陛下,向他建議了要徹查西南賑災的官員,陛下也覺得此事十分蹊蹺,已經發了一封密函給當地的官員,去查這件事情。”

    “同時,派另一批官員去發放賑災糧,相信百姓們有了糧食之後,就不會再暴亂了。”

    “因為此事事關重大,所以陛下派了孫仁孫大人一起去西南,防止西南暴亂。”

    雲朵朵抿了抿嘴角,“嗯,這些災民真是可憐了,因為貪官汙吏失去了自己的至親。”

    “是啊。”

    金堇之無奈地搖了搖頭。

    “哎,那孫叔叔去了西南,孫火火和我去玉澤,孫夫人豈不是沒有人照料?”

    孫夫人正懷著身孕,如今相公和兒子都不在自己的身邊,府上沒有能用的男丁。

    “陛下也想到了,所以分了一隊禁軍的人馬守在孫府的門口,皇後也從宮裏調了一批宮女,去服侍夫人。”

    雲朵朵點點頭,“還是父皇想的周到。”

    “你呀,就放心的去玉澤吧,不過,要快點回來。”

    “本王會想你的。”金堇之揉了揉雲朵朵的頭。

    雲朵朵笑著縮了縮脖子。

    “酒樓到了。”

    金堇之下馬後,扶著雲朵朵下馬,雲朵朵看了一眼滿江紅酒樓,跟著金堇之走了進去。

    曹參軍則站在門口去栓馬。

    二人剛進去,天空中下起了毛毛雨,淅淅瀝瀝的雨滴打落在行人五顏六色的油紙傘上。

    一下雨,烏雲密布,天就暗了下來。

    “剛進來,外麵就下雨了!”雲朵朵暗自慶幸。

    天一暗下來,酒樓的小廝們就開始掛燈籠,點蠟燭。

    一瞬間,滿江紅酒樓燈火通明,數個掛在房簷上的紅紅的大紅燈籠映著半邊天都變成了紅色。

    二人走進去,隻見裏麵十分熱鬧,酒樓的三樓正中央正坐著一位身穿紅色棉袍的絕色的歌姬,一邊彈琴一邊唱著小曲,樓上樓下的客人們正在高談闊論,把酒言歡,好不熱鬧。

    還有些書生就著雨聲,竟是吟起了“雨打芭蕉、昨夜西風凋碧樹”之類的詩句。

    “這裏麵還真是,不管什麽時候都這麽熱鬧啊。”

    雲朵朵四下張望著。

    “兩位貴客裏麵請!”

    眼尖的小二瞧出金堇之是這裏的常客,而且看模樣身份極為貴重,便熱情地招呼兩人走到一張花梨大理石桌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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