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又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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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行40分鍾,來到了小灤河大峽穀一側的山頭。

    “楊總,你看這裏周圍3萬畝地就是項目所在地。”

    楊晨極目遠眺,四周張望,這裏確實一方精彩之地。小灤河潺潺、淙淙、淅淅、瀝瀝,閃亮地在穀底蜿蜒盤旋。

    山坡上的樺樹林別致精彩,猶如大地的調色板,用它白色的枝幹做本地,綠芽初上的枝條做描繪,自然揮毫出多姿多彩模樣。

    遠處的山巒、山坡、原野、平丘連綿起伏,猶如陸地海濤,波瀾不驚地一直延申、鋪陳、展開到天際線中去,兩人流連忘返地站著欣賞,彼此無語表達,享受著風景對心靈的激蕩。

    “楊總,附近還有一個高爾夫球場,我們再過去瞧瞧。”

    高一涵急於轉身前往,不小心腳下一空,嬌軀一歪,人已經摔出,一下從他們站立的小山坡上滑了下去。

    楊晨急速狂奔了幾步,在高一涵的身體更加往下墜的時候,緊緊地抓著了她的一隻手,帶著他也向下滑了行了2、3米才停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楊晨一身冷汗,擔心高一涵摔傷。

    疼得說不出話來的高一涵趴在地上,努力緩和疼痛和狼狽。

    “副董事長,沒事吧,摔哪兒啦?”

    他雖然著急,卻不知道怎麽上手幫忙。這個時候高一涵身體朝下趴在山坡山,看不出哪裏不妥、哪裏受傷、哪裏完好缺。

    好一會兒,高一涵自己雙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楊晨看到她的手掌、手肘和膝蓋的已經擦破了。

    好在身上穿了一件皮夾克和牛仔褲,相對抵禦了砂石遍布的山坡對她的肆虐和折磨。

    “副董事長,怎麽樣?”

    高一涵帶著哭聲把手掌神給楊晨看,那裏有一些地方已經血肉模糊了。

    “哦,手上要趕緊清洗了,要不發炎了就問題大了。我看您肘部和膝蓋有沒有問題?”

    高一涵看到自己的牛子褲已經被撕開一個大口子,左膝蓋上有一個5、6公分的口子在流血。

    問題是這個5、6公分的創口卻是被一個15公分左右的褲子“破窗”顯露的,她大腿白皙的皮膚就在倆人的眼裏。

    高一涵管不了疼痛了,嬌羞地用手捂著這個窗口,矜持地把身體扭過去一邊兒躲避楊晨。

    “副董事長,來我撫你到河邊去衝洗一下,傷口必須清理,很容易發炎的。”

    “不!”

    “哪裏還疼吧,是不是走不動?”

    他沒有理解她的意思。

    “沒有,其它地方還好!”

    “那,我們過去,清洗一下傷口。”

    楊晨不容分說,把高一涵抱了起來,他覺得這樣安全,不至於她因為移動再受傷。

    在他懷裏、她的身體在空中“行走”,高一涵難為情地不知如何是好。她實在沒有想到楊晨會突然把她抱起,並走向了河邊。她一眼都不敢看他。

    到了河邊,楊晨從褲子口袋裏找出來一包無紡布濕紙巾,這是他一直習慣在這身上的物品之一。

    找了水質很清的地方,他盡量把身體探進去,汲取中央更清澈的水源。

    “副董事長,您忍著點兒,會很疼。”

    “嗯嗯……”

    高一涵一是需要抵禦傷口被擦拭的疼痛,一是羞紅的臉頰不願示人,她把臉龐盡量地側到了一邊。

    楊晨單膝跪下,把她的手放在大腿上支平認真地幫她清晰手掌的傷口,並輕輕地吹著氣,把幹燥處的灰塵除去。

    雙手處理好了,又扶著高一涵坐下,認真地清理膝蓋處的傷口。他很認真,並無側目,關注的都是傷處和對傷處精心的清洗。

    高一涵漸漸地暖和了神經,麵前的這位“君子”對她白皙漂亮的大腿視若罔聞,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救死扶傷”的流程裏。

    他幫她處理好手上和腿上的傷口了,將她攙扶起來。

    高一涵“啊……!”的一聲。

    她左腳腳踝才是傷得不輕,這時已經不能著地了。

    “腳上的情況怎麽樣?我檢查一下……?”

    還是處於關心而毫無顧忌地關注,他再次扶高一涵坐下,把她腳上的馬丁靴與襪子脫下,腳踝處已經腫的像個小饅頭。

    高一涵疼得齜牙咧嘴,嘴裏發出了吸氣的聲響來。

    “您試試交還能活動嗎?輕輕的……”

    高一涵按照楊晨的提示輕輕活動了一下左腳腳踝,似乎問題不大。

    “副董事長,我看沒有傷到骨頭,大概是軟組織挫傷。你手上和腿上的傷口要盡快消炎,腳踝也要處理一下,我們得趕緊找個醫院去給您檢查。”

    高一涵手腳都不方便,他又幫著她穿好了襪子,把脫下的靴子交到她的手裏拎著。

    “我背您走……?”

    楊晨二話不說,翻過身來等她伸手上輩就要背她下山。

    他等待了一個寂寞。

    大惑不解的楊晨回頭看了看高一涵,自己也被她的羞澀搞得難為情起來。

    是呀,他就隻顧著“救治傷員”了,卻忘了人家一個大姑娘上肩後的感受。

    倆人就這樣僵住了。楊晨在心裏優化下一步的行動,高一涵卻不知所措。

    然而,這裏離機動車遊道還有1-2公裏路程,倆人又深處一個小峽穀深處,高一涵的傷情實在不足以支撐她蹣跚行走。

    “楊總,你是我朋友?”

    她這話一出,自己心裏嘲笑聲四起,這哪是詢問?這是無奈地為自己找台階下。

    楊晨也左右為難。公主抱吧?那麽長的距離,體力支撐不了,還要頻繁地停歇,影響行走效率;上肩背負吧?這就要看人家姑娘的意思了。

    “你還是背我吧,也沒其他辦法了,我總不能賴在這裏不走……?”

    好吧,既然她同意了,楊晨也隻好背她了。剛才是無心的舉動,毫無負擔,現在是……

    “楊總,你慢點,不著急的,我沒事,就是走不了了。”

    高一涵趴在楊晨的背上,已經發現他汗流浹背,辛苦加緊張後的汗流浹背。

    “沒事,副董事長,我們到了前麵路上您給張娟打電話,讓她們開車來接咱們,這樣速度快些。”

    高一涵恍然大悟,她在他背上也不自然,倆人身軀相近,氣韻已經開始不平,她能感到他身軀的溫度在急劇升高,女孩害羞的本能差點叫她忘了這個世界的存在。

    楊晨也不舒服,姑娘的嬌軀並不沉重,但是他分明感覺到了女性分明的曲線在自己的後背觸碰,她不長的秀發垂下來流到他的脖頸上,不時撩撥出更緊張的情緒,男女間的芥蒂在這個時候被放大到了極點。

    他盡力把她的身體托舉高些,來化解那種因身體顛婆而發生的接觸;而她兩肘輕輕駕著他的肩頭,盡可能讓自己的身體不要因為顛簸發生多餘的接觸。

    倆個人就這樣“親密無間”地僵持、對峙著,為彼此著想的避免過多的尷尬和心理的不適。

    終於來到了遊道上,楊晨才輕輕把高一涵放下,她單腳獨立地落地後,倆人無聲地、長長地突出了一口氣,彼此眼神掠過,再無多言。

    有那麽一會兒,竟然兩個人都無所事事地,不知道該怎麽采取下一步的行動。

    “副董事長,快打電話呀!?”

    高一涵醒過來,從恍然間。

    “哦,打電話……”

    她聳聳肩,臉微紅,用手整整發梢,趕緊給張娟打電話。

    好長時間,電話裏不但沒有盲音,連一絲聲響都沒有,最後嘟嘟嘟嘟嘟……地自己斷了。

    “我電話沒信號,楊總你試試你的?”

    楊晨趕緊向她要了張娟的號碼,試了一下,也不行。他又換著撥打了蘇淺夏的號碼,結果都一樣。

    倆人對視,同時攤手、聳肩“都不行……”

    剛才的行動方式看來當下隻有複製粘貼。

    楊晨再次背起了高一涵,沿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