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痛快打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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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歎了口氣,劉宗敏的目光又轉向東方,師京兵力&nbp;不足三萬,他最擔心的自然是朱慈睿,若在屁後捅上&nbp;一刀子,把師京給端了,大順就徹底完犢子了。

    所以,他也隻能破釜沉舟,連愛妾都送給了朱慈&nbp;睿,就是想將水攪渾,給大明那邊製造矛盾,另外,還有山海關這招險棋,若是關外的蠻辮子給點力,拖&nbp;住朱慈睿的大部分兵力,大順或許還能掙紮一下,否&nbp;則的話,他也隻能跑路了,四川大概有他一席之地,&nbp;不過,跑去也隻能看人臉色。

    七月三日,黃得功憋足了勁,這是歸順齊太的第&nbp;—仗,也是第一次指揮新式裝備的作戰軍隊,雖然隻&nbp;有兩個營,但戰法與之前大不相同,所以說,這場仗&nbp;除了表決心,也是一場表現戰,隻有打好了,齊太殿&nbp;下才不會有顧慮。

    可結果,讓他直想罵娘,齊太軍一到,聞風而&nbp;降,百姓載道歡迎,有的城池一槍一炮沒放,老遠城&nbp;門就開了,守將跑出大遠來迎接,那叫個熱情,"早&nbp;就盼你們來了,咋才來呀,酒都溫了幾遍”

    你奶奶的,就不能陪本師長痛快打一仗?

    不足半個月,便和馮開元會師了,馮開元拍著他&nbp;的肩,哈哈大笑,"老黃啊,別憋屈,這浙江和江西&nbp;兩地基本沒什麽仗可打,齊太殿下不願動,不是擔心&nbp;兵力不足,而是愁防守和治理。”

    黃得功也醒神了,福州的發展大家看在眼裏,誰&nbp;不想過那樣的好日子,現在大明又基本沒了,又沒什&nbp;麽心理負擔,除非腦袋一根筋,否則誰願拚命。

    黃得功和馮開元那邊一開戰,戰報還沒送達,朱&nbp;慈睿就開始頭痛銀子和治理了,地盤打下來,真正收&nbp;了民心,那才算自己的。

    七月十三日,南京那邊來了聖旨,痛斥朱慈睿和&nbp;大順劉宗敏勾勾搭搭,賣國求榮,國難當頭,還趁火&nbp;打劫,對浙江用兵

    簡直就是千古罪人。

    直接把朱慈睿給罵火了,回信道"你算哪根蔥,&nbp;限你一個月內給本太道歉,賠償精神和名譽損失費一&nbp;百萬兩,否則,本太不保證你會步李自成後塵。”

    天津這位他都往死了忍,何況南京那位,又不是&nbp;他親叔叔,從小到大連個麵都沒見過,那點血緣關係&nbp;有沒有都差不多。

    房內的火燭撲籟撲籟閃著,隨著過長的燈芯漸漸&nbp;彎曲,蠟淚一滴滴淌了下來,黛娥忙拿起剪刀剪了&nbp;剪。

    "小姐,時辰不早了,該休息了。”

    黛娥是陳圓圓的貼身侍女,十一二歲就跟在陳圓&nbp;圓身邊,如今早到了待嫁之齡,不過,因為各種原&nbp;因,陳圓圓也沒心思去考慮黛蛾的終身大事。

    當然,陳圓圓也是習慣了黛娥伺候,也舍不得放&nbp;黛娥走,若是她這個主子正常嫁人,說不得會帶著黛&nbp;娥一起嫁過去。

    這黛娥雖沒傾城之姿,卻也是端莊清秀,做個填&nbp;房也不差,尤其眉宇藏珠,憑添了幾分不俗。

    陳圓圓心中有些惱,臉色冷中帶沉,“那個齊太&nbp;究竟想如何待奴家?&nbp;”

    黛娥心中歎息,不知該對小姐說真話還是假話,&nbp;真話就是她打聽了幾次,根本就沒打聽出那個齊太的&nbp;任何消息,站崗的警衛員一問三不知,隻是告訴她,&nbp;讓她家小姐安心住著就好,若有什麽需要,直接和他&nbp;們警衛員說就好了。

    黛娥略作遲疑,"小姐,或許齊太太忙了。”

    陳圓圓用鼻子輕哼了一聲,就算是再忙能忙到夜&nbp;裏不睡覺嗎?不過,已被男人寵起來的高傲性子,也&nbp;放不下麵子去多問,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黛娥緩緩施了個禮,又叮囑道"小姐早些休息,&nbp;不要再熬夜了。”

    陳圓圓緩緩靠在床上,望著跳動著燭火不由愣愣&nbp;的出神,自從被劫入京師,就失去了對命運的把握,&nbp;接著又被劉宗敏占有,心中也有過悲憤和羞惱,可又&nbp;能如何,自哀自憐也隻能徒增煩惱。

    生就一副好皮囊就是原罪,給她帶來榮華富貴,&nbp;也給她帶來了禍端,隻能做有權力男人的金絲雀。

    或許,她這隻金絲雀高貴的多,甚至身價連城。

    男人為了她不顧一切,因她萬人埋骨,血染江&nbp;河,因她揖甲揮戈,衝冠賣國。

    或許,她應該感到自傲,從古至今又有幾個女人&nbp;能做到?

    漸漸的,陳圓圓悟出了一些真理,隻要她的青春&nbp;和這副好皮囊還在,就永遠不用想安生,自然榮華富&nbp;責也不會缺。

    甚至,她都不需刻意的討好奉承,不需要在意那&nbp;些男人的態度,那些男人隻為博她一笑,就不惜花上&nbp;巨大代價。。

    這個齊太雖貴為天啟年太子,不也是滿淮河兩岸&nbp;找過她,因沒有找到她,差點毀了淮河兩岸的繁華。

    可見也是一個絕世色坯子。

    所以,當日哪怕知道齊太就站在車外,她也沒有&nbp;露麵,更沒有見禮。當然,不刻意奉承,卻也要掌握&nbp;分寸。

    晚上還是穿起了喜慶的大紅裙裝,點了兩根紅&nbp;燭,縱然她此生無緣體麵的嫁人,卻也不能太委屈了&nbp;自己,誰想到她孤零零在床上坐了大半個晚上。

    她本以為,那個齊太是對她的態度不滿,想給她&nbp;來點下馬威,過幾日就會忍不住,可過了數日又數&nbp;日,二十幾天過去了,那個齊太依然沒露麵。

    更氣憤的是,前兩日的膳食還算豐盛,兩日一過&nbp;就變成簡單的幾樣,連侍女都驚了,她家小姐錦衣玉&nbp;食就沒斷過,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裏遊的,都吃&nbp;膩了的,怎麽可以讓她們小姐吃這個?

    人家卻說剛來是客,膳食自然豐盛些,常住的話&nbp;就是這樣的膳食,連齊太殿下,公主殿下,皇後娘娘&nbp;都是一樣,若是想豐盛些,可以自己籌辦,咱天津衛&nbp;的市場還是挺豐盛的。

    陳圓圓是又氣又惱,還有點慌神,她還是第一次&nbp;遭遇這樣的待遇,那個齊太究竟是怎麽想的?

    七月十四日,福州的補給送達,除了軍火還有不&nbp;少設備,以及一批技術骨幹和熟練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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