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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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的一聲,身後傳來了一陣響動。
    江哲未及轉頭,就被一股大力給拉了起來,腦袋罩上了一個麻袋,拳頭朝著他的身上砸了下去。
    江哲被拖出去的時候都還在喊叫,“蕭禹庭!這是我的房子!你現在私闖民宅是犯法!你還……”
    他被打了兩拳,說不出話來了,痛的蜷縮在地上,抽搐著。
    男人眉目陰冷,抬了抬手,叫人把江哲給拖了出去。
    於佳薇依然靠坐在牆邊,她看著男人逆著頭頂的亮光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來,在她麵前蹲下來。
    她的心髒跳的不似自己的。
    地下室裏的光線暗淡,他蹲下來的瞬間,頭頂的燈泡光線瞬間傾瀉下來,照的於佳薇的眼睛不由得閉了閉,臉上忽然涼了一下。
    男人手裏拿著柔濕巾,幫她把臉頰和嘴唇都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
    在擦拭著她嘴唇的時候,他的手用了一些力道。
    紙巾很細膩,可在女人柔嫩的嘴唇上,卻還是有些痛,她的嘴巴被擦的充血嫣紅。
    於佳薇掙了兩下手中的繩子,避開他的手,“你先幫我解開……”
    話音未落,男人就靠了過來。
    他的忽然靠近,叫於佳薇心跳幾乎靜止。
    他吻了下她的唇角,繼而落在她的嘴唇上。
    陰暗的地下室裏,還能聽到隱約的水聲,她被他吻到渾身虛麻,覺得臉上都有些潮意。
    他雙手繞過她纖細的腰身,一點一點吻她,也一點一點解開她係在雙手手腕上的麻繩。
    麻繩硌著她手腕處的細膩肌膚,他環著她,她靠在牆麵上,整個人都似是被攏在他的懷中。
    她的眼神濕漉漉的,對上男人的一雙濃墨渲染的黑眸,低頭解雙腳的繩子。
    陳東鐸低頭幫她解繩子。
    繩子捆的緊,再加上剛才她掙了掙,腳踝手腕上就都留下了一道紅痕。
    他手指在皮膚上輕觸過,於佳薇向後縮了一下。
    “疼?”
    於佳薇搖頭。
    興許是因為捆的時間太久了,她站起來的時候就踉蹌了一下。
    陳東鐸俯身就把她給橫抱了起來。
    車就在外麵等。
    他把於佳薇放在車上,吩咐霍雙去長島。
    於佳薇立即反應過來,“胡玫……願願剛才給我打電話,胡玫說她要跳樓……”
    陳東鐸說:“已經解決了。”
    於佳薇:“怎麽解決的?是警方去了嗎?”
    這一次,陳東鐸沒答她。
    就在這一路上,於佳薇腦子也漸漸地清明了。
    江哲明明是給蕭禹庭打的電話,可現在來的人卻是陳東鐸,再加上邢願說胡玫的電話,以及江景的那個斥責電話……
    於佳薇有點想明白了。
    她轉頭看向陳東鐸:“所以,胡玫沒想要跳樓?”
    是陳東鐸故意的。
    再加上生日會蕭禹庭也去參加了,有蕭禹庭的身份壓著,江景也就有了忌憚,才會打電話。
    這麽一來,就通了。
    車輛到達長島。
    陳東鐸拉於佳薇下車,才回她一句,“她的確是要跳,被攔下了。”
    於佳薇鬆了一口氣。
    要真是胡玫在邢願的工作室裏出了什麽問題,她恐怕也就難辭其咎了。
    她腦中忽然閃過了一道光。
    胡玫的抑鬱跳樓,是偶然?
    她在想事情的時候,動作就會變緩。
    她凝著男人的側臉,他側臉緊繃,從眉骨而下,一直到下頜,都仿佛繃緊成了鋒利的刀鋒。
    “你……”
    門打開,她被男人按在了牆麵上,唇含吻而下。
    於佳薇扶著他的肩膀,她發誓,她從未感受過這樣的陳東鐸。
    剛才她被江哲碰過的皮膚,除了柔濕巾擦了一遍,他親了一遍,他現在仿佛是要在她的身上烙下隻屬於他的印記一樣。
    “想麽?”在浴室裏,他托著她的腰坐在盥洗台上,在她耳邊問。
    她靠在冰涼的鏡子上,眼角滲著淚。
    “叫老公。”
    於佳薇尚有一絲理智在,她沒開口。
    可陳東鐸有一百種法子叫她開口,等到外麵的時候,她至少叫了有十幾遍,他才放過她。
    前兩天方柏軒的話,在他的心裏,就形成了一張膜,裹著他的心。
    東哥誰都能叫。
    盡管於佳薇叫的和旁的人不同。
    可他還是想要叫她對他有些不一樣的稱呼。
    等於佳薇睡了,陳東鐸取出藥膏來幫她擦了藥,才起了身。
    他換衣服的時候,有窸窸窣窣的極其輕微的布料摩擦的聲響。
    於佳薇尚未進入深睡眠,眼睛就淺淺的睜開了一條線,看著男人露著肌理分明的背肌,手指在他的手腕處觸了觸,輕輕問:“你要出門?”
    她的喉嚨有些幹啞,多半是因為剛才叫的了。
    陳東鐸幫於佳薇倒了一杯溫水,扶著她,讓她潤了潤喉,“我出去拿一樣東西,一會兒就回來,你先睡。”
    於佳薇嗯了一聲。
    可等到陳東鐸離開後,她也慢慢的清醒了。
    剛才實在是有點瘋,現在地上還有散落的衣物。
    於佳薇摸過手機來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淩晨了。
    於佳航的消息在兩個小時前就發來了。
    於佳薇在這件事情上,還有些對不住於佳航。
    本來已經買了高鐵票,要陪同弟弟一起去考試的,結果馮瑞芳出了這樣的變故。
    好在於佳航從小自理性也比較強,於佳薇從網上已經幫他訂好了考場周邊的酒店房間,他就自己一個人去了。
    他背著一個背包,耳朵裏塞著耳機,獨自一人走過光亮的大廳內。
    等他用臨時身份證明取了票,在候車大廳內等的時候,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轉頭看過來,沒人。
    右邊的椅子上就坐下來一個人影。
    鄭思宇大喇喇的靠在椅子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於佳航:“……”
    陳嫣然坐在了另外一邊,“我知道你姐這兩天忙,沒時間陪你去,我跟鄭思宇就說好了,陪你一塊兒去考試。”
    鄭思宇:“是的,四舍五入,我們也去參加過競賽了。”
    陳嫣然翻了翻白眼,“你那是陪考。”
    鄭思宇無所謂,“一樣。”
    於佳航忽然就笑了一下。
    他把耳機取了下來,在手機上寫了兩個字。
    【謝謝。】
    以前沒人陪的時候,於佳航也覺得無所謂,有媽媽和姐姐就好了,現在有朋友了,就是另外一種感覺。
    等到了D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於佳航給於佳薇發了一條消息:【安全到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