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大驚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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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替你歡喜!”顧少修盯著電腦上她的照片,寵溺妥協。

    照片上,她的目光清澈而明媚,神情自在而飛揚,他能看得出,此刻的她確實如她所說,放棄了什麽,才會這樣輕鬆。

    隻是,將過去最美好最重要最難忘、已經牢牢烙印在身上的,硬生生抽離,必定是經過一番鳳凰遇火一樣的痛,才得以重生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鳳凰後麵是浴不是遇,不是夜星沒文化,實在是和諧太可怕,唉唉唉!)

    “顧少修,”她握著手機,微微垂頭,有些羞澀,“我沒哄你,我說真的,我真的……想你了。”

    想他的五官模樣,想他說話的樣子,想他溫柔縱容的笑,想他溫暖結實的懷抱,想關於於他的一切一切。

    自從那夜在停車場遇到他,這麽久了,隻要她需要,一個回眸就可以看到他在她身後靜靜站著,像屹立不倒的高山,包容她,支撐她,永遠不會舍棄她。

    她縱真是冰雪,也被他捂的融化了,何況她不是冰雪,她的心向來是最軟最敏感的。

    “我也想你,”他低笑,“乖,我再陪外公幾天,很快就回去了。”

    “嗯,”她歡快的笑,“還是陪外公比較重要,我們以後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不急。”

    “對,”他溫柔笑著附和,“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不急。”

    “那……顧亞倫他們不管向你匯報什麽,你都不要理,你知道我現在很好就行了,好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你這隻小狐狸,這才是重點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他輕笑著指責。

    “我現在很好很好,自溫家出事,自爸爸倒下,現在是從未有過的好,這才是重點,對不對?”

    “我知道了,”顧少修柔聲說:“不管發生什麽事都可以告訴我,不要自己撐著。”

    “我真的很好。”

    “知道了,你很好……是,來了……”顧少修忽然將手機拿遠,應了一聲,又將手機拿回耳邊,“外公叫我,我去看一下。”

    “嗯,生日快樂!”

    掛斷顧少修的電話,溫雨瓷長長籲了口氣。

    今天的一切又開始在腦中回放,她淡然的就像看一部與她無關的電影,心裏沒掀起半分波瀾。

    她想,她這心,可真是死了。

    一次又一次打擊,她現在生冷不忌,什麽都無所謂了。

    她看開了,心裏沒覺得怎樣,身體卻受不住了,又是挨鞭子又是被硬按著磕頭,身體承受早已到了極限,隻是她硬撐著,不願意承認。

    半夜時,發起了高燒,頭疼似裂,整個人一會兒像是被放在火爐裏烤,一會兒像是埋在冰裏凍住,忽冷忽熱。

    她硬撐著爬起來,隨便扒拉了幾片藥吞了,想起明陽,披了件衣服,搖搖晃晃的去看明陽。

    明陽畢竟是練武的,底子好,明明傷的比她重,睡的卻比她安穩,她手落在明陽額頭上了,明陽才醒,嚇了一跳,差點從床上蹦起來,被溫雨瓷按住。

    “嚇到你了?”溫雨瓷安撫的拍他。

    “瓷瓷?”明陽睡的迷迷糊糊,看看窗外,以為天亮了。

    “沒事,天還沒亮,你繼續睡,我過來看看你有沒有發燒。”他額頭涼絲絲的,顯然沒事,溫雨瓷安下心。

    “我有發燒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黑暗中,明陽漆黑的眼珠看著她,幹淨無邪的像個孩子。

    “沒有,”溫雨瓷笑著給他掖好毯子,“身上還疼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明陽搖頭,“不疼了。”

    “不疼了就睡吧,乖!”溫雨瓷拍拍他的頭頂。

    明陽抓住她的手,閉上眼,很快沉沉睡去。

    她看了明陽一會兒,腦袋暈眩的愈加厲害,小心翼翼鬆開明陽的手,回到自己房間。

    悶頭倒下去,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醒來時燒退了,收拾了一下自己,吃了點東西,又看過明陽,躺回房間又迷迷糊糊睡著,再醒來時,整個人渾身酸軟,頭腦暈沉,竟又燒了起來,如此反反複複,直到三天後顧少修回來。

    顧少修回來時,明陽已經好的七七八八,生龍活虎,而她卻像隻病貓,躺在床上病懨懨,一動不想動。

    意誌上希望自己快些好起來,可惜身體不爭氣,吃了退燒藥燒就退下去,再過幾個小時又升上來,她懶得去醫院,就這樣反反複複的磨著。

    顧少修回到別墅換了衣服,立刻去看溫雨瓷,見她裹在毯子裏小小一團,快步走過去,皺眉看她,“怎麽臉色這麽差?”

    溫雨瓷雖然躺著,人卻醒著沒睡著,漆黑的眼珠兒看著他,還帶著笑意,“生病了嘛,你見哪個生了病還容光煥發的?”

    “吃過藥了嗎?顧少修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已經快好了。”溫雨瓷抓下他的手,握在掌中。

    “你呀。”顧少修無奈的揉揉她的腦袋。

    他知道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她身上必定發生了什麽事,但他暫時沒有心力追究。

    現在,他有件最重要的事需要他準備,原本想同她商量,但看她目前刮陣風就能將她吹跑的身體狀況,實在不適合知道,他隻能自己去安排、去拿主意。

    接下來一段日子,顧少修很忙,總是早晨匆匆走了,晚上很晚回來,回來後洗漱幹淨,在溫雨瓷身邊躺下,陪她說會兒話,很快睡了。

    他看上去很累,很疲憊,而溫雨瓷的身體,終於一日一日好起來,蒼白的臉上又有了淡淡血色。

    這天早晨,顧少修沒急著出去,而是等著溫雨瓷醒來。

    溫雨瓷一睜眼就看到他正在凝神看著她,慵懶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早安。”

    “早安,瓷瓷……”他欲言又止。

    “怎麽了?”溫雨瓷動動身子,麵對著他。

    “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但你要保證冷靜。”

    “什麽好消息?”溫雨瓷懶洋洋的笑,她想象不出現在在她身上還能有什麽好消息。

    “前幾天……清予幫爸爸把手術做了。”

    溫雨瓷猛的睜大眼瞪著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顧少修無奈,隻得重複一遍,“前幾天,清予幫爸爸把手術做了。”

    這次,溫雨瓷終於聽清楚了,聽明白了,她唰的坐起,猛的拽住顧少修的衣領,“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清予幫爸爸把手術做了,手術很成功,他說,爸爸最近這幾天隨時會醒來。”顧少修沒動,溫雅看著她,任她揪著自己的衣領。

    溫雨瓷捏著顧少修的衣領,越攥越緊,好像又回到前幾日夜裏高燒的時候,一會兒被扔在火上烤,一會兒被扔在雪地裏凍,忽冷忽熱。

    “你怎麽敢……你怎麽敢……”她嘴唇翕動,身子劇烈顫抖著。

    這麽大的事情,他怎麽敢瞞著她?

    爸爸手術的時候,她居然沒在手術室外麵陪著,她被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萬一有個意外,讓她怎麽承受的了?

    她猛的鬆開他的衣領,用力捂住臉。

    她真是太失敗了。

    給爸爸做手術的醫生是別人請來的,給爸爸做手術的決定是別人做的,爸爸做手術的時候,她居然還安穩的躺在床上,什麽都不知道。

    “瓷瓷,你聽我解釋,”顧少修歎息一聲,將她攬進懷裏,“原本是要和你商量的,可你當時身體那麽虛弱,下地走幾步就一身虛汗,我擔心你知道爸爸手術,會緊張的垮掉,而清予說,那幾天是手術的最好時機,不能拖延,我便自作主張在手術單上簽了字,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是爸爸的半子,我有這個權利。”

    “可你不該瞞著我!”溫雨瓷從他懷中抬起頭來大吼,已經滿臉是淚,“萬一爸爸有什麽事,你讓我怎麽辦?我會死,死也不能原諒自己!”

    “沒事了,別緊張,真的沒事了!”顧少修不顧她的掙紮,將她攬入懷中,安撫的拍她,“別緊張,清予說手術很成功,爸爸會醒,你要趕快養好身體,才能照顧爸爸,是不是?”

    溫雨瓷推開他,跳下床換衣服,“我去醫院!”

    “我送你。”顧少修沒攔她,他知道,就算現在天上下刀子,也擋不住她,好在她現在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最起碼不會反反複複的發燒。

    到了溫雄的病房外,溫雨瓷迫不及待衝過去。

    溫雄臉上戴著氧氣罩,手上連接著監護器,溫雨瓷在他床邊跪下,緊張的身子哆嗦,哪裏也不敢摸,隻是輕輕的叫:“爸爸,爸爸,我是瓷瓷,我來看您了……爸爸……”

    溫雄依舊像以往一樣,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悲從中來,溫雨瓷伏趴在床邊,忽然失聲痛哭。

    她真是被顧少修的消息嚇到了!

    在她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他居然自作主張,在爸爸的手術單上簽了字。

    手術台上,一腳生,一腳死,尤其這麽重的病情,極有可能下不了手術台就與她天人永隔。

    而她,爸爸躺在手術台上挨刀的時候,她什麽都不知道,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

    她好後怕,萬一當時真有什麽意外,她真是死都閉不上眼睛。

    顧少修沒攔她,由著她哭,由著她發泄。